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某个山村的房屋中,陈长卿正神情专注的盯着手中的手机屏幕,指尖时不时滑动着屏幕。
只是,不知道他在翻阅着什么,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唉!为什么现在工厂招工的人都是中介的,难道就没有一个是直招的吗?”
良久,陈长卿才无奈的放下手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是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五日,陈长卿是一个小学二年级的老师。
原本,按照国家相关规定和学校招聘要求,小学老师必须有大专的学历。
至于,陈长卿为什么只有初中的学历就成了小学老师,那不得不说是三年前的一个意外。
当时陈长卿只有二十岁,按正常来说,他应该在读大学。
可事实是,他已经是在社会上打滚了四年的老油条了。
初中毕业就开始辍学,跟着一个熟人出去外面,到工厂打工。
这一去就是四年,四年来,陈长卿没有回来一次家。
因为,当时他实在是没脸回来,四年的打工生涯中,花钱大手大脚的他,不但没有给家里打过一分钱,还向家里要了不少,这让他不敢回来面对自己父母。
可是,就在他二十岁那年,他还在工厂上班,接到了一个家里邻居打来的电话。
然而,这个电话宛如一个噩梦,电话里邻居告诉他,他父母出车祸已经双双去世,车主逃匿。
闻到这个噩耗,陈长卿不顾什么上班不上班,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到达车站,随便找一辆黑车,跨省回到家里。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当他回到家里时,看到只是两坛骨灰。
这让他一时犹如雷击,呆呆的看着灵台上的两坛骨灰。
最后,还是憨厚的邻居帮他张罗父母的后事。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陈长卿一直浑浑噩噩的,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每天都在想着和父母从小到大的一幕幕,整天都在默默的眼泪,同时,还对自己的行为很后悔,也很自责。
这段时间中,幸好有邻居一直照顾着他,要不然,世界上就没有陈长卿这个人了。
一直到两个月后,陈长卿才在邻居的劝说中,从浑浑噩噩中摆脱出来,恢复了正常。
然而,他人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他在把邻居帮自己父母的后事出的钱还了以后,他再次变的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是一个问题。
而且,工厂在他一声不吭的离开后,就已经把他开除了。
对于开除的人,按照工厂一律的尿性,都没有工资的,所以,陈长卿白干了一个月。
然而,巧就巧在,当时村里唯一一个学校的一个小学老师靠着关系,调离了这个贫困的学校。
陈长卿所在的地方属于一个贫困山村,不但穷,连道路都不通,只有一条一米大小的泥土路可以通行到外界。
条道路坑坑洼洼,尖锐的小石子遍布整条道路,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戳穿鞋子,把脚底划出一道伤口来。
这般贫困潦倒的地方,能够开起一所学校,都还是村里的人去镇政府求爷爷告奶奶,东拼西凑来的一些钱建设起来的小学。
虽然,镇政府批准了这所小学成立,但教师问题还是丢给村里。
好在,对于学校就读的学生,镇教育局还是一律对待,该给的给,该免的一样不少,并且,从这里三年级毕业的学生同样可以直接升级到镇里的四年级。
后来,在村里的大出血下,还是从镇上招聘来了三位“高学历”的老师。
高到什么程度呢?
三人都是高中的学历,你说高不高。
不过,谁让村里穷呢?没办法,毕竟高中的学历,完全足够教导小学的小孩子了,还是将就着用吧!
学校成立就这样过了七年,每半年,都会换一到两个老师。
村里看到这里,无奈之下,只有年年涨工资,一年涨五十到一百,从初成立时的一千,到现在的一千五百,希望这样,可以留住那些老师,或者吸引更好的老师。
可,这样的工资,连外面一个工厂的都不如。
工厂打工虽然枯燥乏味,但好歹一个月也有两三千的工资,一千五的工资,自然吸引不到人。
在陈长卿父母去世的前几个月,村里的学校都没有招聘到一个老师,哪怕是要求一降再降,也没有人来。
最后,村长召集整个村民经过商量,让刚好处于失业状态,并且还是村里最高学历的陈的老师。
陈长卿心里也不想出去工厂做那些枯燥乏味的工作,加上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见到家里也能有工作,也没有拒绝,直接同意成为小学的老师。
就这样,陈长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只不过没有教师证,职位永远都不能再次晋升,只能是村里的一个普通的教师。
教师这个职业,陈长卿一当就是三年,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也能养活自己,加上平时每次暑假,都会出去工厂打工两个月再回来继续当教师。
因为工资是村里出的原因,一旦到了暑假和寒假,教师是没有工资的,所以,陈长卿为了能够在长达两个月的暑假中不饿死,不得不出去工厂打工。
三年中,村里的变化也是与日俱新,不但通了电,而且网线也拉到了村里,只是,道路还是以前的道路,不过,坑坑洼洼和尖锐的小石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质地坚硬的泥土。
虽然大货车还不能通行,但只要技术过关,一般的小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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