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太医低下了头,似是在努力地思索着,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原来如此,赵蕊儿果然是喝了滑胎药的。
和暄心里暗暗想着,这赵后果然是狠毒的,釜底抽薪这样的法子也敢用。想想也是,如果姜婉容日后做了皇后,赵蕊儿的孩子不过是庶出罢了。以赵氏一族如此嚣张跋扈的脾性,怎能容忍姜氏永远压她们一头。
赵后悄悄递了赵蕊儿一个眼神,后者接收到了这信号,又挤出几滴晶莹的泪花,带着哭腔委屈地啜泣道:“是谁,是谁下了毒,是谁要害我的孩子?”
这样的梨花带雨娇弱女子,满屋子不知情的众人,都觉得这赵蕊儿简直是可怜极了。只是怀了个孩子,被推下了水,又被下了毒。
还是姜太后最先反应过来,用镇定的声音道:“这满太医院的太医们现今都聚在这里,想必侧妃是因为滑胎药才小产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可见,无论太子妃是否推了侧妃,滑胎一事,都与容儿无关了。”
这话说的在理,内室里这几位有身份的主子们都点了点头。很显然,落水这件事已经不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了,现在的疑问是,究竟是谁下的毒。
“荣哥哥,蕊儿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要连翻受难,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是根本保不住的。都是蕊儿不好,蕊儿。。。”赵蕊儿继续哭诉着,眼睛周围那雪白的皮肤,已经红肿得有些渗血了,样子甚是凄楚。
太子心疼不已,双手握住了赵蕊儿的手,紧紧地放在怀里。他闭着眼睛思索了几下,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姜婉容道:“太子妃,敢问你一个时辰之前在做什么?”
姜婉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太子还会叫她,更没有想到是在质问她。她终于忍不住了,眼圈红红的,脸上划过一滴泪痕,道:“怎么,太子莫不是以为,我偷偷下了滑胎药给侧妃吧?”
太子一脸的不屑,头转了回去,冷哼了一声。
赵后此刻悠悠地说道:“太子妃现在的确是嫌疑最重之人,难怪荣儿这孩子会这样问你了。太子妃,你莫要怪荣儿,本宫是了解他的脾性的,他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不如,太子妃,你告诉大家你的一个时辰之前在做什么吧。”
姜婉容抿住了嘴唇,几滴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刚要开口说话,姜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郑重地走到了姜婉容的身侧。
“一个时辰之前,婉容在哀家的宫里。婉容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时长给哀家请安,她心灵手巧,时长为我推拿片刻的。怎么,赵后是不是也要怀疑哀家呢?”姜太后掷地有声地说道,表情严肃且不容置疑。
赵后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了,本来她就不受皇帝的宠爱,姜太后又是皇帝的生母。如此一来,这室内的人倒都是沉默了下来,一时间,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放下了茶碗,淡淡地对赵后说:“既然母后说了太子妃当时是陪在母后身边的,那此事必然不是太子妃做的了。不过,太子侧妃失去胎儿也不是一件小事,还望赵后替寡人查个清楚。”
“诺。本宫一定会详查清楚,再回禀陛下的。”赵后微微行了一礼,努力地用柔和的声音说道。
“既然如此,寡人还有许多的政务要忙,派人好好安抚太子侧妃吧。”说罢,皇帝起身,在众人的行礼下,缓步走出了房间。
“侧妃,你好生修养吧,今天这一番折腾,你着实是辛苦了!哀家先走了。”姜太后对着赵蕊儿大声地说道,这语气有那么一丝丝阴阳怪气,吓得后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手紧紧地握着太子姬荣。
而后,姜太后又侧过头来,小声对沉浸在悲伤里的姜婉容道:“婉容,一会儿你到我宫里来一趟,取一些上好的人参,送给侧妃,算是哀家的心意。”
“诺。”姜婉容低下了头,顺从地行了一礼。
姜太后又走到了太子姬荣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荣儿,这一生之中,会遇到许多的事情。有些事是你无法预料的,甚至是你无法理解的,哀家只希望你能放宽了心,千万不要同自己较真,也别伤害了深爱你的人。”
太子姬荣与姜太后的关系一向还是十分亲近的,他听到老祖母还不忘记安慰他,眼眶也有些湿润,然后种种地点了点头。
于是,姜太后在一众宫人的搀扶下也离开了斓月宫。
姜太后一走,这屋子里面身份最尊贵的便是赵后了。此刻,赵后的计谋未能得逞,心里烦躁得很,面上却是大度从容的样子。她只是淡淡地道:“你们都退下吧,侧妃需要静养。”
“诺。”几个人一起行礼说着,和暄、姜婉容、齐修仪还有几位太医,这几个人一起退了出去。室内只留下赵后、太子、赵蕊儿了。
太子妃姜婉容神色外的快,倒是没有了之前那盈盈的淑女步伐。
齐修仪是这斓月宫的主人,自然是要回到主殿去了。本来,她邀请和暄去小坐片刻。毕竟,她总觉得之前莲妃的事情,她和八皇子受了和暄的帮助,再加上齐厚与和暄的交情匪浅。对于今日之事,她心中也有许多的不解,想着请教和暄。
然而,和暄笑着婉拒了,推脱说改日再来拜访。齐修仪也不便阻拦,便由着和暄除了斓月宫的大门。
和暄与齐修仪道了别,便加快了脚步,追赶太子妃姜婉容。
“太子妃请留步,二公主想请您到御花园小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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