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如豆的灯光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
林黛不安地坐在喜床上,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白日里经过喜娘的细心装点,喜帕下的瑶鼻琼唇,粉面桃腮,美艳不可方物。一身如火的大红嫁衣使娇弱的她比平时看起来更添绝色。
可头上的凤冠却始终细细摇曳着。是的,她在抖,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的颤抖。
“吱呀——”
突然,房门处传来声响,林黛一惊,张惶抬头。
原来只是夜风吹动了房门。她暗自舒了口气,只余着冠上的珠帘互相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响。她放松了满是汗水的手,小心翼翼地摆正凤冠,立起身来,走向门口,想要轻轻关闭刚被风吹开的门。
“哟?这不是我们瑞王爷今天刚刚迎娶的王妃吗?”一道从远至近的戏谑声如同平地惊雷,炸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林黛,她瞪大泪目望着眼前的两人。
这两人皆穿着瑞王府里的奴仆服饰,一胖一瘦,都笑嘻嘻地和林黛打着招呼:“瑞王妃,王爷今天好像有点忙哦,不然怎么会让你独守空闺这么久呀。”一边说着,一边用不怀好意的眼光上下打量,“嗨呀,素来听说相府里的二小姐艳满京城,没想到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六小姐呢。不过嘛——”
其中一人伸出手,拂开林黛面前的珠帘,一股胭脂香迎着两人鼻尖扑来,一张含羞的粉面,看得两人的心砰砰直跳。
“你也可以称得上是美人哦。”
他们是谁?
林黛第一直觉想要关门,但动作始终是慢了一步,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了门。
“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看着两人怀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步步逼近,林黛张皇失措,“别过来,别过来!我可是瑞王妃!”她步履踉跄地后退着,碰倒了一桌酒席,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吉祥物洒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瑞虎,你听到了吗,瑞王妃在强调自己的身份耶!”其中一身形稍显瘦削的奴才扶着身边的胖男子,仿佛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笑得前俯后仰。
“啧啧啧,我们当然知道你是瑞王妃了。”胖男人不屑地打量着林黛,嗤之以鼻道,“正因为你是瑞王妃,我们才会来找你!”说着上前一步,揪住林黛的衣领,“瑞王妃,你该不会傻傻地以为王爷今晚还会来和你洞房吧?”
听言,林黛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明眸含泪,惊慌失措地极力推开男人粗壮的手臂,“你在说什么……王爷呢?瑞王爷去哪了?”
瑞虎并不作答,径自走上前去,撕开林黛的礼服,皎白的肌肤露出大半,后者只能惊惶地捂住胸前,泪扑簌簌地落下,“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啧啧,我们想做什么,瑞王妃您会不清楚吗?”胖男人啧了两声,肥厚的嘴唇撇了撇,“瑞安,这次你先还是我先?”
“嘿嘿,好东西当然瑞虎哥你先了。”瑞安一脸谄媚,手却并不安分,使劲在林黛的柔嫩处揉了两把,“手感真不错!”
“哈哈……”瑞虎凑上去,无视林黛柔弱的抵抗,一手蛮力把层叠的礼服撕得稀巴烂,“这小娘们真够味,一看就是个雏儿。”
林黛抖如筛糠,小脸煞白,“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个相符里的丫鬟,真正的小姐还在府里……”
“管你是谁,和王爷拜天地喝喜酒的人是你就对了。”瑞虎的手急不可耐地摸上那腰间的雪肌,狠狠一掐,一道紫青的痕迹赫然显现,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林黛,“端王妃,你今天可是逃不了了……”
林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的家伙这么做难道就不怕王爷发现吗?”
“怎么,王妃在找本王吗?”一张略微熟悉的脸忽然出现在门边,居然是那个白天与她拜天地喝喜酒的男子!
他眉眼弯弯,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的王妃衣冠不整地被人压在身下,踱着步子慢慢走过去,两指用力地挑起林黛的下巴,“听着,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相府里的小姐,三日之后你省亲回门,请告诉你家老爷,如果不把林玉交出来,小心相府满门人头落地。”
虽是言笑晏晏地说着,可他的双眼中却冷漠如万年冰川。
“就凭你这样的贱种,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斜了斜嘴角,瑞王依旧皮笑肉不笑,另一只手却毫不犹豫地扇到林黛的脸上。
“啪——”
凤冠掉落,黑丝飞扬。大大小小的珠子散落一地,在地板上蹦弹,发出清脆声响。
林黛整个人如坠冰窖,她捂着脸,惊惧地望着眼前这个白日里和她喜结连理的男人,她准备好爱慕、侍奉一生的男人。
“瑞安,瑞虎,替本王好好教训这个女人。”瑞王仔细地用手帕擦拭了手,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不洁之物般,“什么货色,碰你简直是污了本王的手。”
“王爷……”林黛挣扎着扯住对方的衣袖,“为什么这么对我?”她神色悲哀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因为你只是个下贱的丫鬟,却竟敢代嫁为瑞王妃。真以为我傻吗?”瑞王冷冷地说道,随即拂袖离去。
瑞王一走,瑞虎就急不可耐地开始扒起了林黛的内衬,糙手恶狠狠地揉搓着柳腰。林黛惶恐地推开两人,却发现自己的拳头好似打在棉花上般,使不出力。
“救命啊,救命啊!”她开始惊声尖叫,望着眼前这两个面目丑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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