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咱们该出门了。”晴儿提醒着还在一旁,专心致志看书的和暄道。
“这么快就到巳时了吗?我怎么感觉才吃了早饭没一会儿。”和暄喃喃道,眼睛盯着书上最后的几个字。
晴儿笑着道:“公主,您一看书,就忘记了时间了。咱们再不去,公子厚就要等着急了。”
“好吧,去拿一件披风,我们现在就出发。”和暄嗔怪地看了一眼去拿披风的晴儿,然后对着若兰道:“若兰,你就留在这里,帮我收拾一下这桌子上的书卷,还有架子上的。”
若兰看着那些书卷,立即点了点头,然后俯下身子去收拾。
晴儿拿来了和暄素日喜爱的淡粉色披风,给和暄系好,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和暄缓步行至御花园中,只见一个温和又熟悉的背影。
“齐厚哥哥,不知今日约我前来,有何事?”和暄缓缓地问道。
齐厚一脸期待地回过头,道:“和暄妹妹,你终于来了。我总想着生辰这日要见你一见,身份所限,不能邀请你一同与我庆生又有些可惜,所以只好约你来这里说说话了。”
是啊,他们一个是大周最受宠的公主,一个是齐国送来大周的质子。区区质子,哪里有资格邀请公主为他庆贺生辰呢?更何况,他就算是邀请,也不能只邀请和暄一人。
“没有关系的,我不是来了吗,齐厚哥哥你开心过生辰就好。”和暄有些不好意思道。
“之前都是我照顾不周,让和暄妹妹一连病了许久,也不知道你的身子可痊愈了吗?”齐厚一脸愧疚地问道。
这几日,每个人见到和暄都要问上这个,和暄耐心地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王太医说适当地出来走动,可以帮助我早日康复的。”
“那就好,如此一来,我便可安心了。”齐厚舒了一口气,眼神带着无限的宠溺,笑着看向和暄。
和暄有些不自然地用手缕了一下鬓边的发丝,岔开话题道:“齐厚哥哥,不知齐修仪最近可安好?是否又有什么小人要陷害她和六皇子呢?”
“姐姐近日一切安好,承蒙和暄妹妹挂心。姐姐虽然秉性纯良,却也不是个愚钝之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现在照顾六皇子都交由姐姐的陪嫁宫女了。宫里那些不太可靠的人,也被姐姐想法子换掉了。如此一来,姐姐应当会安全一阵子了。”齐厚喃喃地叙说着。
“那就好。我猜想,赵后只是想借着齐修仪的手,杀了那个颇为得宠的莲妃吧。毕竟莲妃在世的时候,父皇颇为宠爱这个带着楚国风情却出身卑微的女子,连后宫众人都渐渐忽略了。“
和暄看着齐厚那不解的眼神,继续解释道:“赵后并非是个心胸开阔之人,这个莲妃又是个不顾管束的,赵后想个法子杀了她也是正常的。然而,对于齐修仪和六皇子,她应该还不至于到非要拔除的地步。”
“你说的很有道理。姐姐说要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齐厚笑得更加灿烂道。
和暄淡淡道:“这倒不必,咱们上次发现那个宫女芸儿纯属巧合,也是齐厚哥哥你亲自查出的端倪,说起来我也没什么功劳的。”
她看着齐厚热情满满地样子,只好转而说出这最重要的一点原因。“而且我和齐修仪没有过多的接触,才不会被赵后视为同党,这样对我们各自都安全一些。”和暄缓缓地说着,眼神看向远方的高山。
片刻的沉默过后,齐厚的眼神炙热地看向和暄,身体也不自觉的凑近了一些,道:“和暄妹妹,我。。。我对你的心意,你可知吗?”
换做是当年那个十二岁的和暄,她未必知晓。不过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弃妇了,哪里会看不明白齐厚对待她的心意呢?可是她大仇未报,心里也未曾再想过男女之事。
和暄心中一紧,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她用无辜又天真的眼神看向齐厚,道:“齐厚哥哥,你想说什么,和暄不太明白。”
齐厚眼中的炙热烧的和暄脸上发烫,终于,齐厚笑了笑,道:“没什么,反正我们都还小。”
这是什么意思?齐厚准备等着她,等她长大吗?
两个人又在御花园里,赏花,闲聊。和暄的心里,却一直很紧张。
和暄早已不知道爱一个人,那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毕竟,上一世,她的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齐厚刚刚的眼神,的确让她心底一阵悸动,那是爱吗?
不知道答案的和暄,面对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心里有些惭愧。
大约呆了两盏茶的功夫,和暄便借口说自己身体尚未痊愈,要回去歇息了。
齐厚与她道别,她祝福齐厚度过一个难忘的生辰,也就离开了。
晴儿轻声对着和暄道:“公主,奴婢瞧着,公子厚很是爱慕公主呢!”
“小丫头懂什么,不许胡说。”和暄轻声呵斥道,语气却是十分冰冷的。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一个男子带着嘲讽的声音,从不远处悠悠地传了过来。
和暄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转过头去看,又是他!
“公子临,你一向这么神出鬼没,喜欢偷窥别人的私隐吗?”和暄眼神冰冷地看向对面那容貌俊朗的男子,质问道。
赵临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被和暄的威势震慑住,依旧笑得那么狂放不羁,道:“哈哈哈哈,二公主可真是冤枉在下了。本公子每次都只是恰好碰到二公主和公子厚私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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