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老者动手挨着自己的住处又替田襄搭建了座小茅屋,一边忙活一边说道:“给你小子盖个窝,以后没事别打扰我。”
田襄挠头嘿嘿只笑,他没想到这长相凶恶的老头竟然如此心善,真把自己当孙子看待了,心中颇为感动。
接下来一连三天,一老一少闲聊、溜达或者修缮茅屋,处的快意,渐渐熟络。
第四个清晨,细雨纷飞,气温骤降,天气渐寒。田襄从茅屋了钻将出来,咝溜一下吸了口凉气,随意挥着胳膊往厨房走。刚迈出两步,啪的一下似乎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砰”的一声,田襄摔了个狗啃泥。猛然站起,忙四下查看,“是谁推我?”
只见老者正盘坐在远处大树下冲他笑,“心清而神聚,方可逢危而不惧。”
田襄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要教我修炼之法?”
老者望着他微笑不语,似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上下打量。田襄被看的浑身不自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点了点头,“小子你来!”
田襄疑惑地走到他跟前,只听老者又开口说道:“如我这般盘坐。”田襄闻言,赶忙照样子盘坐下来,扑闪着小眼疑惑地看着老者。
还没来等他回过神,老者悠悠说道,“心定神聚,引气汇脉……”
田襄清楚,老者所言定是修炼之法,可老者云里雾里说了一通,令他一头雾水。
老者说完,看着他问道:“你可明白?”
田襄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的确是一句也没听明白。
“笨!”老者骂道。
“你说的东西我头一次听到,怎么会能明白?”田襄反驳。
老者扫了他一眼,“吐纳之法也没听过?”
田襄又一次摇头。
老者看了他一会,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看来真的是一窍不通。也好,从零调教,成功的机会或许更大些。”
随即,老者一字一句重新读给田襄听,一边读一边给他解释,时不时还在他身上点出穴位所在。
一老一少,一个讲一个学,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田襄依旧一头雾水。
休息了一会,吃了些东西,一个接着教一个继续学。好在田襄心智年龄颇大,对所学东西理解较快。纵如此,直到夜幕垂落,他才勉强将老者传授的一套口诀连贯记下,试着修炼了一番,仍不得要领。
接下来一连多日,一老一少不断地重复着口诀,直到第八天上午,田襄方才在老者的指点下顺利将吐纳之法运转下来。虽然仍有偏误,却也有模有样。
刚开始时,老者还时因着急而指责。此时见他已能自行运转,心中暗喜,反拍着他的脑袋劝他不要心急。
当天晚上,田襄几乎没有睡觉,不断琢磨老者所授口诀的每一个字,反复修炼印证。待第二天清晨,方才顺利运转一个周天,心中大喜。当即不敢懈怠,连忙沉心静气,默念口诀,再次运转。渐渐地,曾有的浮躁慢慢消散,似有一缕清风拂过全身,一丝清爽浸润心脾,深深吸了一口气,顺着鼻孔涌入全身,浸入身体,宛若一道细流,在身体里缓缓流动,慢慢分解,滋养血肉。一种难以言状的快感,令田襄感受到自己微弱而惬意的心跳。大约两三分钟后,他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猛然睁开眼睛,心境有种曾未有过的清明。
“吐纳之法,竟然有如此妙用。”田襄自言自语着,心中回味这刚才的那种感受。
此时,听闻老者在毛屋外的呼唤声。田襄跳下床铺,轻快地奔了出去。
老者看了他一眼,“小子,可有领悟?”
田襄重重地点了点头,讲了自己刚才的感受。
老者脸上一惊,“初学竟有如此体悟?”
田襄不解,仰头迎着老者目光,“很难吗?”
老者盯他良久,兴奋且赞许地感叹道:“奇材!奇材!好生修炼,帝丘田农中兴有望。”
田襄疑惑地望着老者,没想到他竟然将自己与全族兴亡挂起钩来。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老者接着说道,“以你的悟性,或许只消三年就能一个吐纳运转十个时辰,到那时我带你去个地方。”
“十个时辰?”田襄瞪大两眼看着老者,“你没说错吧?”
“对,十个时辰!”老者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一个呼吸运转十个时辰,怎么可能。”田襄突然咧嘴笑道,“逗我玩的吧?”
老者瞪他一眼,“你懂个屁!”
“好好,我不懂,但你也不能把我往死里坑吧?十个时辰,那不就死了嘛。”田襄越想越觉得老者是在诓他。
“放肆!我说啥就是啥,你少扯淡!”老者对田襄的反应极为不满。
而田襄此时却较起了真,歪着脑袋反问道:“如此说来,你老人家定然能憋十个时辰了。”
“滚蛋,什么叫‘憋’?吐纳!吐纳!你明白不明白?”老者对他的反问极为恼火。
“好好,吐纳,你老人家就是这么‘吐纳’的?”田襄嘿嘿直笑。
老者又白了他一眼,“我老人家的吐纳没必要给你汇报,赶紧从我面前滚蛋!”
田襄伸了伸舌头,呵呵一笑,钻进灶房去了。灶台上老者已给他盛了饭还有一块蒸肉。田襄心中感动,一边啃吃一边回味刚才老者所说的话,难道真有一个吐纳运转十个时辰的人,太不科学了吧?当“科学”两字在脑海中浮现,田襄不自觉地笑了,这种地方连石头会讲话,哪有什么“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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