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粗人,也不懂什么,反正王爷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们假装俘虏瞒天过海他们便扮作俘虏。
反正一切都是为了桑国,有什么关系呢?
看啊,等今晚过后他们就能真正的接受百姓地欢呼了,他们也能让自己的亲人做到引以为傲了。
等着吧,他们今晚就能杀掉那个恶人了。
而正在此时,远处突然升起一束烟花,接着一束又一束的烟花升上了天空。
“这是干什么?”有人问道。
有知情的人回答道:“这是醉仙居的老板娘在西门给沈夏放烟花呢!据说当初沈夏就想看这样一场烟花,所以晴连便选择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放烟花。
既是为了沈夏的心愿,也是为了庆祝西漠大捷。”
人们很快想起来了当初那个坐在花车上的女子,以及那张如同仙人一般的脸。
那时的江城双绝,可真是长安人心中的两朵永生花啊!
却在此时,又听到说北门那边的货船烧了。十几艘货船,好多人都去救火了。
东门,西门,北门都如此热闹,自然没人注意到本就人烟稀少的南门了。
也没有人发现,今日北门来的人似乎格外的多,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都已经进了一千多人了。
看出了慕弘苍的不愿,范志自是点头应允。
于是,慕弘苍,沈夏,宴庭及范志便准备出发了。影四原本也是要去的,不过慕弘苍希望他能留下来保护六儿和晓琴。
毕竟六儿是赛依提的儿子,也是沈夏心里的牵挂。
几人到了院中,沈夏走到六儿身边亲了亲他的额头:“六儿乖,要在家好好听影四哥哥的话哦!”
六儿,你可知,我将要去对付的人是你的亲生父亲。
只盼你将来不会恨姐姐。
“大兰姐姐!”六儿却是突然正色喊了沈夏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对小弓箭:“这是虎妞姐姐给六儿做的,六儿相信这个一定能帮大兰姐姐打跑坏人。”
年幼的孩子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但孩子的聪明是大人永远无法想象的。
沈夏心头一软,将六儿小小的身子拥入了怀中:“六儿,你要记住,你的名字叫做温学儒。”
“大兰姐姐,我记住了。”六儿自然知道自己的“六儿”是一个乳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大兰姐姐给自己取的名字,但他却很喜欢这个名字。
比六儿好听多了。
沈夏笑笑,伸手摸了摸六儿,不,应该说是温学儒的脑袋,“那么学儒要好好听影四哥哥的话哦,姐姐回来给你买冰糖葫芦好吗?”
葫芦,温学儒也不例外,听到这话便是开心了起来,连忙点头应允。
沈夏见此便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小弓箭,微笑着转身离去。
学儒,你可知道你的母亲喜欢的便是儒雅之人。你又可知,姐姐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永远都不要知道是姐姐害了你的父亲。
也永远都不要知道,是你的父亲害了你的母亲!
几人离开大湖村后便直奔长安城而去。
暮色垂垂,凉风习习。
而在黑夜的掩盖下,所有的罪恶和阴谋都被隐藏了下来,只待着有人能撕开一个缺口,让这些令人厌恶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之下。
桑国王宫里,一脸慈色的桑王正坐在首位上,手中端着一个酒杯。
“王弟,你便是本王的骄傲!”桑王眼角皱纹隐隐,嘴角的笑容在烛光的照耀下欲显清晰。
桑守堂端起酒杯,看着这个一直对自己不错的王兄,心头的愧疚一闪而过。
王兄,对不起了,你若是要怪就去怪父王吧!若不是他没有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我也不会做出现在的一切。
“多谢王兄。”桑守堂说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他微微抬眸,看到桑王将杯中之物也悉数灌进了喉中。
嘴角挂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桑守堂又重新将酒杯斟满酒,他站起来端着酒杯对着在场的文武百官说道:“尔等自当同饮!”
这话说来可有几分不正常了,这种话一般都是桑王说的。
不过桑王一向对这个弟弟颇为疼爱,因此此时也并未觉得有些不妥。
桑王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没趣,况且一向与王爷不对盘的丞相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人更不会开口了。
众人都端起酒杯,齐齐说道。
“皇上万福齐天!”
桑守堂心中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反正今日过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就是自己了,再让他的好王兄拥有最后的幸福吧。
没有人发现,这场宴会一直沉默的诸葛伦悄悄将杯中的酒借着宽大的袍子倒在了地上。
几杯酒下肚,众人渐渐都有了醉意。
桑王捏了捏眉心,觉得今日的酒似乎比往日的要烈了一些,不过喝了几杯竟然就有了醉意。
“王兄,你醉了吗?”
耳边突然传来了桑守堂的声音,桑王抬起头,发现桑守堂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他的身旁。
这一举动可谓是大不敬了,但桑王对于桑守堂的宠爱让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他将酒杯举起,还准备继续喝下去。
“王兄,既然你醉了便自己下来吧,念在你曾经对我不错的份上,我会给你一处府邸安享晚年的。”
桑守堂的身体清晰地传到了桑王的脑海中,这话让他原本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立刻清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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