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由不得你了?”梁涛道。
“贫道听说,你们三公子受伤了?”王烈道。
“正是。”梁涛答。
“那现今伤势如何?”王烈问。
“先前,三公子在床上口吐白沫,眼看快不行了,后来,刘神医下了针石,这才好转一些,可是伤情仍然危重,梁公和梁夫人此时都很焦急!”梁涛道。
“既如此,要一根指头又有何用?”王烈问。
“这……梁公说了,白日争斗,都因为这厮而起。”梁涛说到这,转而低声对王烈道:“公孙宗主是知道的,那秦逸来头不小,总不能和他过不去,得找个人让三公子消消火,解解气才行,没准就有起色了!”
“哦,原是如此,依贫道看,梁公虽救子心切,但也不能不得其法,病急乱投医啊。”
“那公孙宗主的意思是……”梁涛为难道。
“梁管家,就让贫道给这人求个情,不妨先领贫道前去探望一下你们家公子,贫道身上正好还有些丹药,或能出力挽救。”
梁涛赶忙拜谢:“素闻少华丹宗天下独绝,公孙宗主既肯出面一救,那是再好不过了,这边请——”
“请——”
“谢谢公孙宗主!谢谢公孙宗主!”
宋光、滕岳、丁德三人如遇大赦,赶忙拜谢“公孙英”!
众人来到“玉山苑”,梁三公子卧养于西厢。
“前面就是了,公孙宗主,请容小人进去禀报——”梁涛道。
“去吧。”
梁涛进去一会,梁昊迎了出来,招呼王烈道:“公孙老哥!”
“梁公!”
梁昊道:“下人不懂事!犬子的这点伤病,怎么把你大驾给惊动了!”
王烈道:“梁公此言差矣,梁世侄有伤在身,贫道怎么能坐视不管?”
“公孙宗主,请进——”梁公做了个请。
王烈步入“玉山苑”,走进西厢,王烈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乃是梁三公子,他正当昏迷之中,身上扎满了针石,犹如一只刺猬。
刘神医坐在桌边,正在开药方,两个下人捧砚磨墨,伺候在旁。
梁三公子名叫梁建业,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老大名叫梁建功,早夭;老二名叫梁建德,此时也厢房内,同在厢房内的还有梁夫人。
梁夫人此时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道:“儿啊,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呜呜呜——”
梁建德也在一旁安慰母亲道:“母亲不必忧伤,刘神医可是在世华佗,必定可以治好弟弟的伤!”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梁夫人沉吟道。
梁建德抬头,见有人来,起身道:“原来是父亲大人和公孙宗主!”说着便对王烈一拜:“公孙宗主,小侄这厢有礼了!”
“贤侄,免礼!”王烈摆手道。
“哦,是公孙老道长来了。”刘神医站起。
“三公子的伤现在如何?”王烈问。
刘神医道:“情况不妙,情况不妙啊……”
梁夫人哭得更带劲了。
王烈道:“到底如何不妙,不妨与贫道说说。”
刘神医抬头缓缓的说:“恕我说句不中听的,三公子气血凝滞,印堂发暗,一时恐难治愈,即便日后伤愈,经此一劫,也是寿数大减,唉……”
“啊……”梁夫人吓得几乎晕倒过去,身后两个丫鬟赶忙上去扶稳。
“刘老先生,怎会如此,你可要看清楚了!”梁昊语意中也暗含责怪之意。
“唉,我们行医之人,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刘神医道。
“刘老神医……可还有别的什么办法?梁某在华亭县城经营的医馆,各种名贵丹药那是一应具足,务请神医倾尽所能,挽救犬子!”梁公夫妇说着跪地大拜,下人端上一整盘金银,奉送刘神医。
刘神医摇摇头,叹道:“梁公,是药三分毒,况令公子本就伤及脏腑,不是单靠一剂猛药就能治好的,老儿姑且开了个方子,梁公先让人照此抓药吧。”说罢递过药方。
梁公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每日取人参三两,白茯苓、白术各二两,鹿茸、灵芝各一两,肉苁蓉、黄芪各五钱,当归、地黄各三钱,白芍、甘草各两钱研末煎汤,服用百日,以观后效。”
梁公一见这么多的名贵药材,饶是家业丰厚,也不免心惊肉跳。
刘神医将金银推向一旁,道:“老朽医术不精,不敢接受梁公的厚赠!请收回吧!”
梁公忙道:“一些薄礼,先生不必推辞!”
“娘亲、父亲大人——”
这时,梁建业突然眨了眨眼,唤了声双亲。
梁公转头忙道:“业儿,你可千万要挺住,为父将关中最好的神医请来,专门给你治伤!”梁昊将药方递给梁涛,道:“快去抓药!”
“是,主公!”
王烈看了看梁建业的情况,心想,梁公子之伤,白日并没有这么严重,为何一到夜晚成了这幅模样?莫非出了客栈之后……另有他人重伤与他?乃转身问身旁下人:“你们可知,三公子今日在客栈受伤之后,还去了哪里,或者遇上了什么人?”
梁府下人道:“回公孙宗主,我们送公子爷出客栈后,径直回了府上,没有去别的地方,也未曾遇到其他人。”
“那在三公子养伤之时,这房中可有什么人进来过。”王烈问。
“除了小的送饭倒水,也不曾有外人进来。”下人道。
王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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