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眼看着银针像一条闪电,速度快得仿佛要刺穿空气。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
包括陈百户,他眼睁睁的看着银针朝苏见觅飞去,却无能为力。
他当百户之前行走江湖,学了不少歪门把戏,暗器就是其一,是他最得意的一手。
现在最得意的暗器银针就要断了他的仕途甚至是性命了。
覆水难收。
苏见觅只看见一根细细的线,从陈百户的袖口里飘出来,被墨黎躲开,然后,朝着自己的脑门飞过来。
她眉心一凛,正要躲开,下一秒,一道玄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过来。
那跟银色的针,被墨黎抓紧手中。
一滴血珠,从他的拳头缝里面落下来,砸到地面。
苏见觅赶紧上前查看墨黎的伤口,银针从掌心的纹路插.入肉里,鲜血直流,隐隐有些泛黑。
针有毒!
苏见觅抬眸大喝:“把他给我拿下!”
身旁的护卫也从惊魂之中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陈百户团团押住。
苏见觅立马拿出手帕,将墨黎受伤的手的手腕扎紧,防止毒素迅速扩散,又赶紧从近心端朝远心端将毒血挤出来。
命令墨黎赶紧去接清水冲洗后,苏见觅来到陈百户面前。
说:“什么毒?”
陈百户还不认识苏见觅,只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虽然金贵,却不经世事,很好糊弄。
他跪在地上,眼神慌乱,说:“只是寻常麻药,睡上几天就好了。”
到时候自己再找个替罪羊,说墨黎的毒是他下的。
苏见觅冷哼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麻药还有毒性的,你要是再不招……”
她唇角扬起一抹少女明丽的笑容,在四月的春风里格外明媚,笑意却不达眼底,令人心生胆寒。
陈百户正想继续糊弄,话还没从喉咙里吐出来,下一秒,他的腕骨被生生捏住。
嚎叫的惨痛声不绝于耳。
眼前的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手无缚鸡之力,却差点把他眼泪给捏得掉出来。
陈百户嗷嗷大叫,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润出。
还没来得及求饶,苏见觅就放开了他的手腕。
正在陈百户用仅存的思绪来思索苏见觅是不是正要放过他时,刚才被捏疼的手腕处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
不多时,整条手臂开始没有知觉,抬都抬不起来。
抬眼对上苏见觅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不禁心慌。
陈百户:“怎……怎么回事?”
苏见觅双手负在身后,清丽的眉眼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淡淡道:“礼尚往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能给墨黎下毒,她自然也会让他也尝尝被下毒的滋味。
陈百户是真的慌了,麻醉的速度一发不可收拾,起初是一边的手臂,后来是上半身,双腿,甚至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跳的速度正在减缓。
什么毒?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听过!
苏见觅微微弯下腰,一双明眸里仿佛灌着冬日的冰雪,平静无波地看着受惊不已的陈百户,眼角的那颗泪痣,活了似的,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生命。
“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给你好好考虑,不然,黄泉路上,也不多你一只魂。”
陈百户的腿抖了抖,裤裆的位置湿了一片,麻醉的力量让他尿shī_jìn,一点也控制不了,不仅如此,口水也开始无法正常分泌,哈喇子从嘴角挂出来。
再不说实话,他不仅会被毒死,死的也不会体面。
“呀!”苏见觅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才冷傲的表情多了一丝丝的尴尬。
苏见觅:“那个……我似乎没有把控好剂量,本来正常是一刻钟,刚才看你流口水的时间提早了不少,应该是……”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大概只剩下原来三分之一的时间了吧。”
原谅她,她只学过怎么救人和怎么给病人减轻痛苦,第一次用剧毒逼迫人家,难免紧张手抖了些。
陈百户原本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呀”吓得心惊肉跳,现在一听只剩三分之一不到的时间,瞬间磕头不停。
眼泪鼻涕在脸上糊成一团,不知是药效还是真情实感。
他嘴里喊着咽不下去的口水,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苏见觅听不太清,反手扔了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到他嘴里。
药丸直接飞进了喉咙,陈百户猛呛了几声,才发觉自己是好受一点,连忙招供。
“是……是西域的双绝散!”
双绝散,这个苏见觅在母亲留下的一本古籍上看见过,是一种类似于养蛊的毒药。
将一百条毒蛇放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不投入任何事物,任其自相残杀,最终选择一条活下来的,另外的蝎子也是同样的做法。
再将毒蛇和毒蝎炼成毒药,毒性极强,只要划破表皮,不出两个时辰,中招者便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最重要的是,至今没有人能研究出解药,但凡中招的人,没听说过活下来的。
这毒药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手的。
苏见觅嘴角下压,不怒自威。
“陈百户有勾结外域的嫌疑,将他送去锦衣卫罢。”
陈百户还想为自己辩驳,嘴巴里就被塞入一条毛巾,只能发出听不清的呜咽声,被人拖去锦衣卫。
苏见觅在其他人的带领下前往墨黎的住处。
他住的是大通铺,最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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