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师妹,晚上务必来捧个场。”赵洪德送至门前,亲眼瞧见了财神的机缘,也似有所颖悟。
在他看来,钱宝儿和他只在伯仲间,那包裹着蝴蝶的原石只可能是白瑞雪的。有这等本事,更难得的是,还有这等胸襟。
赵洪德回过头来,再跟白瑞雪说话不免透着几分熟络:“小雪师妹,你离得远,晚上早点过来。”
顿了顿,又说,“晋丰的哥哥也会过来。”
尺家兄弟在山宗桃花源里颇有女人缘,而尺晋年高冷些,心仪他的宗门师姐师妹还真不少。话一出口,赵洪德也有一刻出卖兄弟的忐忑:
尺晋丰且不说,队长尺晋年知道了,只怕是要捶他的。
白瑞雪和门前的赵洪德挥了挥手,也要回桃花岛了。码头上等船的人不少,提着箱子,或者拖家带口。白瑞雪扫一眼周围,转身去了一侧的木头码头。
她坐在小马扎上凭栏垂钓,用兔师祖教她的法子,边温故而知新边等人来接。
听到谢清萱叫她的时候,水里正好有什么咬了鱼钩,白瑞雪一刻屏除外物的精神高度集中。
然后,抬起头来:“师姐,巧啊。”
一袭白袍的谢清萱看着她取下来的深海桃花贝一眼,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鱼线有这么长。
她原是要走的,架不住好奇走了过来,见状微笑着说:“小雪,在这里等船吗?我朋友来接我,带你去岛上。”
其实,白瑞雪和谢清萱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交集。谢清萱是谢家的小姐,而白瑞雪只是接了白家一些针线活的远房穷亲戚,原就八竿子打不着。
非要说的话,白瑞雪在白家私塾外偷听夫子上课的时候,发现谢家小姐是在白家私塾里念书。
后来,白瑞雪,谢清萱却一开始就是山宗的外门弟子。
三年里,话也没说过两句。
同是财神,又赶上同一拨蝶变出来成了内门弟子,暗中攀比无可厚非:
一个是财神之手,一个是财神之眼,据说都是最有前途的财神领域。但谢清萱出人意料地落选了。
没有成为去蓬莱海宗交流学习的财神学子的代表,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回头便和桃花源“驭风战队”摊牌了。
这样的事情,有过河拆桥的忘恩负义之嫌,自然是要藏着掖着些。
但昨晚的偶遇,更重要的是谢清萱察觉“驭风战队”似乎想要用白瑞雪来顶替自己的位置,便也不由的注意上了她。
“师姐,谢谢了。”白瑞雪礼貌地点点头,“我等人来接。”
说着,她重新甩杆,温习兔师祖教她的法子。而愿者上钩的绣花针在水里“吸金”的磁性也十足。
“好吧。”她听得头顶的谢清萱如是说,顿了顿,她又说,“是‘鹤羽战队’的浮空飞船哦。我们还打算去弱水三千的海域看看,采集水样课上提问。”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露出手中称量金银等贵重物品的天平,一根镀银的链子自她手中垂下去。
取自手腕的乾坤镯里,是她现在的战队提供的。
“测量海底泉眼的水样,得用这样的天平。”谢清萱眼瞅着四下没有熟悉的面孔,也不知是什么心态,非要让白瑞雪瞧上一眼才好。
她知道白瑞雪的家境,只当她手腕的乾坤镯是她退回驭风战队的那一个,“驭风战队也有乾坤镯,就是你手上那一个吧。”
但他们没有这样的天平。她现在的战队也是才买的。
谢清萱故作平淡地告诉她,“都是新的,我在驭风的时候,他们买的乾坤镯,来了这里他们又买了这个仿神器的天平。”
她看着她,话里透着一股子“我很重要”的傲娇。就算是她在驭风战队的时候,就算只是外门弟子,也是队里核心一样的存在。
白瑞雪继续认真地垂钓,直到钓上来又一个桃花贝,才问了句:“那是不是你鹤羽战队的浮空船来了?”
谢清萱大概没想到等来了这样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就像用尽全力的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但刚刚入队的她到底不便让队友久等。
她瞥了白瑞雪一眼,收起手中的天平银斗,转身拂袖而去。
垂钓的白瑞雪,眼角还是瞧见自这一方木头码头登船的谢清萱,鹤羽战队的浮空船疾驰而去。当真如鹤羽般,无声且轻盈,更像是在水面滑翔。
这种船也像了白瑞雪见过的飞船,有雪白如云的帆,有翅膀一样的浆,漂浮在海上也像是漂在蓝蓝的天上。与此同时,垂钓的她这一次钓到的鱼却跑了。
“鹤羽战队”是桃花源现在风头极劲的一支队伍,或者说,从创建之初吧。鹤羽,顾名思义,一式的白,他们只招收内门弟子。
桃花源排名前十的内门弟子里有四人都在“鹤羽战队”,和白瑞雪一间寝室的程愫简直是他们的铁杆簇拥,张口鹤羽战队闭口鹤羽战队,于是与各有一人力挺的颜师兄、尺家兄弟简直要将卧谈会开成三足鼎立的架势。
一到卧谈会的时候,白瑞雪耳畔此起彼伏的便是这三种声音,各不相让。
颜师兄的战队未知。于是,就剩下尺家兄弟所在的桃花源驭风战队和一式白衣的鹤羽战队一较高下,每到这时,和她一样是局外人的钱宝儿也分外纠结。
想到程愫,程愫便驾船来了。
她也将船停在鹤羽战队的浮空船刚刚停泊的位置上,冲白瑞雪招手道:“小雪,这里——”
白瑞雪抬头看了过去,收起鱼竿和小马扎,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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