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一分敬仰,夹杂着几丝好奇,我一个人带着那封信件来到了徐秋生的工作室前。
确实来之前有着些许担忧,怕那个曾经在自己心中高高在上的国画圣手,因yù_wàng已经不能自拔。
按照江悦的说法,徐秋生似乎是在人们赞美的声中才能安之若素,像一个正常人。假如,站在他面前的人对他或者他的作品有了质疑声,他就会异常的暴躁,做出一些强行索取美言的举动。
很明显,他就是一个活在听欲的世界,贪闻赞美的言辞,而这些华丽虚度的言辞又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创作。
一般人都需要别人的认可,鼓励是无上的力量,它给了坎坷路上坚持下去的理由,激发着人们创作的灵感。
然而,徐秋生的情况和常人不同,他是强行索取来满足自己的听欲,让自己的听欲在无限制的生长,甚至是出卖自己的情感。
确实,他已经到了极度变态的地步。
徐秋生是国画的翘楚,他代表了一个新的中国风时代,乃人中之龙!
而他,正是我要找的贪听欲的人中之龙。
创作家一般都是在比较安静的地方进行创作,徐秋生也是一样。
眼前是城市中僻静的一隅,门半掩着,安静地似乎掉根头发的声音都能听到。
“咚咚咚”
我敲了几下虚掩的半扇门,问道:“有人吗?请问徐秋生师傅在不在?”
声音回荡着,我等待着屋内的回应。
“没有人吗?门明明是开着的。”
我暗自猜忌着,眼睛透过门缝向屋内看去。
里面有着点点灯光,一片暗黄之色,接近门口处甚至是黑乎乎的。
我准备再次扣门,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双眼睛诡异的出现在门缝处,黑暗中那双眸子衬着门外的光芒,闪动着,显地异常吓人。
扬起的手臂赶紧撤回,我连忙退后了两步,慌张的望着那扇虚掩着的门。
“吱呀~”
门缓缓打开,那双黑眸的四周渐渐出现一个人脸。蓬乱斑白的头发,疲劳的眼皮发黑,折皱的鱼尾纹在那双眸子两侧散开,仿佛刻在了那张粗糙不堪的人脸上,死气沉沉。
是徐秋生。
“你有事吗?”
徐秋生开全了那扇门,走了出来,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望着那张没有丁点生气的脸,听着那不夹杂任何情绪的话语,若不是他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说话,我一定会认为面前的就是个死人。
“那个……您就是徐秋生师傅吧。是这样的,一位女顾客下午在我们发屋理发,将一封信落在了我们发屋。我是看着信封上的地址,找来的。”
其实信封原本什么都没写,是我为了找个说辞,自己写上去的。
“嗯,谢谢。”
徐秋生平淡地说了一句,把信封接过去,就转身准备关门。
“徐师傅,我能参观下您的画室吗?我之前也是学画画的,特想亲眼摩拜下您的画作!”
我试探性地继续和他沟通,一是希望多一些接触以确定他贪听欲的本性,二是希望能真的能如愿以偿地欣赏下名气大噪徐老的国画,以及那江悦不敢恭维的油画。
本以为死气沉沉的他没有理会我的意思,我也只是尝试。
可听到我的话,他居然停了下来,又转过了身。
这次,他活了。
他面带微笑,折皱的面容舒展开来,用手拨了下散乱的头发,和之前判若两人。
“进来吧!小伙子。”
他说着,将我引进了屋里。
屋内是昏暗的,只有角落里有盏台灯。
我借着微弱的灯光,四处张望着,有两个画板,一张桌子,一个大的垃圾桶,随处可见的画作。
随手拿起一幅身侧的画作,我端详了起来。
那是一幅国画,山水墨画,气韵俱佳。
“徐老,您的国画真是太好了,尤其是这水墨山水画,这层次,这气韵,只能看,学是学不来啦。”
我轻轻地放下手中那幅画,笑着向徐秋生看去。
他笑的更灿烂了,眯起了双眼,奇怪的是眼角的鱼尾纹居然消失了,平复紧致的皮肤使他仿佛年轻了好几岁,风华正茂。
此时,他转身间拿起了身前的那幅画,缓缓向我走来。
“那些就算了,都是之前的老作品了。来看看我最新的作品吧!”
将那幅画递过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那居然是一幅油画!
色彩浓重,极为不搭,层次断裂,我第一印象,这幅画甚至没有小孩子的涂鸦好看。
因为江悦的前车之鉴,我没有说话,怕随意的评价会让这个温和的徐老下一秒变成暴躁的索欲者。
我拿着油画一边假装看着,一边朝着桌子那儿走去。
徐秋生的目光随着我的身形转移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期盼着我的赞美之词,仿佛面前的我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说话的工具而已。
我被他的眼神,吓的一激灵,赶紧放下了手中那幅油画。
也就是那时,我拾起了桌子上一根断发握在了手中。
转身回头,我微笑着,从裤袋中掏出了一张折起来的纸。
“徐老。您知道嘛,其实您一直都是我敬仰的人,一直都是。”我一边说着,一边讲手中那张纸打开,将那根断发放在了上面,继续说道:“可是,您的油画!正如您的爱徒说的,不——堪——入——目!”
说完,我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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