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任凭锦绣和白无烟怎么料想沈氏见到白无烟那一刹那的反应,都猜不到沈氏见到白无烟那一刹,不过是变幻了两次表情,来了一句‘是你?’
白无烟完全转过身,站了起来,走到了沈氏的面前,仔仔细细将她审视了一遍,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眼前的妇人。可她却说“是你?”,究竟是何意思?
沈氏见着白无烟走到自己的面前,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无烟的脸,眼泪扑簌而下。
“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看她了。”水悠,水悠,他回来了,他回来看你了。
“伯母,你认识我娘亲?”
“娘,你晓得无烟是白水悠的孩子?”俩人异口同声的问,表情各异却含着属于各自的激动,看的秦春兰和苏玲珑一头雾水。
“娘,白水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无烟?”苏玲珑抱着芷雨窜到沈氏身旁,瞅着三人的表情,好奇的问。
被她一问,沈氏才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缩回了突兀抚上白无烟脸庞的手,侧身,转背走到了苏玲珑房间的窗户边上,望着苏家外面的景色,悠然叹息。
“锦绣,水悠的事,是你哥哥跟你说的吧。起初,你说要养蚕,把我吓得,还以为是水悠死不瞑目,回来了,俯身在你身上。现在想想,不会的。她怎么会附到你身上呢?呵呵。”当初,跟智轩说的时候,她并没有全部如实相告,而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否则,事情如她所言,她怎么会看见眼前的少年,就晓得他是水悠的孩子。
“呃。”锦绣愣住,原来娘亲是因为这事儿才让大哥来探她的口风呀。晕死,附身?亏她娘想得出来。
“锦绣,有些事我没跟你们说,其实我跟水悠不单单是有交情,而且是很深的交情。你外公外婆家,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印象?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反正一醒来,就在尖山村了。没多久,就跟你爹办了婚事,成了苏家的儿媳妇。我也问过你爹,他说我是他捡回来的。”背对着孩子们,沈氏陷入了冗长的回忆与叙述之中。
她不会农活,时常被人瞧不起,说她只会拖累了苏立山。十里八乡,很可笑,只有白水悠一个人跟她一样,爱读书识字,爱刺绣女工,爱长袖善舞,偏偏不爱劳作。所以,尽管离得远,她俩还是来往密切,成了关系最好的姐妹。
白水悠家里替她说了亲事,就在他们尖山村,她很高兴。那以后她俩就不用来来回回走远路,而且就在一个村子里,往后还能互相照应。
可是一切都只是她俩的美好愿望,残酷的现实将一切都打破。水悠的未婚夫,正是柳小芸的父亲柳正,为了钱财和前途,竟然将自己的未婚妻送上了别人的床榻,眼看着她被人强暴。最后,还在带她回白家的路上,再一次将她强暴。
听着沈氏的叙述,屋内所有的人,除了两个天真的孩子,无一不握紧了双拳,愤怒的绷着脸,恨不得将那个柳正撕了去。
锦绣冰冷着唇,咧开一笑。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柳小芸那么下贱,原来是有个这么贱的爹!无烟,别难过,你该庆幸,没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你也不用恨他们,有柳小芸那个贱人在,柳家,迟早会家破人亡!”柳小芸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林家少爷有了别的女人,她定会采取极端的手段。
今天,要不是她及时,怕是她的哥哥,就成了柳小芸利用的极端工具了。
“对,你叫无烟是吗?无烟,你不要恨他们,也不能恨。其实,你出生的时候,我是在场的,你那个丫鬟,没跟你说吧。其实你娘怀着你的那一年,我都会去看她,多则一个月,少则四五天,就会去一次。你娘,她不希望你恨那些人的,尽管他们强暴了她,但是她不恨,她自杀的原因不是因为恨。”
“我晓得的,我晓得我娘自杀不是因为恨。她是爱我,爱到怕我将来问她,到底我爹是谁?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两个畜生,谁留下了种!”没等沈氏说完,白无烟就扑通一声跪下了,默默流着泪,字字句句,咬牙切齿。
沈氏瞧了他隐忍的模样,心疼不已。这个孩子,她还是在他刚刚出生的那一天,抱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谁曾想,这孩子长得这般好看,眉目之间,尽是水悠当年的影子。
“起来吧孩子,好好站着,这一辈子,除了你娘,谁也不要跪!这辈子,除了你娘和你外公外婆,没有人受得起你这一跪。”
伸手,轻轻的拉着白无烟从地上站了起来。收起满身伤怀的气息,笑了一笑,沈氏跨步准备出门。
“你们在这待着吧,锦绣,替娘好好招呼无烟。无烟,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沈姨吧,改天再来苏家,沈姨再与你细说你娘的故事。”毕竟今天是儿子的大喜之日,老是说水悠的事也不太吉利。
白无烟也了解,点了点头。
沈氏前脚刚走,后脚苏玲珑就将芷雨往着自己的床上一放,翩然飘到了白无烟的身边。拉着白无烟的手臂,撒娇似的摇着。
“我娘说往后还会多跪一个将来会娶娘子,那他的岳母他也应该跪的哦。”
玲珑眼里的迷恋,锦绣瞅得一清二楚,而白无烟眼里却是一片冷静。让锦绣心一慌,急忙不着痕迹的拉回了玲珑的双手,挽到自己的手臂上。
“珑儿这话可不对,那就不是多一个,而是多一双了。岳母有了,难道没有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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