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桑容消失在沙漠里,可能只要深入一些,就会追上那些人。
万俟兮蹙着眉站在原地,看着茫茫的黄金沙,沉吟片刻,“等。”
以他对邱桑容的了解,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落网,必然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归允与另一名护卫看了一眼,便默然的站在风沙里守着。
一只鸽子飞落在归允的肩头上,归允一喜,立即散下信件,飞快阅读。
眼睛一闪,走到万俟兮的面前,“王爷,王妃有消失了,在景沅城。”
景沅城?
万俟兮眼眸眯起,深邃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了道暗芒。
“立即启程去景沅城。”万俟兮打马调头。
景沅城。
人祸可躲,天灾却躲不过。
邱桑容从景沅城幽幽转醒,迟疑一秒的看着苍白的帐底,邱桑容突地想起了什么,立即从床上弹跳了起来,一只手从旁将她的动作按了下去。
“别动,好好躺着吧。”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冷。
邱桑容一惊,顺着手看上去。
眸子一眯,“是你!”
对方笑了笑,“是我。皇婶别来无恙啊!”
此人不是谁,正是远在外边的两年之久不能回淮京的万俟昼成。
邱桑容看到此人,眼皮一直跳,防备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些是你的人?”她的语气十分笃定。
万俟昼成笑了笑,“皇婶,不用这么防着我,若我想要你的命,何必救你?”
邱桑容看着万俟昼成的笑容,反而更是提起了一百二十个心,他这么救自己,只怕背后会再搞鬼。
“那些人又怎么解释?”邱桑容看他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你不要告诉我,那些人是专门跑过去游沙漠,这种鬼话骗别人可以,但我,你最好是说实话。”
万俟昼成看着邱桑容半响,突地失声笑了下,“皇婶果然变了许多,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不过,你这脾气倒是有几分和皇叔想像。”
邱桑容挑了挑眉,抿着唇没有接他的话。
“那些人是我派过去的,但我并没有下令要你的命,皇婶,你应知我不会对你下手才是……”说罢,慢慢的倾身下来,几乎是要贴向了邱桑容。
邱桑容挑眉偏开一处,声音温淡,“你不想要我的命,却想要了顷儿的命,是吗?”最后,是带着冷淡的质问。
“对!”万俟昼成大方承认,眼神直视着邱桑容,“皇婶,两年不见了,你仍是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女子!”今年的邱桑容才十七岁,生过一个孩子后,更有一种迷人的韵味,让人移不开眼。
邱桑容听了这话直皱眉,甚至是听出了这其中的轻浮,“你想要利用我威胁万俟兮还是皇帝?”
万俟昼成直直地盯着她,“皇婶,你说该拿你怎么办?”
“这是你的事。”邱桑容慢慢地坐起了身子,感受着身体的力量,并没有被下什么有害的药物。
万俟昼成深深看了眼邱桑容,转身出了屋子。
邱桑容看着他的身影,沉了沉脸,不多会,走出这间简陋的屋子,面临着碧波湖,四周幽静,邱桑容往身后瞧了眼,竟发现这间屋子四面环水,唯有一座弯曲的木桥通往前方。
万俟昼成背对着她,两手负后,声音幽幽地从前面传来,“只要能回淮京,我就会不择手段,好不容易盯到你带着昼顷从淮京中独自出来,你认为我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我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皇室子弟,你不争,就是死路一条,这便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如今你也是皇家的一份子了,就应该更加的明白其中的残酷。”
邱桑容站在他的身侧,同他看一片天空,“你这是在说服我吗?”
“你若是这么想,那便是吧。”万俟昼成顿了顿,“如果当初那个人是我,是不是如今的你就会站在我的身边?”
“?”邱桑容一愣,一瞬间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如果那个娶你的人,是我,你会站在我身边吗?”万俟昼成再度重复刚刚的话。
邱桑容脸一沉,“不会有这样的如果。”
“是吗?皇婶连个假设也不肯,可见得你爱皇叔有多么的深。”万俟昼成转过身来,微笑看着她。
邱桑容心头一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想皇婶助我一臂之力,这个对皇婶来说,轻而易举。”万俟昼成一步步的往回走,离邱桑容三步之远停下,“皇婶难道连这样的一个机会也不肯给我吗?”
邱桑容后退了两步,抬眸看他,“你们在外边也够久了,不用过多久,你们的父皇自会将你们如数招回皇宫。”
邱桑容知道他不信,皇帝想耍什么把戏,她早已看得明白了。
这两年万俟昼顷就算没有成长多少,也足够应付了,让这个孩子“空闲”了两年,万俟聿怎么都得将另外两个儿子召回来,没有竞争,就没有真正的强大。
在万俟聿自己还能动弹的情况下,在儿子的身上找点乐子,也算是他最后想做的事情了。对于万俟聿这种无聊又残忍的玩法,邱桑容不敢荀同,身为他的儿子,当真是一件极为不幸的事情。
看着邱桑容那淡漠的神色,万俟昼成愣了愣,尔后便笑了起来,“你说得没错,这便是父皇的乐趣所在,却也是我们的不幸!”
邱桑容突然很同情这几个皇子,不争就得被人踏着走向高位,皇帝让他们争,他们就得争。
一道身影掠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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