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盯得有些不耐烦,江止掀眸对视玉三娘。
玉三娘笑眯眯的说道:“姑娘与我故人有几分相似,不由的多打量了几眼。”
江止闻言,收回目光,并没有把玉三娘的话当回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从房门处走进粗布衣衫的四个人。
玉三娘见状,道:“姑娘看看合眼缘吗,不行的话,再换换?”
江止沉默,深邃的目光一直在靠在墙壁站着的那三女一男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停息那转动着手腕玉镯的动作,江止轻声:“就他们了。”
话闭,玉三娘双手一拍,生怕江止后悔:“拿他们的死契来。”
江树在看到那威武的男子时,连忙阻拦:“七姑娘,买侍女属下能理解,男人用来做什么?”
江止淡淡的看着江树,轻笑:“我做事需要你理解吗?”
江树一噎,然后尴尬一笑:“七姑娘,三爷不会允许。”
江止对玉三娘说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尽快办好,轻岚,把锦盒交给老板。”
轻岚端着锦盒朝着玉三娘走去,不知怎么回事,轻岚内心掀起一抹不安。
玉三娘的视线在轻岚手中的锦盒上,随即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
那人快速的签好契约书,随即便是让那四兄妹签字画押,最后四张赞新的死契交代江止的手中,也不过片刻钟。
玉三娘打开看着满当当一盒子能去钱庄兑换金子的银票,嘴角一勾,目光看向江止:“以后他们便是姑娘的人了,若出任何事情,与本行概不相关。”
江止起身对着玉三娘微微颔首,目光在那四人脸上一一扫过,这次她捷足先登了,前世这四人可在萧深身边办事。
为萧深处理不少明面上不能办的事情。
“主子。”只见那四人齐声朝着江止跪下喊道。
江止轻笑:“回府吧。”
“姑娘,马车坐不下,让牙行送回府吧。”江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玉三娘许是收到了银票很是满意,连忙说道:“姑娘哪家府邸?牙行亲自给姑娘送过去。”
江止挑了挑眉,说:“江府,三房。”
玉三娘在听到江府时,纤细的柳眉拧了一下,然后说道:“把人给江姑娘送回江府。”
“是。”
在江止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房间的暗间中,谢迟耐人寻味的说道:“江止那么厌恶江庸鹤,今日江庸鹤的人怎么会跟在身边?”
话闭,谢迟看着大白天都慵懒靠在小塌上浅眠的世子爷,伸出手便想要打下去。
“想死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本世子。”
谢迟讪讪收回手,说道:“我先走了。”
“去盯萧深那边。”萧重锦冷冷说道。
谢迟冷哼道:“你那么多人手差小爷我吗?别太过分!”
萧重锦缓缓睁开眼眸,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谢迟,轻笑:“那四个苗蛮人我本是打算安插在萧深身边,不过本世子看在谢小爷的面子上,让给了江家那小姑娘,谢小爷竟说本世子过分?”
——
江止从上了马车便伏案而坐,轻闭眼眸,她要的人已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也该主动出击了。
许是脑中想的事情太过入神,浑然不知马车的路线早已偏离。
直到马车有些颠簸,江止猛地睁开眼睛。
一旁的轻岚见状:“姑娘怎么了?”
江止快速的撩开马车窗帘,发现马车行驶进了一条窄小刚好能容纳马车的巷子。
“江树!停车!”江止冷声。
锵!的一声,窗户瞬间被几根铁棍给挡住,就在那一刹那,江止的瞳孔之中闪过了一丝恐惧。
“姑娘,怎么办!”轻岚也慌了。
江止起身便是往门帘走去,奈何掀开门帘亦是被铁棍给困住,确切的说,她被铁笼困在了马车之中。
她看着赶着马车江树的背影,低怒:“江庸鹤授意你的?!”
江树并没有回头,只顾着赶马车,但语气中透着凉薄:“七姑娘,你该知道三爷的手段,一旦出了三爷的掌控,只有死路一条。”
“要我死?”江止目光冷淡,甚至毫无意外的语气。
许是到了巷子的尽头,马车停了下来,江树也顺势跳下马车,他看向马车被困的雪白锦衣的少女,眼中闪过狠厉。
也没有与江止多话,直接提起早已安排的酒桶,朝着马车倒去。
轻岚咬着牙,眼圈都红了大半,她是真的感觉到了不安,她也知道三爷狠心,但怎么都没有想到能对姑娘无情到这个地步!
“姑娘,怎么办、姑娘……”轻岚害怕到哭出了声。
在江止嗅到那股浓重的酒味时,她彻底的感受到了无助,她还没有让那些该死之人下地狱!
怎么可能死?
她怎么能死?
不!她不要死!她不能死!
江止双手紧紧的握住铁棍,声音透着浓烈的煞气:“你最好祈祷我死得一了百了!”
江树嘴角含冷笑,从衣袖重抽出火折子,对着火折子轻轻一吹,火苗瞬间窜起,接着,他看向被困马车中的少女:“七姑娘,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话落,只见江树手中的火折子朝着马车飞来。
江止的瞳孔之中映着那由远而近的火折子接着瞳孔之中转换成恨意与不甘。
她嘶吼:“不!”
‘轰’
火苗瞬间窜的老高包裹整俩马车以及马匹的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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