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腊月,李锋开家很久了。他盘划着什么回家,回家时给父母买点什么,给邻居送点什么。
沈素贞也知道李锋的心思,她看着李锋由刚来时的毛头小子,到现在变得十分成熟了。跑腿勤快,脑子灵活,说话有分寸,身体也变壮实了,脸也白净了。有时候真想把他当女婿,可她也知道赵金财讲究门当户对,行业好,只得把这想法埋在心里。
她跟赵金财讲起李锋可能想回家过年了,赵金财决定给一百块钱。
说实话在那时这钱挺多的,可沈素贞却认为李锋来了以后,自己轻松了很多,而且钱也比以前多挣不少。于是说来说去又加了二十块。再买了些烟、酒、火腿、白糖之类的东西叫李锋带回家。
李锋非常感激,这钱在家里的话,一家人得干上大半年,再加上这么多东西,他懂事地推辞一部分,可沈素贞不同意,只是叫他开年早些回来。
到年底生意更忙了,赵英娣放假了也在家帮忙。到了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李锋买了回家船票,决定二十六回家。沈素贞晚上炒了好几个菜,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
李锋很激动,喝了好几杯黄酒,可晚上还是睡不着。想想家中父母,又想哥哥,又想起钱丽曼,心中甜丝丝的。可又想到楼上的赵英娣,心中纠结起来,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直到凌晨才睡着。
一阵杂吵声把李锋惊醒了,睁眼一看天已大亮,于是赶紧起床去洗漱。外面杂吵声越来越大,他听出是赵金财的声音,想大清早地怎么回事。
忽一个女声高喊:“你们怎么打人啊?你们凭什么打人?”这是沈素贞的声音。事情不妙,他赶忙扔掉毛巾,抄起洗衣的木槌,冲到外面。
只见赵金财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一副眼镜半挂着。沈素贞一手扶丈夫的头,一手指着怒问。
打人的有四个人,他们衣着统一,大冷天外面的衣服也敝开着。一个正用脚去踢沈素贞,李锋大吼一声,一木槌砸在那人肩头。
那人惨叫一声,其他三人赶上来对李锋拳打脚踢。李锋拿着木槌乱挥,长期跑腿的他身手比较灵活,个子又高,没有章法,但那几人一时也拿他没办法,不过还是挨上不少拳脚。
这时响起几声哨响,几个警察走了过来。这几人就停了手,指着赵金财说:“明天如果不拿出来,这个年你也别想过了。”说完就跺倒一个柜子走了。
李锋忍着痛帮沈素贞把赵金财扶了起来,周围有些围观的熟人进来帮助收拾被捣乱的东西。李锋从他们议论中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这一带店铺被黑道白虎帮欺压,每个季度都要交保护费,交了保护费就平安无事。
有时有外人来捣乱,这白虎帮也会出面摆平。平时就相安无事,但这一次他们说,到了年底另外要加二百元过年费,第一家就从赵金财的店铺开始。
赵金财就抵制了,为什么交了保护费,还要交其他费用。
这派来的四个人气势汹汹,叫他别废话,让他交就得交,赵金财一下子就焉了。
沈素贞出来指责他们:“平时交保护费已不少了,这一次先不协商,一下,就收这么多。我们开店也辛苦,这钱不是偷来的,更不是抢来的,你说给就给啊!”
那为首的上前就对沈素贞一脚说:“就凭这。”赵金财见老婆被打,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吼着朝他们冲去。没三两下,就躺地上哼哼哈哈了。
李锋和沈素贞把赵金财送到医院,一查,肋骨断了三根,鼻梁骨也被打折了。医生作了一番处置后,对沈素贞说,要留院察看。
李锋办完住院手续,把赵金财送进病房安置好。沈素贞对李锋说:“这一次实在对不起,没想到出这种事。委屈你一下,再留一天,和我家英英一起看铺子。”
李锋看这情景,就是明天回家也不安心。赵伯伯需要沈阿姨照顾,这铺子生意怎么办?赵英娣一个人能照看铺子吗?别说看铺子,就算留她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
他思前想后对沈素贞说:“沈阿姨,我年我就在这过了,反正我哥过年回家,父母那儿他会照顾好的。”
他说得很轻松,但沈素贞也知道他的无奈。可现实摆在眼前,这里的确缺少不了他。
于是她说:“我要照顾你赵伯伯,店铺也需要有人照看。英英没做过生意,你能留下来帮我们一把,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把钱寄给你父母,让他们替你高兴高兴。等以后活少的时候,你再回家。”
李锋点点头说:“沈阿姨,就照你说的做。对了,刚才有没有伤到哪里?”不说还真忘了,沈素贞挽起被踢着的那条腿的裤子,只见一大片淤青。
李锋忙取来药酒,帮她抹上,并轻轻地搓着说:“沈阿姨看不出你平时这么温和,有事发生这么勇敢。”
沈素贞笑着说:“你也很勇敢啊!你有没有事?”
李锋摇头说:“起先还有点痛,现在已经好多了。沈阿姨身单力薄,当时发生这事时应该叫我一下,自己不要出头。”
沈素贞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想乘这个时候给他讲一番做人的道理。
她说:“李锋啊,人勇敢不勇敢,不在于个子大小,而在于心。当受到侵犯时,就应该站起来维护自身利益,维护正义。如果没有心,个子长再高再大也没用。就象我们国家这么大,遇到日本、英国就害怕,就退缩。人家这么小的国家,就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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