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你救救俺,真的救救俺。俺不嚷嚷,俺不叫唤,你就跟俺说说话,给俺个活路就行啊。锦绣,俺晓得当初是俺过分了,这样,你想打俺就打俺,想骂俺就骂,俺都不还手,只要你能、你能教我个法子活下去就行。”
为了活命,她可以将一切都抛开,挨几顿打虽然痛几天,甚至一个月。但也好比她天天的在外面挨饿受冻,被人欺负的好。
锦绣冷笑。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李婉儿,忍到这份上也要我给你指个路子活下去,你是为了啥呀?莫不是,你还想着回到秦家,回到那个秦大智的身边去?”若是那样,即便你真的死在我家门口,我也不会答应。
王氏那个老妖婆,她这段时间没来找自己的茬,怕就是因为李婉儿离家出走,家里的伙计全部落到了她一个人身上了吧。若是李婉儿从自己这儿得了法子,再回去,那她不就是在给自个儿找麻烦哩吗?
“秦家?锦绣你觉着俺还回的去吗?秦大智那没用的,家里啥事不做,都是俺一个人管着,他都敢找女人。这样的男人,俺李婉儿不会再要了!”想着那一日自己心软,真的想原谅了他去的,只要找到那个女人,打一架,只要他不插手,她没准真的就愿意原谅那么一回。
可是他的做法,太让她伤心了。
锦绣一听李氏这话,倒是有几分值得她高看的脾气呢。
“你是离家出走的,你可别忘了,秦大智可没给你写休书,到时候你就算活的好好的,有了钱,他们也能厚着脸皮来认你。你咋办?”此时此刻,锦绣的脑子里忽然想起来一个极好的办法,将计就计!
李氏不是想待在她身边吗?行,那她就如她的意,不过这日子顺不顺可就不是她能掌握的了。反正,这家里的人,没一个是不恨她的。
倒是王氏,见了李氏在自己这里,怕是又要炸毛了。
炸毛好啊,现在她闲着正没事,不如就化身一回利刺,好好扎一扎那老婆子的狗眼!接近一年的时间,她可早已经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等着把当初王氏和秦家给她的委屈,一一讨回来!
锦绣的话,可把李婉儿给问倒了。
是呀,秦家可还没给自己休书,是她自己走掉的。可是,秦大智做出那样的事,难道还要他休了自己吗?那她不是太吃亏了!
“那、那锦绣你说咋办好?”
“你有两个儿子不是吗?我给你出个主意,保管到时候秦家也拿你没辙!只是,你确定要在我这儿待着?你要晓得,你当初做的事遭人恨的很。春兰和姑父,没准每天见你都能揍你两下,你能忍吗?”
李氏一想,每天挨一顿打!那跟乞丐有何区别?
但是转念一想,起码不用风吹日晒,这大雪天的,还踩着一双破单鞋走来走去吧。
点了点头,含泪应下。
就算是挨打,她也认了,谁叫她往先尽做些缺德的事呢。
锦绣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她伸出手。
“起来吧,先进屋。”哎,就算如是说,她咋能每天都让人打她一顿。但是冷嘲热讽,多做事怕是避免不了的。算了,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就暂时先撇开那些恩怨吧。
李氏欣喜的起身,跟着锦绣折身进了灶房,坐到了灶门口,暖身子。
“先烤烤吧,我去那屋子给你找一套旧衣服去。”锦绣眉头微皱,刚刚在外面,寒风一直呼呼刮着,她倒是没闻着多大的味儿,心想着乞丐身上有点味儿不奇怪。可这进了屋子,又在炭火跟前一烤,那味儿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她急忙退出了屋子,转身去给她去衣服了。不是她大方,真不是,而是她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厨房被那股子味道给湮灭了。
随意找了一套旧衣服给李氏,也不管她能不能穿,扔给她之后,嘱咐她在锅里弄点热水洗洗身子,扔了脏衣服。自己打着呵欠,回屋睡了。
哎,现在可好了,秦大勇神马的也提不起她的神了,她好困好困……
翌日,整个家的人,全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醒来。
天,刚麻麻亮,借着窗外白雪皑皑,却能清清楚楚的瞧见屋内的一事一物。忽然,躺在床上的秦春兰觉得下身一阵胀意袭来,瞬间将她从梦中拉了醒来。
起床上个茅厕吧。微眯着眼的姑娘从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缩手缩脚,畏惧着被子外面的寒意。忽然,脚一动,似乎踢到了一个暖暖的东西。
咦,难不成昨夜嫂子想二哥想的入了神,挨着她睡了?
嗯,定是这样的。
然后,她不在意的下了床,套上了自己的绣花鞋,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的去了茅厕。走的时候,还扫了一眼睡在自己对面那头的‘锦绣’,嗤笑一声,嫂嫂啥时候喜欢将头埋在被子里睡了?她不是说过,捂着被子,她会透不过气来的吗?
可等她上了一趟茅厕归来,李氏已然翻转了身子,一张脸,就悬在秦春兰路过的边上。秦春兰一瞅,这不是她梦中经常出现的李婉儿吗?
以为自己做恶梦的秦春兰就那么华丽丽的惨叫了一把。
“啊——”声音之洪亮,语气之惊悚,足以叫醒整整一家子人,甚至包括了猪圈里睡得正香的两头大肥猪。
“又在鬼叫个啥呀,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白无烟在自己的屋子里,极不满意的怒骂一声,接着,又寂静无声了。
“兰兰,兰兰你咋啦?”孙广才一边套着衣服,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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