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坐这儿了?”香兰回来就看到胡卓群坐在地上,手里不知在摩挲着什么,若有所思的模样。
胡卓群哪里有空搭理香兰,她这会儿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难受死了。既然刚才自己没有弄错,那不就表明自己说的那些话被人听到了吗?那些话被人听到了,那不就说明自己假孕的事已经暴露了吗?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么要命的事被别人听到了,已经是要死了。现在最要命的是听到这些事的,竟然还是自己的死对头,看这架势,人应该刚走不久,现在不会已经告到皇上面前了吧。
香兰没有得到回应,心中难免有些担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夫人刚才说的话气到了?其实您也不必这样,夫人从前对您也是很好的,只是最近家里不太平,所以夫人心情不好,这才说话有些伤人。但等这些事过去了,夫人自然不会再这样了。”
胡卓群握紧了手里的珍珠,“香兰,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叫香兰没能接住话。
“刚才我与娘说的那些话,全都被人听到了。”胡卓群这会儿都顾不上自称本宫了,要不是还有其他伺候的宫人在,她早就端不住,直接崩溃了。
“娘娘可别说笑了,您和夫人在那样隐秘的地方说话,旁人哪里能听到?也就这湖里的荷花和鱼虾能听到了。”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真的有人听到了,刚才你不是守在岸边,难道没有瞧见人过来?”
香兰一愣,“没有啊,奴婢一直守在岸边,根本没有人来过。娘娘,许是您听岔了吧。这会儿太阳这么大,想来该是没人会出来的。算着时辰,只怕是都在屋子里午歇呢。”
“那这是什么?”胡卓群摊开手掌,掌心是一颗圆润的珍珠,“你可不要说这珍珠是这湖里就有的。”
“这也不一定就是刚才掉在这里的,说不准早上有人过来,然后掉到了这里,正巧被您给发现了。反正奴婢守在岸边,的的确确是没有见到人过来。”
“你确定?”胡卓群心里有些动摇。
“这是当然,就算是奴婢一个人看不清,可这么多人和奴婢一块儿守着,总不至于一个人都看不清吧。”香兰说得笃定。
“这倒也是挺有道理的,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先回去吧。”
其实这并不是香兰撒谎,实在是这山庄太大了,光是能到这湖边的小路就有七八条,她守着的那边正好是平日里人走的最多的路,可路柔她们走的是另一条小径,小径绿荫环绕,人在其中走动,不注意压根儿就看不到人影。路柔一行人来得轻悄悄,走得也是轻悄悄,香兰自是没有瞧见。
但香兰并没有想到这个可能,胡卓群自然也是不曾想到,还真就信了香兰的话,心下安定了不少。
可回到住处后,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为谨慎起见,她又吩咐香兰打听看看,是否有人去湖边找珍珠。
“娘娘,您又何必这样惦记,不过就是一颗珍珠罢了。”香兰不明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明明只是件小事,有什么可值得惦记的。
“还是谨慎一点好,如果没有,那当然是最好的,可万一呢?咱们只有把主动权把握在手里,才不会落得个受制于人的境地。你去打听看看,到时候就算真的出了事,咱们也能及时想到应对之策。”
香兰自是不会拒绝,她自知没有主子聪慧,遇到事情,当然是要听主子的意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胡卓群心里很是不安。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定然有什么阴谋在等着她。看着香兰离开的背影,她只能默默祈求不会有事发生,旁的再也不能做些什么了。
不同于胡卓群的焦躁不安,路柔和谢晚芙那边倒是很和谐了。
“……如此这般,可能行得通?”路柔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期待能得到谢晚芙的肯定。
谢晚芙沉吟片刻,“或许能成。”
“当真?”自己提出的建议能被肯定,路柔难免有了几分欣喜,“既然能成,我们何时开始部署?”
“不急,时日还久,总要仔细敲定的。你也晓得,胡家如今根基还在,咱们若是不能一击即中,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才好。”谢晚芙又想说些什么,可还未说出口,就有知夏来回话。
“娘娘,奴婢方才去了一趟湖边,撞见了贤妃娘娘身边伺候的香兰。那香兰不知在做些什么,鬼鬼祟祟的,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谢晚芙示意知夏说下去。
知夏继续回话:“奴婢见那香兰鬼鬼祟祟,心中觉得不对,就悄悄跟在她身后。本来以为她是在找什么东西,奴婢却瞧见她神色有些慌张,想来她应该是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本来想跟在她身后查出真相,却又听到她在打听什么珍珠的事。”
“珍珠,难道是贤妃丢了珍珠?”路柔心中觉得疑惑,却在手摸到腕间的珍珠手钏时发现了不对,“糟了,只怕不是贤妃丢了东西,而是她发现了不对。”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谢晚芙不明白为什么路柔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路柔抬起胳膊,将腕上的珍珠手钏给谢晚芙看,“你可还记得这些珍珠?”
“当然记得,这还是我亲自挑给你的珍珠,我还另给沅沅挑了一些,都是……”话说到这里,谢晚芙自然是察觉到了不对,“难道香兰是去找咱们的珍珠?”
“十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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