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弯就是玄墨离闭关的大殿,也是那颗被喆认为是怨灵宝珠的“蛋”之所在。
呢歌扫了眼周围,无人。
转了潜进殿中。
悄步走到画前。
只听密殿内传来一阵呻吟,那呻吟带着无尽的痛楚。
是玄墨离的声音!
这是玄墨离的痛楚吗?
那么痛心彻肺的声音,虽然低低的,那沙哑声,浸得呢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呢歌伸手欲碰触那画中女人怀中婴儿之泪,这是机关。
喆使了眼色,意思“先别”,呢歌垂下手臂。
呢歌就立于那画前,静听。
痛楚的呻吟,隔一会便传来。听得呢歌心中不知道有什么在翻滚搅动。
呢歌与喆视线碰撞在空气中,确认彼此心中所想都是——先离开。
……
呢歌紧紧步调回至房中。
“玄墨离正受刑?”呢歌不解。那呻吟声中饱含的痛苦,太过清楚。
喆应:“我却觉得是诱你我上钩的陷阱。这玄墨离实在是神秘得很。看不透,瞧不见底,总归不太踏实。”
“你不觉得那声音,分明是痛楚的呻吟?”
“只是我有一种预感,如若开了那密殿的机关,你会遭殃。”
“为什么?”
“不知。直觉。”
呢歌站在窗口,一只梨花于前方开得正烈。
冬日里,这梨花仍在盛放。窗前,没有侍女侍从的人影,只有花落的声音。满院暗香浮动。
这情形,却是有点诡异。
……
呢歌与喆没再去那密殿,呢歌觉着喆说的似乎有些道理:“玄墨离每月闭关一日都没有任何问题,闭关的这一月也不会有事,即便痛楚,许是神的进阶。”
……
一晃已大半月过去。
这日,玄蝶儿早早来,送了晨食。
今玄蝶儿与平常不太一样,面色难看,且多言了一些话:“主人闭关一月,今日为最后一日了,不知能否撑过来,他命我们于他此次闭关期间除照料你外,都尽量不要活动。”
这话像投入静泊的巨石,于呢歌心中砸出许多水花。
“今日是最后一日了,不知能否撑过来。”
玄蝶儿走后,呢歌并没参书,于房内走来走去,思量这句话大半日,直至黄昏斜阳微笼,呢歌做了决定:“喆……”
喆对上了呢歌的目光,没等呢歌开口便应:“依你。”
呢歌罩了红毛斗篷便匆匆向那密殿的方向去。一路,落脚处,梨花和雪,分不清楚。
“呢歌,我心跳得厉害,那直觉又来了。”
“待会到了密殿,还是像上次一样。万万不可神交,会被感应到。”
“一定。”
……
呢歌不多会儿便走到玄墨离闭关的大殿,玄蝶儿说的果然没错,日常走动的侍女侍从确是不见了踪影,呢歌一闪身便进了那密殿。
“啊——啊——”是玄墨离的声音!痛楚!凄厉!
呢歌抬手放在画前女子怀抱婴童的脸上。
喆示意呢歌再悄悄听一下。
“啊——”玄墨离一声撕心裂肺的呻吟。
呢歌没迟疑,一手按在了那婴童颊泪之上。
阻隔的墙消失了。
而眼前出现的一切,都令呢歌猝不及防。
空旷的殿内,被殿宇上各色宝珠照得通明,殿内……只有中央被殿宇四角垂下的四条银锁链吊绑的——玄墨离。
四条锁链一一穿过了玄墨离的琵琶骨。那链条每一根都有呢歌手臂粗细。
他,胸前墨袍敞开,五尺长发凌乱低垂,面色苍白,唇无颜色。
他,双眸紧闭。
曾几何时,就是于这殿前,案后,如皇位般的椅子旋转过来,那个高贵温雅的玄墨离淡淡的扯着嘴角问:“你来了……怨灵沼泽的擅闯者。”
如今,眼前的,玄墨离,如此,狼狈……不堪。
这,就是他口中的闭关吗?是谁把他用这么残忍的方式锁起?是另外那个有玄墨离声音之人?
“……”
“帮我……”玄墨离痛楚的声音极度嘶哑,“解开……”
“别!”喆惊声。
呢歌却将将走上前去,那四条锁链时不时蠕动发出细脆的声响,看起来是活物。
玄墨离薄唇微微张开:“救我……”
呢歌毫不犹豫的走得更近,去解那锁链。
锁链之间擦碰声清脆,大殿之内,除了这响声,只有玄墨离和呢歌的呼吸声。银色锁链每每碰触到玄墨离的琵琶骨,他只闭着眼,皱得眉头更紧,呢歌只得将解锁的手放轻一些,更轻一些。
当啷——一声,最后一根锁链解开。
玄墨离突然睁了双目,一只手准确的掐上呢歌脖颈:“想不到,你果然会上当。”
“你是谁?”呢歌自喉咙中挤出问话。
玄墨离的双眸已然不同,从前墨绿色的眸子,现里淡绿而狰狞。
他冷笑了几声:“临死不忘问本君是谁?”
呢歌屏住呼吸。被掐住的脖颈渗出血来。
“听好了。本君——是——玄墨离。”
“不可能!”
“哦对!应该说,本君是——真正的玄墨离!”
“你说谎!”
“说谎?”他扯了扯嘴角,目光盛怒中似燃着绿火,拧着呢歌的脖颈将她丢了出去。
砰砰砰——
他的力道,令呢歌的身体横飞着一连穿过了几道殿宇。
跌在了花园与宝殿中央。
“不要再出来了。”呢歌勉强快速收了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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