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撇过脸,看向窗外,“那个人…”露娜看到一个老叟,衣衫褴褛,步履蹒跚的走着,他在翻扯垃圾桶里面的东西,想来应该是饿急了,看到垃圾桶里有的吃,就直接塞进嘴巴里咀嚼吞咽。
露娜咽了口水,同情的同时又掩盖不住的带了几分嫌弃。
老叟回过头的那一瞬,露娜呆滞三秒,瞬间泪目。
“怎么了?突然这样?”
“顾…顾如初。”说完露娜捂着胸口,瘫在张雨怀里,颤抖着身子崩溃大哭。
另一边的隐雪,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
“别怕,爸爸在。”张雨握着隐雪颤抖的手。
张雨难以置信的看那个衣着破旧不堪老叟。
老叟发色花白,面容憔悴凹陷,胡渣旁,还残留着刚刚在垃圾堆里吃的食物残渣。老叟瘸着腿,走路像随时会摔倒一般。
张雨找到给他提供情况的部下。
“他就是那个偷东西的流浪汉?”
“是,我们已经给其他流浪汉安排了住处,可是,他就是不肯跟我们走。”
“他住在哪?”
“郊区外一个铁皮房里。”
“你们说他智力低下?”
“对,警长,这点小事不用你亲自来。交给我们就好了。”
“他智力有问题?”张雨只关心这个问题。
“他的智力肯定有问题的,反正我们很多次跟他沟通过,但他就是听不懂,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的,眼睛应该也有点毛病,看人也看不清楚。
反正他身上各种各样的病还挺多的,但他就是不接受我们的帮助。”
“你们没给他送救助的粮食吗?”
“有!警长,真有,但他这个人智力真的有问题的,送的东西都给他那个不存在的老婆吃,然后自己饿了,就去菜市场垃圾桶翻东西吃。”
“什么不存在的老婆?”
“他总说那个窝里有他老婆,其实没有,就一张遗像而已。”
“遗像……”张雨知道,那遗像一定是慕容子骸。
“也有一些好心人施舍点钱给他,他就拿去买那种男生的衣服,或者小婴儿的衣服,前几天看到女孩子的娃娃,觉得好看,就拿回家了。后来,我们问他为什么要拿这些,他说她老婆喜欢小孩。”
张雨的心脏猛的被戳了一下难受。
“你要去见那个人吗?”
张雨回家后,脑子里面都是24年前那些人那些事,那是老欧办的最后一起案子,也是他办的第一起案子。
他永远都忘不了。
“嗯,我得见见他,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可得好好笑话笑话他,居然混到去捡垃圾了,哈哈~”张雨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再也笑不出来。
“我听的出,你心里很难过。”
张雨摇头,“我才不难过呢,他害了那么多人,没死已经算便宜他了。”
证据不足,他在法律上根本没办法定罪,隐雪的眼睛瞎了,也没办法指认出凶手的脸。
“你怎么穿那么少?”张雨看到她就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衣吊带裙。他害怕等会露娜又黑脸,所以赶紧拿了件外套给隐雪披上。
随着隐雪的长大,张雨越发的觉得焕特别像慕容子骸了。
五官的惊艳,气质上的冷感,如出一辙。
难怪露娜越发的难以亲近隐雪。
但让人更无奈的是,张雨的儿子——张晨冰,越发的像顾如初。
有时,看到同个屋檐下的他们,张雨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适感。
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两张脸,就不应该在同一个画面一样,容易让他跟露娜引起不适。
每每看到儿子,露娜也会流露一些悲哀,露娜性格开朗活泼,她这一生,唯一的难堪跟痛苦就顾如初了。
时至今日,露娜都没办法接受那个真像。
‘你是说,他做了所有有关爱我的事,却不爱我?’
“爸爸,你可以,带我去见顾如初吗?”
张雨看着按照地图,来到老叟住的铁皮屋,外面到处都有他捡来的垃圾。
那是一间很窄的屋子,屋体只是用铁皮做成的,屋里的地板跟外面的水泥路是连在一起的,没有厕所没有卧室没有厨房,就只是四四方方的一个小房子而已。
一张床,就占了屋子的三分之一。
但床很干净,屋里也没其他垃圾,只是生活用品。
这个屋没有装饰品,唯一的装饰品就是慕容子骸的遗像,老叟身上也没有饰品,唯一的视频是一个缠了慕容子骸头发的十字架。
张雨想起老欧说过,那年顾如初还没进警局时,是留着长发的。
那时解救隐雪的十字架钥匙,正中间也是有一圈头发,那很可能是顾如初的。
隐雪紧张的握着张雨的手站身后,老叟一直望着她。
混浊的眼里,飘进一个熟悉的身影,老叟缓慢的起身,靠近那个视野模糊,五官又很熟悉的女生。
来到门口,老叟的脚抬了抬,想跨出这道门,但最终忍住了,老叟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妻子,妻子叫慕容子骸,妻子永远都会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的病永远都好不了,她就会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那双脚还是没跨出去,老叟让开了路,让张雨进来。
“你在外面等我吧。”
隐雪还是没能受得了内心的恐惧,没有进入那个门。
隐雪在被解救出来后,从小到大都会反复做同一个噩梦,那个人肢解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人的脸,隐雪一生都忘不了,她甚至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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