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一行先向南而行,一路上游山玩水,途经青城的时候,还特意去了大禹兰草圣地兰城一趟。
芷湖上可泛小舟而行,穿梭于水汀之间,可闻兰花幽香四溢,可见岸草郁郁青青。
草尖之上,有人踏波而行,眸光潋滟,顾盼生情,蓦然回首,惊为天人,附近花农对此啧啧称奇。
田园居中,老太傅举杯轻酌,见凤瑾身旁美男环绕,自家孙儿却独守皇宫,忍不住扼腕叹息。
老少相见——
楚行之起身相迎:“陛下!”
凤瑾扬唇上前:“太傅。”
二人一愣,皆叹道:
“我已不是陛下。”
“我也不是太傅。”
抛却君臣关系,二人亲如爷孙,于是相视一笑。
“楚爷爷。”
“乖孙女。”
一声“爷爷”,让楚行之将为楚辞打抱不平的事抛之脑后。要什么孙子,他家孙女又美又乖,惹人疼爱,不比孙子好太多?
那糟心玩意儿,都快成老男人了,一个媳妇儿都没娶回来!
还是孙女儿好,不仅给他带来那么多优秀的孙女婿,还生了个乖曾外孙。
怎么办,乖外孙是糟心玩意儿在带,不会带歪了吧?
午饭过后,凤瑾就发现老太傅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就要往云都赶,一时大为好奇。
问之。
答:“糟心玩意儿媳妇儿都没娶过,会带什么孩子?”
凤瑾忍俊不禁。
凤归麟一脸鄙夷。
谢玄抿唇忍笑。
沈毅落井下石。
顾长风满目同情。
苏北眉眼弯弯,笑声不绝。
远在云都的楚辞连连打着喷嚏,张全心生忧虑,小心问道:
“陛下,可要传太医?”
楚辞摇头,停下朱笔,抬眸问道:
“太子可醒了?”
张全看向立春,而后躬身回道:
“醒了,正在御花园里走路呢!”
楚辞揉揉眉心,一本正经的吩咐道:
“那好,把太子抱来同我学批奏折。”
张全表情僵硬:
“陛下,太子殿下才一岁零五十九天。”
原以为男人会有所触动,不过确实被触动了,楚辞望向窗外阴沉的天色,席卷至空中的落叶,神色变得怅惘。
“她都离开差不多两个月了,竟然这么久了。”
时光果真不等人。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低沉却暗含威严的声音响起,让张全心中的庆幸,变成了对小太子的同情。
可拉倒吧,一岁的孩子批奏折?
看得懂什么?
可帝王有令,他一个太监不得不从。
七日后,有马车驶入云都。
从中下来一个仙风道骨、傲雪凌霜的老者,年约耄耋却健步如飞,径直往宫中疾步而去,一旁精神矍铄的老将军根本拦不住。
“怀瑾兄,慢点儿,慢点儿!
“陛下现在估计忙着呢,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前边一身文人风骨的老者冷哼一声,言辞犀利的反驳:
“慢点儿?再慢点儿,乖乖曾外孙都要被他养废了!
“一岁批奏折?我当年对他都没那么狠!”
清凉殿内,正抱着凤景明批奏折的楚辞眼皮直跳,摁了好多次都没用,半刻后杜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老爷来了,气势汹汹的像是要兴师问罪!”
楚辞皱眉不解,问罪,问谁的罪?
他继位之后,一直兢兢业业,半点儿不敢松懈。
楚行之进来后,就将楚辞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楚辞心中慰藉,祖父肯不辞辛劳来看他,说明已经彻底原谅他了。
只是,乖孙女,乖曾外孙?
“祖父?”
楚行之正满目慈爱的逗着小太子,听到此话将脸一拉,直接凶了回去。
“我当不起你的祖父,我可不认识你这糟心玩意儿!
“与你同龄的人,孩子都上几年学堂了,你呢,连媳妇儿都没有,我楚家人有你那么没用吗?”
楚辞苦笑:
“人家都走了,您让我娶谁?
“就算有机会,我娶得了么……如今这帝位都是她让给我的。”
楚行之不说话了,表情却始终不太好。
消息传出,朝中确实有人上奏让当今陛下广纳后宫,但那些都是对过往知之甚少的新贵。
像曹国舅、大理寺卿严浩、工部尚书秦勉等凤瑾在朝期间的老臣,始终老神在在,完全不掺和新帝后宫之事。
笑话,他们谁不知太上皇凤瑾神出鬼没,已非凡人?
谁不知新帝是她看上的人?
她敢放心大胆的将太子交给新帝,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或许太子能堪重任时,她就会回来将人接走。
但这些,他们才不会告诉别人!
广纳后宫一时提了几次,楚辞对此都很冷漠,在加上提议此事的人三天两头“头疼脑热”,最后便不了了之。
次年三月,春江水暖,凤瑾一行乘船顺流而下,直抵信陵,正好遇上苏家大摆宴席。
大门口外,青年一袭大红喜袍,长身玉立。
一半脸白皙无暇,风姿卓绝,另一半脸扣着浮纹雕花的金色面具,带着妖邪之意。
府门之外,红绸高挂,宾客往来不绝。
当新娘从红地毯上走来,眸光瞬间温柔,就像漂泊无依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归途。
他小心的抱着新娘坐上花轿,而后纵身上马,带着迎亲队伍在城中游街。
队伍从马车旁经过,凤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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