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石槽之内游弋的长虫,身体细长,似蛇形,身尾不分,末尾有鳍,浑身勋白,槽水碧碧,宛若长龙游于碧霄。
陆寻远瞳孔猛的一微张,伸手揉了揉眼,深怕看错了,失声讶异道:“上古神龙!“
那声音异常复杂,带着几分颤抖,半是惊叹,半是怀疑。
陆寻远伸着头看着石槽之内的一个阴影在石槽内留下,长虫似有感应,抬头望向正在探头看向自己的陆寻远,便在水里撒欢游,惊起水波涟涟,比它腾云驾雾还畅快不少,不知多少年来不曾有人出现过在它上方了。
见它这般有灵性,陆寻远脱口而出:“果然是龙!这世间还有这般上古遗种,罕见!”
曾上天入地,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的主儿,被囚于一槽之内,真是莫大的笑话,真是应验了那句龙游浅滩遭虾戏,而如今还不如浅滩,我是你更宁愿被虾戏,陆寻远这么想着,那龙似乎有所感应,怒意难消,身形扭转,翘尾出水面,槽内水波奔涌气势不输九曲长河的滔天巨浪。
“龙兄,别闹了!”陆寻远看着,不禁莞尔。
一阵折腾,灵符上的镌刻有蝇头小字,几经岁月轮转,已是模糊不堪,但灵力仍存,一阵金光明晃晃将神龙的气焰消弭于无形,水波无漾,神龙似受到禁制乖乖就范,受伤一般蜷缩于石槽底,不再翻滚腾浪,静处在石槽之内毫无动作,恁是变作一条乖乖听话的小龙。
让陆寻远心有不忍,不禁伸手去触摸那灵符法力神通,靠近时泛着的金色光芒,手离去时又消失于无形,虚空中恍若有阵阵梵音传来,加上若有若无的金色卍字,无一不暗示着它与佛家渊源不浅,还未碰到手如触电般,一股电流窜来,撕裂着原本受伤的他。
只怕是不能轻易摘取,陆寻远寻思着。
是什么能让佛门配合这阴毒邪阵法来拘禁神龙来?到底是龙的错,还是施用法阵的人的阴险毒辣了,纠结不清,其中缘由岂是陆寻远绞尽脑汁能想得到的了?
陆寻远头朝向石槽内,用心良苦道:“你假是伤天害理的畜生,我自然不能让你逍遥于世;你若是被邪人所擒于此,我又不会坐视不理。你是被奸人所致,你就一动不动,给我拉长身体,摆个一字出来!“
陆寻远没怎么使唤过神物,故而甚是得意之色。
槽中之龙,灵性颇高,听得此番言语,不在卷缩,缓慢伸长自己的身体。
陆寻远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揭走那一页发黄的道符,最后连青芒都使用上了,还是不行,最后试试能不能用青芒砍断那铁链,就差没把青芒斩断了,那铁链还是完好无损。
“你我烂兄烂弟而已,我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陆寻远有气你放出来,这石窟也是你我插翅难飞。”
陆寻远最后灵机一动,准备对那石槽动手,谁知道这石槽堪比铜墙铁壁一般,也是不能轻易破碎,最后没辙了,陆寻远望着石槽,而那神龙头一直朝向另一个方向!
“难道出路在另一边!”
听见这话,水波轻漾,波纹涟漪,陆寻远肯定了推断。
转身离开,折返回去,到了那枢纽处,看着这边石洞虽有滴水声,却是昏暗不明,又氤氲迷蒙,透着阴森森的鬼气。不知道尽头是一番何种情景,如阴鱼室一般嘛?抑或出口就在尽头!
石道内一片黑暗和刚才另一边的石道并无二致,通行无阻,陆寻远如入无人之境,进的深处,湿气更重,石壁上岩石竟发出一种朦朦的浅绿色光辉,隐约可以看见路面,但又看得不是很清楚。
来到开阔处,只见地面上散落着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布,都已腐败差不多了,不远处的石块旁边还弃置了一把布满铁锈斑斑的剑。
“这里是谁的衣服和剑?”陆寻远寻思着。
陆寻远壮了壮胆再往前走了几步,石道内又有几把被随意丢弃的残剑、锈剑,再继续前进,弃剑就越多,但硬是不见半具尸骨,如此情景,纵然平时胆气十足的陆寻远也渐渐毛骨悚然。
真是奇了怪,只有衣物,没有尸骨?莫非是——尸体都被妖怪吃了!人吓人啊,吓死人,不禁让陆寻远背后发凉,总觉得后面虚空中有什么如影随形跟着。
陆寻远继续前进并没有另一头那般古怪的石门,快到石道尽头时,他猛地止了步子,倒吸了一口气,一惊,在这昏暗浅绿光照下,前方隐约有道魁梧黑影,似是个人盘坐在墙根上。
陆寻远未免打草惊蛇,不敢再向前挪步,静立了片刻之后,那人并不动,小心地跨出一步,他依然不动,陆寻远胆子稍微大了点,走上跟前,定神一看,虚惊一场,原来是一具枯骨。
这白骨背靠墙根规规矩矩地盘腿坐着,似常人打坐一般,身上着的儒服长衫已烂了个七八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剑’字绣在左肩上,难道是武道两大剑派之人,酒泉还是剑炉了?
陆寻远觉得十分奇怪,在这个石道一路走来到处都是残剑、破布碎衣,突然见到有这么一具枯骨,更加离谱了,如果之前那些人的尸首都被吃了,为何此人能保住全尸,还这么工工整整地坐着,倒像是寿寝正终一般模样,莫非他跟妖怪一伙儿的?
而后仔细端详着看,这具尸骸上少了一根肋骨,一把长剑钉在对面的石壁之上,剑尖没入壁中至少有三四寸,这人……是被剑贯体而出,死在此地的?
绕过这具骷髅,原来这里又是一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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