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之发觉虞硚那边吵闹声又大了点,正想提醒她一句“少去掺和”,却冷不丁被挂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办公桌上,萧远之气得笑了出来。
昨晚刚下飞机,加上回萧园又跟老爷子吵了一架,萧远之到虞硚那儿,早已累成狗,也没力气做什么。虞硚一如既往,防他跟防贼一样,先是乱找理由要赶人,后头斗不过他,又犯矫情,非搬到沙发上睡。最可恶,这小没良心的连早餐都只做一份,反正换着法儿要打击你。
女朋友也交过几个,萧远之头回遇到虞硚这种劲劲的。像他这样的人,愿意主动被套牢,已经很不容易,何奈有人不识货。
想到此处,萧远之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网上那些流言蜚语,萧远之自然知道出处,不过是某些人浑水摸鱼,趁机自抬身价。他也明白,事情的确发生得太巧。别说虞硚,昨晚连老爷子都忍不住暗示,让萧远之选一个自己心仪的太太,有任何麻烦,萧家可以出面。
萧远之很不喜欢被人误会,别人就算了,虞硚起什么哄啊!
萧远之这一次匆匆前往巴黎,是受邀参加一场婚礼,见证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走上另一段人生旅程。
上飞机前那一刻,萧远之也曾千回百转。然而,当一切尘埃落定,萧远之的心情,也只是释然。尤其看到新郎掀开新娘头纱的那一刻,他脑海中出现了……虞硚的身影。
婚礼还没结束,萧远之便让前来同他汇合的沈子辉改了机票,他从没有过现在这般归心似箭。
虞硚也算漂亮,杏眼樱唇,皮肤白皙,却称不上惊艳,也没有老爷子希望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非但如此,这丫头有时候还听不懂人话,能把你气到吐血。
在飞机上闲着没事,萧远之很认真地琢磨许久。算起来他和虞硚相处才几个月,怎么就确定,非虞硚不可了呢?
萧远之最后给自己的结论是,可能到了岁数,他的责任感提升,对女人的标准不升反降。如果是以前,萧远之只怕看都不会看一眼虞硚,而现在,他居然还要瞧这丫头的眼色。
就比如今天一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虞硚为了虞雪的一句瞎话,直接摔门而去。
好像当谁不会生气似的,萧远之一直记在心里,那个突然蹦出来的袁宸,虞硚到现在没跟他解释清楚。
本来萧远之还打算,要冷一冷虞硚,让她知道点轻重,结果一个电话,就让萧远之破了功,甚至没多考虑,便答应陪虞硚去见霍家声。
真是见了鬼!
连萧远之自己都无法理解,虞硚何德何能,他处处退让就算了,还为了虞硚,要硬着头皮与霍家声融洽关系。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敲响,萧远之抚了抚额头,说了句:“进来!”
沈子辉,萧远之那位被邵阳调侃回家“生孩子”去了的助理推开门,走到萧远之身后。
“新加坡分公司交接结束,马总正式走马上任。”沈子辉走到萧远之旁边,汇报起了工作。
沉吟片刻,萧远之问:“那边什么反应?”
“面子上还算过得去,到底换的是萧家的驸马爷。不过,那帮人根扎得太深,不会那么容易听话。”
“看他们怎么玩,根子不烂透,怎么挖得掉,”萧远之说到这儿,不免叮嘱道:“多提醒马振远,别让我那位姑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沈子辉不解:“既然知道新加坡那边难搞,你还让马总过去?”
“他自己选的,不过……正合我意。换个精明的,只怕有人会更防备。”萧远之又坐回到了办公桌后。
沈子辉也走了过来:“顺远公路的承建合同,老先生签了字,虞氏还在名单之列。”
萧远之抬眼看向沈子辉,许久之后,往椅背上一靠:“终究是亲儿子,老爷子拿着公司利益做人情,这糊涂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
沈子辉正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看了眼到旁边接电话的沈子辉,萧远之起身,拿过搭在办公椅背上的西装。
时间已经差不多,他也该去接虞硚。
“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连尿布都不会买?”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几句,沈子辉对着手机抱怨道,随即挂断。
萧远之已经往外走,回头瞧了瞧追上来的沈子辉,拍拍他肩膀:“那么早结婚干什么!”
沈子辉乐了:“一年前我也这么想,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决定不赖。”
萧远之哼了哼。某种意义上,结婚意味着将自由交给了别人。即便订婚,他也准备再自由几年,反正虞硚还小。
“你不知道,我家那小子屎尿特别多,只要小眉头一皱,闭着眼就拉。在这一点上,我儿子很给老爸面子。别人侍候换尿布,他就不耐烦,只有我上去换,两只小脚一提溜,别提多乖巧。后头再擦屁屁,抹爽身粉,他舒服得都能乐出来!”沈子辉明摆着在炫耀。
萧远之顿时一脸嫌弃:“当爹挺不容易,想辞职回去带孩子,我一定批准。就闻到你有股味儿,身上是不是沾到什么了?”
沈子辉一怔,抬起胳膊闻了闻,嘀咕:“没有啊!”
旋即,沈子辉又笑起来:“萧总,我继续替你卖命,不过,天伦之乐我也不放弃。这感觉吧,没儿女的人体会不到。”
在萧远之不屑的注视下,沈子辉急吼吼去享受天伦之乐了。
萧远之不紧不慢地踱进电梯间,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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