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苍山苑,东厢。
一方水池,池下碳火蒸烧,池面腾起白雾团团,云烟缭绕。
池中有几,几上置一壶,两名男子赤身坦胸,正在池中浸浴而酌。
“梁二公子,我敬你!”司马卓举杯。
“司马公,您是今天的擂主,风光无比,可喜可贺啊,来!”梁建德喝了口热酒,转头对司马道:“你知道吗,我看这公孙老儿,今日好像有点反常啊……”
司马卓手执酒壶,给他续上一杯,问:“二公子何出此言?”
梁建德道:“我华亭梁府乃是关中望族,而少华剑宗也是武林显派,放在以往,这公孙老儿可是巴不得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今日我与他那女徒月下私会,这老儿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从中作梗,坏了本公子美事……”
司马卓捻着山羊胡,道:“这个公孙老儿,成天在山中修仙问道,说不定早已看破凡尘,不把我等俗人放在眼里了,哼,不管他,咱们喝酒——”
梁建德举杯一饮而尽,道:“真是中了邪!”
说到这,眼前门帘掀起,三名妆扮妖娆的女子进了房中。
中年老鸨说:“梁二爷,您要的人带来了,这三位,可都是我们万月楼的花魁!”
那三名俏丽女子均做了个万福,齐声道:“弄玉、采烟、吟霞见过梁二公子和司马大爷!”
梁建德见了喜道:“好好好!果然有些姿色,今夜都留下来侍酒!”
话音一毕,站在角落的梁涛做了个手势,几个家丁上前就将万月楼三名花魁推搡入水,那三名女子始料不及,全身湿透,纷纷尖叫起来,溅起一阵阵水花。梁建德矫若游龙,游弋于其间,显得快意无比。“哈哈哈,好玩,好玩!”说着抓住弄玉用力一撕,身上的衣物如抽丝剥茧般脱落下来,那女惊叫:“二公子,不要……”说着就被梁建德一手按进水中。
司马卓一见,笑道:“二公子,你的口味倒是不小啊。”
梁建德将弄玉提出水面,道:“哪里,你是没看三弟在的时候!他是这样玩的!”梁建德说着潜入水下,又将那女子双腿一提而起,就看万月楼的花魁一个倒栽葱,脑袋扎入水池里,水面上咕噜咕噜冒出一串串气泡,那个叫弄玉的女郎在水里透不过气,全身抽抖不已。
汪老鸨一见,惊道:“二公子,快停手,快停手,要出人命啦!”另两名头牌见了此景,全都吓得躲在水池的一个角落里,根本不敢上前。
梁建德在水中一阵玩乐,只见弄玉已被池水呛得七荤八素,才放开手对那老鸨说:“汪妈妈,你万月楼的姑娘为何这么晚才来,让本公子好等,本公子略施小惩,让你的人长些记性!”
汪老鸨说:“二公子,你是不知道,县城里的祥平客栈出大事了,姑娘们也是耽搁到现在,才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吟霞、采烟,你们还傻愣着,快点救人啊!”池中二女赶忙上前,左右扶起沉溺在水中淹了个半死的弄玉。
梁建德问:“汪妈妈,那祥平客栈究竟发生何事?”
汪老鸨道:“那个官府通缉多年的钦犯,名叫王烈,突然出现在了祥平客栈!”
“什么?”梁建德惊叫,司马卓斟酒的手也是悬在空中,酒水溢出杯口。
“梁二爷,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吓着老身和姑娘们了。”汪老鸨问。
“汪妈妈,快把话说清楚,那个王烈后来怎么样了。”梁建德问。
“哎呦,那个王烈可真厉害,当着官兵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临走前还把锦衣卫千户封图镇大人给打伤了。”
“什么?”司马卓一惊,道:“久闻封图镇乃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竟能被他所伤?”
“司马爷,老身也是听店里的伙计们说的……”汪老鸨道。
“汪妈妈,你可看见钦犯跑哪去了?”梁建德问。
“这个老身可就不知……反正官兵朝府城的方向去追了。”汪老鸨道。
司马卓站起来,问汪老鸨道:“你可见到与王烈同行的还有什么人?”
汪老鸨说:“倒是有两个人,一个姓秦的公子,一个姓刘的郎中,司马大爷,其他的老身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就对了!”司马卓一掌击水,浪起三尺高,几案倾翻。司马卓道:“二公子,今日擂台演武之时,我见到了秦公子和刘神医!”
梁建德也恍然大悟:“对啊,他们既然来了,为何独独不见王烈?”
司马卓道:“这便蹊跷了!公孙英去时是一个人,回来时三个人,与那素无交情的秦公子和刘神医走在一起,且举止谈吐大不如前,而某家听闻那刘神医不仅医术高超,又是易容好手,二公子,事已至此,还需我再讲下去么?”
梁建德一听此节,不禁背脊发凉。只听见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道:“二公子,小的今日也颇觉得公孙道长……有点奇怪。”梁建德抬头一看,原是站在一旁的梁涛插话,便问:“梁涛,你也这么觉得?”
梁涛道:“小的就是觉得公孙道长的嗓音有些变化,且举止谈吐也与先前大为不同。”
“难怪……难怪!梁涛,速速派人将刘神医带去‘百劫楼’,那刘老儿胆小怕事,一会我要亲自审问!”
梁涛道:“是!小人这就去办!”
“另外,备马!”
梁涛问:“这么晚了,二公子要上哪去?”
“去马铺岭,寻找公孙老儿尸体!”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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