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制盐方法,杨修途第二天就赶回了京都。他是想留下来多跟林水心处处,但这盐的事拖不得。
“那小子呢,怎么没跟着你来面馆?”钱郎中今日早早就来了面馆,空着手,也不吃面,就等着林水心来。
“杨东家怎会跟着我?他回京都了。”现在店是面西施开门,祥子是住在店里,但他不愿意见人,林水心倒成了最后一个来的。
“小兔崽子,也不说一声!”骂完这句,钱郎中就背着手踱出了面馆,连话都没跟林水心说几句,可见就是专门来见杨修途的。
柳秀想明白了,与其让肖明孝在外面养个人,不如让那小贱人进门,她整治起来也方便。
自古正妻给小妾立规矩就是天经地义,所以让春桃进门是她的主意,肖明孝只是顺了她的意就是。
肖母没料到,这小妾竟还是临水村的,还就是当初那个拦着她路,求她收留的小蹄子,简直比当初厌恶林水心,更厌恶春桃。柳秀要整治春桃,她根本不管。
春桃这日子过得,比以前更没有盼头,而柳大小姐第一日对她的和善,像是她的错觉。
第一天,春桃起了个大早,给柳大小姐奉茶,一直在院外站满一个多时辰,柳大小姐才姗姗出现。
第二日,春桃想着那晚些去吧,省得要站在外面等。她倒庆幸肖府没有佣人了,就没人看见她的难堪。结果,那柳大小姐的奶妈踢开门,就把她从床上揪起来,“啪啪”就是两巴掌,打的她一头又栽到了床上。
她住的这间屋子,简陋的很,连个梳妆的桌子都没有,唯一好的就是这张床了,还是肖母怕儿子睡不好才换的。
本来林水心在的时候,也是寒酸,但总比这强点。是林水心被休后,肖母把能变卖的都卖了,只剩了一张掉了漆又破烂的桌子卖不了。
被打懵了的春桃醒过神来,恨恨地看着柳大小姐的奶妈。一个奴才,敢打她?
“啪!”奶妈上来又是一巴掌,把春桃的脸都打歪了去:“赶紧起来,一个侍妾也不知道给主子请安奉茶,我这是替我家小姐教你规矩!也是我们小姐太仁慈,才让你进肖府来!”
奶妈成日跟在柳秀身边,柳秀对她又敬重,她吃的好,人也粗壮,打个春桃不费力气。要是这小蹄子再用刚才的眼神看她,她还打!
这奶妈专挑的明孝不在的时候,春桃也没人帮,只能肿着脸,赶紧起来,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主院。
“好好等着,我家小姐这就起了!”奶妈扔下话,就进了里,独留春桃一个人站在外面。
肖明孝昨日是宿在柳秀屋里的,软语温言一番,把人哄住了。毕竟柳秀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家里的花用也是靠着柳秀的铺子,而且他的仕途也少不得老丈人给铺路,所以在柳秀面前,他一直戴着斯文的皮。
春桃听到脚步声,一抬头看是肖明孝,眼里就含了泪,指望着他能给自己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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