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与我一道?”
顾十九退无可退,只得退而求其次,指着周彦邦询问对方是如何安排。
“自然。”中年人点头,退开让出房门位置,跟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十九看在眼里,又再量了对方一眼后抬脚跟了出去。
跟着一行人到了宅院外头,直到上了马车也不见有人出来阻止,甚至那个婢女也未曾露面。
“不是说有人把守么?”顾十九皱眉,总觉着这事处处透着蹊跷。
“许是解决了吧。”周彦邦神色冷峻地转着手腕,心底也同样起了怀疑,“方才那人一照面就下狠手,我甚至有些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来救人的。”
“应当是的吧。”顾十九也有些不确定。
大皇子的态度一直都很暧昧,表面上似同谁都没有牵扯,可细究起来又似跟谁都扯得上关系。
尤其是花宴那天,若非大皇子自己露馅,顾十九可能都不会注意到那么多。
原来花宴当日顾十九虽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在自己,可却一直没找到那道目光的主人,直到齐二跳出来挑衅,大皇子自己主动暴露了出来,并且还暗中给予提示,提醒她注意三皇子……
“方才你可有留意,那宅子外头似没什么别的人家?”
“不只,方才我细瞧了眼,马车是朝着东面停的,若这两人真是来接你回府的,那这宅子应该是在城西。”
说着,不等顾十九开口,周彦邦便又再细解释道:“白日里我尝试着出去时,曾瞧见外头有驼队经过。”
整个京城,只有城西的番市才有驼队。
“嗯。”顾十九应了一声,跟着放下帘子收回眼神。
外头两人都在辕座上坐着,虽说一开始态度强硬了些,可这一路上对于顾十九的小动作却都视而不见。
渐渐地,顾十九的疑虑也就淡了一些。
只又过了个把时辰马车还不见停,顾十九不由又再疑惑起来。
“这好像不是去城东的路。”
周彦邦也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跟着立时绷紧了身子:“不会再来一次吧?”
周彦邦压着嗓子朝顾十九示意。
顾十九会意,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就见马车忽地停了下来。
跟着门帘子被人从外头掀开——
“到了。”
“这是……”
顾十九皱眉。
又一座宅院,瞧着比之前那座要气派一些,只同样不知道主人是谁。
“我等接到的命令便是将大姑娘送到这里,大姑娘请把。”中年人难得解释了一句。
见状,顾十九回头与周彦邦对视了眼,而后在周彦邦的搀扶下跟着他一起下了马车。
跟着,中年人上前敲了下门,只一声,宅门便立时从里头打开,似早就有人候在里头一般。
“顾姑娘?”
里头有人探出半边身子,朝着后头的中年人确认了下,跟着直接将顾十九跟周彦邦请了进去。
而后进到宅子,两人却被分开了。
周彦邦被带去了客院,而顾十九却被直接带到了正院。
“姑娘请进。”
领路的小厮瞧见顾十九停了步子,不由直接当着顾十九的面打开了正房的房门。
里头灯火通明,且案几旁边还坐着个老者,似在等人。
“可是病患到了?”
察觉到门边上的动静,老者回头往顾十九这边瞧了一眼,而后很是不耐烦地哼哼了一声,道:“既是到了便进来,杵在那儿是想等着我去请么?”
“姑娘。”小厮苦笑,却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又再示意顾十九赶紧进去。
“怎么了?”
顾十九正在犹豫,转头却听到了大皇子的声音:“这位是洪大夫,瞧着是有些脾气不好,不过人却是极好的。”
大皇子从后头转了过来,轻笑着朝顾十九解释了一句,而后率先进了房门。
见状,顾十九顿了下也跟了上去。
“洪大夫。”
大皇子进门,余光瞥见顾十九跟了进来,笑了笑,而后朝洪大夫拱了拱手后侧身将后头的顾十九让了出来:“有了洪大夫了。”
“哼!”
洪大夫再次冷哼,瞧着像是极不情愿,可对着顾十九却未多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瞧了片刻,而后示意她到旁边的软椅上坐下:“姑娘可否叫老夫看一下伤口?”
闻言,顾十九下意识地朝旁边的大皇子望了眼,但见大皇子点了点头,这才背过身去小心地将左肩上的衣裳往下拉了拉。
此前顾十九也不曾见过大夫,只是醒了之后听周彦邦说好像伤的有些严重。
可具体如何便是周彦邦也说不清楚。
“从这伤口的伤势来看确实有些严重。”洪大夫点点头,示意顾十九可以了,而后待顾十九整理好衣裳,这才又再继续把脉,道,“之前那大夫还行,虽说伤口处理得不算太好,不过那药粉确是不错,止血生肌,于姑娘而言正是适用。”
说罢,洪大夫又再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把脉,道:“我瞧着姑娘肩上似还有旧伤?烧伤?”
“嗯,前些时候遇到些意外,不小心沾染到了磷粉。”顾十九点头,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细说。
见状,洪大夫又再点了点头,一旁的大皇子却是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只是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一时也无人察觉。
“我闻到了冰肌玉尘膏的味道,那东西祛疤是极好的,看来此前替姑娘诊治的大夫确是个能人?”洪大夫半是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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