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夜时分,沈夏处理完慕宜嫣这边的事,便回了寒王府。
同男子已有好几日未见,回来途中竟不觉想起他,猜想着这个时段,怕是他早已睡下。
这几日一直忙活着慕宜嫣的事,都未去关心男子双腿的情况是好是坏。
再加上这些天又热了起来,沈夏心底多多少少是有些担心的。
马车抵达府外,稳当停下后,随从便立刻恭恭敬敬地上前,弯腰将女子手中沉甸甸的药箱接果,接着伸手将其扶下马车。
沈夏恰好从马车上下来,刚稳住脚。
男子沉稳的嗓音便毫无征兆响起:“回来了。”
她忽而定住了身子,愣愣抬眸便看见了久候在门外的慕弘苍,白良也守在他身旁,怀中抱着剑。
男子身上披着单薄的衣蓬,不知道坐在那等了自己多久。
沈夏愣怔了片刻,提步朝他的方向走去:“王爷还未睡。”
慕弘苍目光寸寸随着女子,黑眸染上笑意:“王妃这般叫,当真是生疏了。”
女子很是自然走到他身后,握住轮椅后的握把,一边推着他往府内走,一边说道:“那怎么叫才不生疏?叫慕弘苍?”
跟在他们身后的白良,听见自家王妃最后一句话,不由心中一凉。
因为,他从未听见有人敢这般直呼王爷的名字。
就在白良还在担忧,自家王爷会不会不悦时,却听见男子轻微的笑声:“王妃想这么唤本王都可以。”
是白良从未听见自家王爷语气能够这般轻柔,甚至还带着一股宠溺的意味。
沈夏并未注意到男子语气中的不妥,继续逗着嘴回了一句:“我可不想自己的脑袋搬家。”
男子笑声清越,丝毫未有不悦,还有竟然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沈夏便将男子推到了他的卧房。
白良将自家王爷伺候好后,便同一等下人,很是识趣地关门退下。
沈夏见下人都退下,提着手中的药箱走来:“给我看看你的腿。”
慕弘苍早已更好衣裳,沈夏动手起来倒也方便了许多,三下五除二便将男子的裤脚卷起。
打开透视仔细瞧了一番,到真是同她想的没错,果然出了些小问题。
这几日她都全身心照顾着慕宜嫣,未去关心慕弘苍双腿的情况,好几日都没有给他涂药按摩。
沈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腿,不仅情况恶化了一些,就连肌肉都变得僵硬,一双黛眉不由轻撇:“你不疼吗?”
“有点。”慕弘苍虽话上是这么说,神情淡淡,从他面上丝毫未看出有任何表情,像个无事人那般。
瞧见他这副自我感觉无大碍的模样,沈夏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一面将药膏挤在手中,搓热后覆上男子小腿,替他按摩着,一面轻轻说道:“这几日我有些忙,未照料到你,是我的疏忽。”
听见女子言语中带着许些自责,慕弘苍眸中的笑意倏尔收敛起,模样很是认真地说道:“本王无碍,倒是这几日辛苦你了,一直照顾着长公主。”
“长公主是我朋友,我是应该的。”沈夏注意力都在慕弘苍腿上,许是觉得有些愧疚,手上力道不由卖力了一些。
慕弘苍目光从未离开过沈夏,见她垂首帮自己按摩,心中竟觉着含了口蜜那般,甚是觉着欣喜。
沈夏整个过程中,都未有抬头去看男子,却能感觉到那双灼灼的目光,久久落在自己身上。
好半响,他轻启唇瓣,哑着嗓子开口问:“你这几日,可有想本王?”
不说话还好,慕弘苍一说完这句话后,温度竟迅速从脖颈窜上耳朵,染红了耳尖。
手中动作显然微停顿住,沈夏很快便开口反驳出声:“谁…谁想你了啊。”
男子很快便回了一句:“你不想,本王可是想着呢。”
慕弘苍话说的太粘腻,同往日的他反差太大,导致沈夏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开口接嘴。
女子沉默着,可男子却没有停歇的意思,继续出声道:“本王吃饭穿衣,脑海里都是你。”
他丝毫不避讳心中的所想,沈夏听着听着,微微垂下的眼睫,微微轻颤了几下,俏丽的小脸不觉爬上淡淡的红晕:“你就整天想着这些?能不能想点正经的事。”
“那王妃说说看,何为正经事?”慕弘苍打趣道,饶有兴趣那般挑起唇角。
药也抹的差不多,沈夏刚好想要收手,却听见男子说的话,便忍不住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腿:“就你嘴贫。”
慕弘苍双腿的情况虽恶化了一些,好在未出现任何大意外,勤多抹药,无事时给他按按摩,松解一下肌肉压力。
沈夏本是正收拾着药箱内的东西,却不由想起慕宜嫣和顾渊的事,便一面收拾,一面出声问道:“顾将军去疆边了?”
一谈论起顾渊的事,慕弘苍微悦的面色瞬而一变,他未料到沈夏会突然说起他,隆起双眉回答道:“嗯,今早便去了。”
收拾东西的手忽而顿住,沈夏侧过头来,看向慕弘苍:“他还会回京都吗?永远留在疆边驻守吗?”
只见慕弘苍摇了摇头,回道:“不清楚。”
沈夏不禁轻叹一口长气,转过脑袋,继续收拾着手中的东西:“他和长公主二人,终究是有缘无分。”
“自己求来的机会,如今丢在自己面前,他也不知怎么去把握。”慕弘苍讳莫如深地说道。
可沈夏却很快听出了慕弘苍话里的意思,药箱收拾好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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