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前庭院内,一大早便不得安宁。
沈皓刚从明承学院回来,一得知母亲被关禁闭这件事后,怒不可遏。
他怒气冲冲地跑去书房,找沈才义讨个说法。
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竟关他母亲整整三天的紧闭!!?
沈皓越想愈发气愤,特别是在得知事情是因为沈夏,那个不受宠且废物一个的庶女时,心中的怒火更是烧的旺。
他大步流星地冲到了书房门前,似将怒火一起迸发出去那班,手上拍门的力道极重。
“咚咚咚──”的响声,犹如贯耳般响亮。
身后奶妈面容焦急,赶紧伸手拦着自家的少爷,小声说道:“少爷,老爷还在处理公事呢。”
沈皓正在气头上,不顾身后奶妈的阻拦,咬牙对着房内怒吼道:“为何关我母亲的禁闭!?”
母亲李玉华对两兄妹很是宠溺,一听自己母亲被紧闭,沈皓自然是气愤不已。
“一回来就嚷嚷什么啊!”屋子内的声音愈来愈近,沈才义拉开房门,表情带着些许温怒。
他早已就听说今日沈皓会回来,岂能想到就站在外头砸门,对自己大声吼叫。
“为何关我母亲三天禁闭?”沈皓嘴里依旧是这句话。
李玉华对自己两个孩子很是宠爱,身为老大的沈皓一听自己母亲被关了禁闭,自然是气愤不已。
不等沈才义开口回答,沈皓继续说道:“因为偏院那个庶女出身的沈夏?”
他面色阴鸷冷森,似蕴着熊熊的怒火即可就会爆发那般。
沈皓戴着单只黑色的眼罩,遮住了被刺瞎的右眼,那是他战败后,留下的一块永远抹不去的痕迹。
“为夫也是没有办法。”沈才义表现的很是无奈,悠悠叹息了一口长气,继续说道:“你母亲也有错,若无心加害莲姨娘,又怎会让那逆女抓到把柄呢?”
经沈才义的嘴这么一说,事态风向来了一个大转弯,明里暗里将脏水全泼在沈夏身上。
而沈韵一听说自己兄长回了家门,便急匆匆地往书房这边跑来,一副受了极大委屈地摸鱼,飞奔扑进兄长怀里。
“哥,你终于回来了…”沈韵委屈巴巴地将小脸埋进自己兄长的臂弯处,哭声逐渐愈发大了起来。
向来只有欺负人的沈韵,如今哭的这般惨烈,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必然是受了什么欺负了。
沈皓不禁隆起了眉:“韵儿,谁欺负你了?”
沈韵立即从他臂弯内抬起头:“还不是偏院那个沈夏!”
她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撸起衣袖露出那些渗人的红斑,嘴里疯狂控诉着沈夏的‘恶行’。
“她手段极其恶毒!竟在我们食用的饭菜内下毒!沈府上上下下昨日一大早集体呕吐,身上还长满了这些奇奇怪怪奇痒无比的红斑,这红斑到现在还痒着呢!”
其实昨日服用下沈夏给的解药后,很快就见药效,不痒不吐了。
可沈韵说着说着,便做出样子,伸出另只手假装挠了两下。
本就在怒火上头的沈皓,经过沈韵这么一说,直接在沈皓的怒火上浇上油。
沈皓二话不说便想要冲去偏院,揪出沈夏狠狠教训一顿,谁知在半路上正巧与刚回来的沈夏,两人撞了个着。
女子衣着一改往日,嫩粉的衣衫将其面容衬的娇俏可人,一双亮眸流光溢彩,直到瞧见沈皓蓦然一冷。
沈夏脚步忽而顿住,上下打量着满身怒气冲天的沈皓道:“怎么?找我?”
许是沈夏整个人不同于往日,沈皓倒有些看走了眼,尤其是女子眸中那抹坚毅冷绝的寒光,愈发让他觉得沈夏有些不一样了。
沈皓隆起双眉,犹豫几秒愣是问道:“你是沈夏?”
沈夏一大早便同秀竹两人出去集市上了,逛到现在才回来,手上还提着带回来的糕点,被纸包的方方正正,一串串的。
本是心情还不错的沈夏,结果被怒火写在满脸的沈皓给截住,心情直接从高处掉了下来。
“不然你是?”女子蹙着一双柳眉,神情有些不耐烦,
瞧见即陌生又熟悉的女子,竟如此的这般嚣张,沈皓即瞬想起自己找她的目的,胸腔处的怒火怦然烧起!
就沈夏懒得去理会沈皓的反应,冷睨了一眼就要提步越过他身子离开时。
沈皓蓦然伸出只长臂,硬生生拦住了沈夏的去路,却不甚打掉了她手里提着的东西。
“啪嗒——”被牛皮纸包裹成方形的糕点,零零散散滚落在花坛边。
糕点铺子的人将东西包裹的紧实,缠绕住的棉线染上了许些尘土,还好里头东西没掉出来,只是四个角瘪了下去,摔的难看了一些。
可某人脸色更是难看,沈夏扫了眼滚落在地上的糕点,转而看向拦住自己去路的沈皓。
沈夏眼底浮现出一抹骇人的寒光,一双美眸微微眯起,冷冷开口问道:“沈少爷这是和用意?”
什么用意她不知道,总之他挡了她的道儿不说,还打掉了她手里的东西,光这两点,沈夏心里就很是不爽了。
“你害我娘关禁闭,你觉得我是何用意?”沈皓狠狠咬着后槽牙说道,目光阴鸷森然,眸底杀意明显。
沈夏闻言,不紧不慢地抱着双臂环胸,神态悠悠地姿态,用着轻蔑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沈皓。
啧,原来是寻仇来了。
沈夏弯起嘴角,不屑地轻嗤一声:“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若不是李玉华故意害得莲姨娘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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