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苑很大,亭台楼阁,水木石林,一应俱全,只是苑中有一对老夫妇负责打扫,略显冷清。
他带着昏迷的女杀手从后门进去,几盏灯火摇曳,园中白雪覆地,风声淡淡。
“王婶,你去给她换件干净的衣服。”
“王叔,去库房弄点金疮药给我送过来。”
他和两个老仆交代完后,就抱着女子进入后院。
没一会功夫,王婶便找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而他从王叔那里取了金疮药后,便关了房间门,清洗伤口,又换了一身黑色的武士服。
女子的遮面的黑纱早已不见,此时昏迷过去,安静躺在床上,脸色微微煞白,面容很精致,并不是那种柔弱的美,而是一种英气,一种特属于女子的英气。
张正没有其他的想法,在房间里待了会就出去了,女子估摸着明天才会醒过来,而且内伤颇重,虽然不致命,但也下不了床。
冬天的夜比较长,第二天早上,屋外的积雪又厚了几分,刺骨的寒风在庭院肆虐,他加了一件厚厚的貂裘。
两个老仆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丝丝诱人的香气在鼻尖萦绕。
张正闻了,只觉得肚中咕咕作响,饥肠辘辘。
“王叔王婶,什么时候开饭啊,快饿死了。”
一道慈祥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少爷,快了,马上就好了。”
这对老夫妻是许显纯五年前从逃荒的难民里面找来的,正好他这里差人手,就让他们当了管家和仆人,平素里就是打扫宅院,做做饭。
半柱香不到,王婶就从厨房里端出七八个菜,三人围在一起,气氛温馨,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少爷,你老实告诉王婶,昨晚上你带回来的姑凉是不是少夫人?”王婶说道:“这个姑凉生的倒是俊俏,而且屁股大,肯定能生。”
张正哭笑不得,也不解释,赶紧低下头去吃菜,两个仆人顿时面露喜色,心头算着要不要帮自家少爷张罗张罗。若是被他知道两人的想法,怕是要哭死,人家昨晚上还想要他的命呢。
“府库里面还有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王婶,待会你去煎一煎,那个姑凉受了内伤,心头死血积淀,我要帮她顺顺气血。”
王婶笑嘻嘻的应下来,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后,就去府库里面取药材。
而他则是端了一碗稀粥朝着后院走去,女子还未醒来,张正把她扶起来靠在怀里面,余光透过衣襟可以望见一抹让人心神恍惚的雪白,他连忙收敛心神,用勺子慢慢的把粥喂入女子的口中。
两世为人,他从未沾过女色,一直都是醉心于武学,眼前的女子虽然美丽,但他却做不出乘人之危的事情。
况且这人还是陆文昭的师妹,算下来也是他的师妹。
与此同时,许显纯也已经知道了他被刺杀的消息,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这无疑是最大的挑衅,无数的探子被派出去,但凡是和刺客有关联的,全部诛杀,江湖上以有好几个小门派被锦衣卫灭门,京城人心惶惶,武林中人畏惧于锦衣卫的凶威,只能瑟瑟发抖。
魏忠贤借题发挥,锦衣卫千户被刺杀不是一件小事,这是直接打皇帝的脸面,又有几个倒霉的东林党人收到牵连,被抓入诏狱。
不过这一切暂时都不关张正的事,他这段时间都不打算去锦衣卫大营,借着刀伤,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少爷,少夫人醒了,不过挣扎着要走,你快去看看吧。”书房外面,王婶焦急的说道,张正立刻放下手里面的刀谱,两人朝着后院走去。
隔着房门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摔破了。
他急忙推开房门,只见满地的陶瓷碎片,而那个女子正努力想从地上站起来。
“你干什么?”张正喝道,那女子愣了一下,随即怒骂道:“恶贼,是你?要杀便杀,为何又要侮辱于我。”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以为张正对她做过什么,顿时心如死灰,只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挥退了王婶,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张正上前,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
“你放心,衣服是王婶替你换的,我没碰过你一根毫毛,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查看一番便是。”
“真的?”女子半信半疑。
在古代,女子对于贞洁无比的看重,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倘若不是自己的意中人,一但被人玷污,多半都会选择自尽。
不过看张正的神色,她便相信了大半。
“说说吧,你和陆文昭之间的关系。”张正搬了张椅子,靠坐在床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眼,女子面色微红,随即眉头骤起道:“你说的陆文昭是谁,我从来没见过。”
“那你使的戚刀术是谁教你的?”
“什么戚刀术?你在说什么?”她偏过头反问道。
“嘴倒是挺硬。”张正嗤笑,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女子面容上闪过丝丝怒色,却无能为力。
“要不是因为你和陆文昭有关系,昨晚上你就死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不杀你,反而救你一命。”他收回手指,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我会杀你,陆文昭是我的结义大哥,所以我才会认得戚刀术,若我猜的没错,你就是他的师妹吧。”
“师兄怎么可能会和你这种恶贼结拜。”女子不屑道。
“恶贼,你在说我?”张正自嘲,“我在萨尔浒和后金血战,死里逃生最后还要被那帮酸腐老儒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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