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那些大臣全都一个接着一个上前,想要一探究竟,这个丢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然扫了几眼之后就便都摇摇头,俨然是压根认不得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老臣家里头并无这些东西。”
“臣家里头也不曾有,王爷若是信不过的话,大可以是带人上门一搜。”
“臣倒是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
慕弘苍听着几个大臣在暗地里头窃窃私语,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马大人就站在一旁,脸上的神色显得格外难堪,只觉得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自己的额头往下滑,不知不觉,竟然是已经将自己的衣襟打湿。
“本王自然是相信几位的,毕竟你们都在朝那么多年,这些东西倒是不必拿出来故弄玄虚。”
慕弘苍就像是没有看见马大人在旁边的为难状一样,又自顾自地开口。
“只是这一件事情实在非同小可,毕竟是敢在马皇后回京的路上刺杀的,好在现在并没有出什么事情,若是说伤到了马皇后肚子之中的子嗣,想必这件事情的责任断然是要追究到底。”
一个字又一个字,不轻不重地敲打在几个人的心口。
马大人一听到这几个人去行刺了马皇后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地上,竟然是爬也没能爬起来。
“马大人这是准备做什么,本王现在又不能断定说这件事情和朝中的几位脱不了干系,马大人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就认错。”
慕弘苍轻哂,眼中闪过浓浓的讽刺。
“这件事情和老臣断然扯不上半点干系的,只是老臣不知道为什么,是觉得身体有一些不适,于是便想着和皇上说一声,早些回府。”
马大人故作镇定,但是放在身侧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心里面的紧张。
这东西自己当然是再清楚不过,匆匆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自己家里豢养的那些杀手有的。
但自己又从来没有吩咐他们去干过这样子糊涂的事情,肯定是要先一步否认才能够保证这件事情,不让自己被牵连进来。
“马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要是我没有看错,这东西可就是马大人家里头养着的那些人随身佩戴的。”
其中一个大臣笑盈盈的开口,把马大人方才讲的那一些话全都给贬进尘埃里。
什么叫做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就连这东西都是你家养的那一些杀手身上掉下来的,你为主子,怎么可能连这件事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听闻到。
马大人没想到自己才把这件事情否认掉,就有人把这件事情又和自己扯上关系,脸上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硬生生的,像是要把自己的一口牙齿咬碎。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讲,老臣什么时候动过谋害皇后的心思,这件事情必然是有所蹊跷,还望皇上明查。”
“本王什么时候说,那一批人过去是为了行刺马皇后的?”慕弘苍忽然出声。
马大人脸色一僵,不知道怎么应声。
细细思索一番,慕弘苍确实是没说那些杀手是去行刺马皇后的,只是说是截了马皇后一伙人。
这字差的少,但意思可是天壤之别。
“马大人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连本王讲的话都没听清,就在那边胡乱猜测。”慕弘苍又道。
凌厉的眼风扫过,马大人连吭声胆子都没。
哪知道自己这好不容易是把事情撇清了关系,却在这个小细节上头着了道?
皇上听着慕弘苍三言两语,眼中浮现出一抹浅笑。
继而,也缓声道:“马爱卿若是能说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那过去的事情朕可以从轻追究,但你若是一定要死鸭子嘴硬,那么这件之前可就得让刑部的人去查了。”
马大人心神一震,却依旧踌躇。
这事情若是真的闹到刑部那边,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管刑部的那位爷之前和自己沾染了一些仇怨,自己沦落到他的手里,必然是凶多吉少的下场。
“马大人是不准备说?”慕弘苍跟着开口,脸上的笑意渐浓,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意。
他对着其他人下手,自己断不会说什么,但偏偏是不长眼睛地在沈夏头上动土,怎能叫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情过了?
“这……这东西确实是臣家豢养在家中的暗卫的,但臣就算是有熊心豹子胆,夜不敢做出这般糊涂透顶的事情!”马大人扑通一声跪下,脸上闪过几分难堪之色。
周围的那些大臣瞧了瞧马大人这般模样,均是忍不住在心里啧啧叹息几声。
之前再硬气如何,不照样得认罪?
马大人的神色不似作假,一脸焦急的模样生怕是这件事情摊在自己头上就难以撇清了。
慕弘苍沉吟片刻,同样也找不出他要在暗地里使绊子的理由,于是便道:“本王自然是信马大人的话,可这东西是马府里面出来的,马大人再怎么说也应当是逃不开责任的——”
“臣愿意将这件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马大人立马接话,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暗喜。
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慕弘苍和皇帝如何还能揪着他不放?
“既然如此,那么朕这边就给马大人三天的时间,将这件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若是迟迟还未曾有结果的话,也就只能是交给刑部处理了。”
皇帝很快便下了决断,马大人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脸上的神色更加喜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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