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赏赐了简轻衣死后的哀荣,但是她的丧事办的并不隆重,甚至可以说是草草下葬。
杏儿不解,悄悄的问木九为什么王爷要如此做,是不是因为王妃死了,所以在王爷心里,王妃便不重要了。
“正是因为王爷知晓王妃所以才会这么做。”
简轻衣向来不喜欢招摇过市,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而且逝者已矣,就算是死后再怎么风光,死去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了。
“是啊,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人人都以为简轻衣是暴毙而亡,除了感叹几句觉得简轻衣的命数实在是不怎么好以外,也就没什么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生计奔波忙碌,哪里还能顾得上别人。
而简家,虽然简父觉得简轻衣的死有蹊跷,但是他什么话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
失去一个做王妃的女儿确实很可惜,但是萧宗的赏赐更是实打实的,而且他觉得就算没了简轻衣,萧默言也会念着简轻衣的好,不会亏待了简家。
反正他马上就要有一个儿子了,失去一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来可笑,整个简家最为了简轻衣的死而伤心的,居然是她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花缘。
其实只要有利可图,至亲亦可杀。
花缘吩咐婢女给简轻衣烧了纸钱和元宝,希望简轻衣下辈子能够托生到一个好人家,再也不要和皇家扯上关系了。
而萧默言,自从那天走出佘玉阁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任何和简轻衣有关的话,甚至在简轻衣下葬的时候,他也没有在落过一滴泪。
所有人都觉得萧默言已经忘了简轻衣。
就在简轻衣下葬后的第二个月,莎曼公主嫁进了王府,成为了萧默言的正妃。
王府到处都是扎眼的红色,可一点喜庆的感觉都没有,下人们心不在焉的准备着,想的都是他们已经死去的主子。
赵婆子斥责着下人,让他们打起精神把王府布置的好一些,但是不管她怎么说,下人们都是一副蔫蔫的样子。
“算了,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木九也劝赵婆子不用再说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忘不掉简轻衣。
明明她已经死了一个月,可每个人都觉得她好像从未离开过。
木九清楚,虽然萧默言看起来已经像是没事了,但他比任何人的心情都要沉重。
王爷只是太会隐藏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他好像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可他头上的那缕白发已经证明了一切。
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但愿不会出什么乱子才好。
此刻,在京城的某个地方,躺在水晶棺中的简轻衣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得到了新生。
她动了动关节,感受着体内窜动的真气,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简轻衣试着把丹田内的真气引出来,想要学着呦呦和萧默言的样子驱使真气,但她胸口一闷,喉头便涌上了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她咳出了一口鲜血,体内憋闷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活着?
自己明明已经服下了毒药才对啊。
“你终于醒了。”
简轻衣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琰汐,她的大脑还没有办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琰汐俯下身,用手中的绢帕轻轻的擦拭着简轻衣嘴角的鲜血,说她体内的经脉刚刚重塑,虽然已经解开了封印,但是还不能轻易的使用真气。
“你的经脉太脆弱了,还需要休养,但假以时日,以你的天资定然不会输给别人。”
现在简轻衣关心的不是她经脉的问题,而是她为什么还活着。
“是我救了你。”
琰汐缓缓说道,简轻衣确实服下了毒药,也确实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但是在她服下药以后,琰汐给她喂了一些别的东西,暂时保住了她的命。
“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的心头血。”
琰汐微微一笑。
世人只知道鲛人的眼泪能够变成珍珠,鲛人纺织的绢纱能水火不侵,但很少有人知道鲛人的心头血还可以护住人的性命。
哪怕是喝下了鸩毒,只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喝下鲛人的心头血就可以暂时保住性命,陷入假死的状态。
“我知道萧宗赐了你毒药,便潜入了王府,在你服毒以后,给了喂了血。”
琰汐说的轻飘飘的,语气轻松,就像是他给简轻衣喝的只是一杯水。
心头血,光是听名字简轻衣的心就颤了一下。
她缓缓抬手,把手掌放在了琰汐的胸口。
“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大代价救我。”
“因为我是为了你才变成男鲛的。”
琰汐笑了笑,几滴心头血而已,要不了他的命。
“你知道吗,我本是打算化为女鲛进京诱惑萧宗,但没想到我在路上遇到了你。”
简轻衣吃惊的看着琰汐,所以他喜欢的人不是苏染,而是自己?
“你不该救我的。”
她对琰汐的大恩实在是无以为报。
简轻衣不喜欢欠别人的,因为这份亏欠实在是难以偿还。
而且,只有她死了,萧宗才能放心,现如今她还活着,万一被萧宗知道了,那便是欺君之罪,到时候整个王府都会被连累。
“你总是想着萧默言,你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想一想?”
琰汐那张好看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自从简轻衣嫁给了萧默言以后,灾祸就从没断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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