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0年5月14日夜,李光航书房。
“好了,说说你这么晚了,还来我房间干嘛。”李光航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丹铅总录》加上书签后,搁在一旁。
“勇哥儿,你说你一读书人,不寻笔墨纸砚,四书五经,偏偏让我给你找爹爹要盔甲干嘛?”李沁一遍头发捋干,一遍用。
“呵呵,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好好裹脚习理,整天打打闹闹,活像个女汉子!”李光航近前一步,刮了一下李沁的那湿漉漉的鼻梁,笑到,“快说,父亲到底同意了吗?”
女汉子?李沁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词汇,但是从字面上意思来猜的话,应该就是说自己不像个女娇娥,而似一男儿郎。“大哥真坏,”李沁心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哥父亲已经同意了呢?”
“喂!”张光航虽然语气显得那么不耐烦,但是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招牌微笑,“想什么呢你,再不说的话,我叫奶奶来打你板子啦!”
一听要叫奶奶打板子,小丫头立刻被惊得跳了起来,“不许告诉奶奶!如果你敢告诉她,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张光航再近一步,就不信自己一个拥有几十年阅历的“老头子”治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我就……我就说你非礼人家!然后奶奶就会打你板子!哼!”李沁小嘴一撅。
噗!
张光航心中一口老血喷出,心想这种狗血的剧情,居然从一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口中说出,不禁让人无言以对。
“好好好!算你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父亲怎么说。”
“嗯……我有个条件!”李沁扬起下巴,戏谑地看着李光航。
“行行行,您说,本大少爷依了就是。”张光航脸上笑嘻嘻,心里p,这小妞怎么这么腹黑啊!怪不得一家都是经商的。
“也没什么,就是明天和爹爹练武的时候带我一起就行。”
“练武……哦!”李光航恍然大悟,“算了,我不同意,你也不用给我说爹爹的事了,回去吧!”
这丫头真傻,哪有这么把谜底透露出来的啊,这次李光航心里也笑嘻嘻了。
“蛤?大哥你怎么这样!出尔反尔,非正人君子。哼!”
扑哧
李光航这次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倒不是因为李沁的傻白甜,只是觉得这种话到了一个小姑娘嘴里,怎么听都严肃不起来。
夜深了,太阳收回了白天撒下的余晖,也睡去了,夜里没有后世车噪影响的静谧,倒让张宜奎觉得有些不自在,经管园中的小虫们一个比一个唱的动听,还是掩盖不了李光航内心的凉意。
他既然穿越到了这个时空,也就意味着他和原来的那个世界断绝了联系,即便能复活,没有了至亲至爱,与死亡又有什么区别呢。
新的家庭,还等着张宜奎去适应,并以他的新身份,李光航。
思绪停止,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到了流血漂橹,饿殍遍野,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啊!”张宜奎被惊得翻下了床,大口喘着空气,仿佛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
夜还是那么静。
“唉,看来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李光航理了理衣服,准备再上床酣睡。
突然听见内院门开合的声音。
李光航轻轻翻身下床,取下了挂在窗上的宝剑。
窸窸窣窣中,一个人影,缓缓走向西厢房。
李光航偷偷跟上,古代可没有路灯,李光航躲在了内院天井的树后,从西厢房里照出的昏暗灯火,让李光航与那人处于敌明我暗的状态下,李光航能看到那人,那人却看不到李光航。
噗通!
那人跪在了西厢房门口,径直朝门口轻声喵了三声。
不一会,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西厢房门上。
“尸体处理完了吗?”人影传出了一位男子的声音。
“回二少爷,那人的尸体处理完了,您吩咐的的东西已准备妥当了。”
“哈哈哈,过了明日,就不用叫我二少爷了。”人影拍了一下桌面。
“叫我大少爷!”
“是!大少爷。”
李光航轻轻回到了东厢房,关上门,眉头紧皱。
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见李家大院的大红门洞开。因为有心的李光航,选择绕路远路,不走官道,说是为了理风,所以出发较早。不一会儿,一名扎着小髻的少女,穿着以翠绿为主格调的袄裙,哼着小曲儿,踏着小步儿,走出大门,脸上洋溢着代表着胜利的微笑。
还能是谁,不正是李沁嘛。
紧接着后面跟着出来一名书生,正穿着一身素色短打,背后背着一把用油布包起来的长剑,腰间挂了一个腰牌,却是出城所用。
这打扮怪异的书生,自然就是满脸黑线的李光航了。
李光航觉得李沁这丫头太狠了,昨天死缠烂打,又是威胁,又是乞求,折腾得自己没办法,只得同意带着李沁一起去城外找爹爹。
李光航的爹爹李凌,自然就是那个浪痞子,老太爷嫌他在城内不帮着家族打理生意,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吹牛泡妞,怪丢人的,于是就给大儿子在城外买了块地,修了个宅院,让李凌暂居于此。
李凌倒也是性情中人,二话不说,就把刚修起来的庭园拆了大半半,把老太爷花重金给李凌修的苏州园林给拆了,把老太爷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李凌很自觉,又去把那拆了的园林生生改成了练武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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