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晴的劝慰起了作用,还是真被张守民伤了心,张守国没再管他这件事。
三天后的晚上,张守民在江北大饭店宴请北京客户江义中,既为庆祝也为送行。
酒局一直持续到十点多才结束,张守民和江义中喝的都有些大,在同行人的搀扶下往楼下走。
经过大堂,还有一桌客人没走,只是不知为了什么,竟然乱哄哄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吵架还是什么。
张守民等人自然而然地往那边望了望。
忽然响起一声厉喝:“江义中!居然是你!没想到能让我在这里碰到你!”
张守民虽是喝的有点多,脑子却没糊涂,闻言顿时惊讶地转头看去。
江义中却已是醉醺醺的模样,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了,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冲到江义中面前,二话不说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
“哎!你怎么打人呢!”谁也没想到这人一上来就动手。
张守民也吓了一跳,酒意顿时清醒了几分,挣脱开搀扶自己的人就往前走去:“你什么人啊!敢在这动手?”
“我呸!我告诉你们啊,这事儿不关你们的事儿,都他妈的给我靠后少掺和!”中年男人一手揪着江义中的领口,一手指着其他人警告道。
他脸色涨红,目眦欲裂,看上去很不好惹。
江义中个子中等,体型略瘦,此时被中年男人抓着领子揪在身前,身子直打晃,半点挣脱不得。
他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对方是谁,遂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问道:“你,你谁啊?”
因为醉酒,刚才打在脸上的那一拳头也并不觉得疼,只是有些发木。
“你还有脸问我是谁?”江义中这话不知为何惹恼了中年男人,他咬牙切齿地,既是在怒斥江义中,也是在说给其他人听:“江义中你个骗子!将我骗得倾家荡产,如今反而问我是谁?!”
“我告诉你!我是你大爷朱怀远!想起来了没有孙子?!”男人几乎是在江义中耳边咆哮。
“朱怀远?谁,谁是朱……朱……朱什么!我,我不认识你!你一边去!”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你骗了我八十多万,害我找你找的好苦,如今可算让我逮着你了!我看你还往哪跑!”
男人死死揪着江义中的领子不肯撒手,拉扯着他往外走:“走!我们今天就去警察局!”
“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什么时候骗过你?”也不知江义中的酒醒了几分,听闻这话脸色忽然有些慌乱,挣扎着不肯往前走。
男人脸上冷笑连连:“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来!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哎,老朱,就是这个人骗了你那么多钱啊?”
朱怀远的同伴见状,上前问道。
“除了这个龟孙子还能有谁?!要不是他,我的厂子能倒闭吗?要不是他,我老婆能跟我离婚吗?!”男人越说越悲痛,眼眶通红,看向江义中的目光更是恨不得要吃了他。
“原来就是这龟孙子!今天绝不能饶了他!”有人义愤填膺道。
一开始看到江义中被那男人拉扯住,张守民还想要上前帮忙,可随着男人的话说出口,张守民的动作不由迟疑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江义中和那个男人。
江义中真是骗子?真骗了那个男人那么多钱?
可看那男人的神情不像做伪,若不是真的把他害那么惨,他也不至于看向江义中的目光就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疑问道:“这位大哥,你看清楚了,当年骗你的,真是他?”
男人扫视张守民一眼,口中道:“你是谁?江义中把我害的那么惨,我怎么可能认错?”
见张守民沉默,男人又继续道:“五年前,就是他,借口资金紧张,一分钱定金没付就让我给他发货,我以为,这是跟我称兄道弟的好兄弟!我以为,他信的过!却不想,货发过去后,他转身就没了人影!”
“整整八十万的货啊!我那个小厂子,哪里禁得起这番折腾!讨债的人逼上门,厂子倒闭了,老婆也跟我离婚了!”
“还好苍天有眼,让我今天在这里又遇上你!江义中!你今天别想着跑!你不但得把骗我的钱给我还回来,我还得去告你!省得让你害更多的人!”
男人说着,紧紧抓着江义中的手更是不肯松开。
他的同伴听他如此说,一个个都围上前来:“对!今天不能让他跑了!”
“咱们先去警察局!”
……
张晴站着二楼栏杆的阴影处,看着楼下的这一幕,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二叔看到江义中被围攻,却没有上前去帮忙,借着大堂明亮的灯光,能看得出他此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显然已经将朱怀远的话信了个八九成。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朱怀远还在跟江义中纠缠不清,这可跟他们提前说好的不一样。
没错,朱怀远演的这一出戏,就是张晴安排的。
朱怀远是她一个同学的父亲,知道他曾经做生意被骗过,而且手段与江义中颇为相似。
张晴想找人演这么一出戏,便想到了他,他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演起来也更逼真,不会穿帮,这才通过同学请朱怀远帮忙。
但是在他们之前的安排中,朱怀远只要将江义中的“恶行”抖露出来,再装模作样要把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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