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县学的学生用完早饭后便进入了各自的宿舍紧锣密鼓的看起书来,毕竟事关一生前程,即使是几岁的孩子也都知道事关重大,更何况,能进入这间县学的孩童无一不是极其聪慧之人,不能以一般眼光来看待。
可是唯独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无所事事的李铁蛋,李铁蛋被韩远山打击到后,虽然沉默了片刻,可一会就又恢复了常态。胆大包天的李铁蛋打起了徐然的主意,昨日由于初次离家,再加上新鲜事物太多,李铁蛋没有顾上,今日一闲暇下来,李铁蛋对徐然手上的那本书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感,李铁蛋自认为看过无数书本,除神怪鬼志之类的书,他一概提不起兴趣,只是幼时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可能让白云学院副院长都不离手的书,李铁蛋可是非常有兴趣去看一下的。
此刻,李铁蛋正在徐然的房门外面,考虑着用什么办法进去比较合适。至于李铁蛋从哪知道的徐然的住处,黑袍主管表示想哭。县试规定考完之前,任何人不能再出入县学。徐然副院长是自己的上司,自己自然管不到他,并且徐然也不会把里边的消息告诉外人。可李铁蛋不同,故而当李铁蛋要出去找徐然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同意的。于是李铁蛋退而求其次问出了徐然的住处,黑袍主管不认为李铁蛋能从守卫把守的大门出去,为了安抚李铁蛋便告诉了他。谁知这小子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了一条钩锁,翻出墙去走了。走之前还在正堂的桌子上用几块肉干压住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去去就回。
“待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吧。”李铁蛋正在考虑说辞的时候,房门里传来徐然的声音。李铁蛋吐吐舌头推门走了进去,“青叔,我想你了,来看看你。”李铁蛋讪笑的说道。
本以为是个很蹩脚的理由,可徐然却愣住了,这语气神态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实在太像了,难道人真的有来世?不可能会这么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徐然看向满肚子心思的李铁蛋,摸了摸下巴,戏谑的问道“你觉得我会信么?说吧,费劲心机从县学跑出来,要只为了看看我,那未免太不值当了。”
李铁蛋看着一脸柔和的徐然,不知怎么得放下了自己的小心机,诚实地说道“青叔,我想知道你看的什么书。”徐然把手中捧着的书递过去,“就为此事?”
李铁蛋一愣,这和自己想的场景不一样啊,不是应该费尽心思才能看到这本书的么?不过他还是接过来翻看了几页,“咦?青叔”李铁蛋看了一眼书的封页“这本书什么都没有啊,全是白纸。”
徐然笑了,摸了摸李铁蛋的头“以后你自会懂的。现在赶紧回去吧,不然李管事要难办了。”
李铁蛋茫然的挠了挠头,继而又想起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赶紧和徐然道了个别,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唉,这一趟,非但没满足这好奇心,反而挨了一顿教训,真是自己找罪受。”李铁蛋站在大堂门口气鼓鼓的想。旁边的李主管,得意洋洋的咬着手中的肉干,心中想着一定要让这小子站到晚上,他说什么也绝不理会。
傍晚,李铁蛋坐在李管事对面侃侃其谈“副院长当时一看到我就说:你这孩子天纵奇才,考试什么的对你来说形同虚设。那干脆直接给你个名额算了。我百般推辞,无奈只好接受,所以说县试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形式。”
李管事对于这个本家同姓的孩子也十分看好,一遍嚼着肉干一边说“既然是副院长看中了,区区四书五经,一词一赋想来也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我看你小子不只是那种死读书的,脑子灵光得很,我实话跟你说,这些年我也见了不少白云学院的学生了,可像你这样的,我这还是头一次见。”
“四书五经,一词一赋?”
“对啊,县试不考这个考什么?”李主管理所当然的回答。
李铁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别看他们村偏僻,可按照藏书来说,即使在尚学的大魏国,他们村也能比得上七八个镇子,四书五经这种圣贤书当然不会没有。可问题是,他李铁蛋最多只是翻看几眼,从来没背过其中的内容,至于写词做赋,打油诗倒是写过几首,不知道做不做数。
“对,既然是县试,那肯定要考这些啊。”李铁蛋心虚的附和道,并心中暗暗感激徐然。其实这也怪不得徐然,谁能知道一个不懂四书五经的人,居然大大咧咧的就跑过来参加县试。说到底要怪就怪村长的那张老虎皮,总之,千年以来第一个丝毫不懂四书五经的人就这样进了白云学院。
二人交谈甚欢,李管事交好了大有潜力的李铁蛋,李铁蛋也得到了许多关于白云学院的信息。用过晚饭,李铁蛋便回了房间,王寒二人还在挑灯夜读。李铁蛋也没打扰二人,躺在床上琢磨今天的这些事情,不知想了多久,李铁蛋怅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李铁蛋陪着王寒二人去了考场,勉励二人一番,李铁蛋便坐到李管事身旁去了,今日的县试他不用参加,自然不用坐过去。片刻之后,县学院子里摆着一百多张桌椅,每个桌椅上都坐着一个学生,或在奋笔疾书,或在冥思苦想。每年一度的县试,在大魏国各个县的县学里同时拉开了序幕。
县试是大魏国中比科举更为重要的考试,因为县试基本囊括了大魏国所有有天分的孩童,不说白云学院,即使参加完县试留在县学的那些人,也有很多成为大魏国的官员。比起科举来说,县试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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