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
周淑杰早晨起来了,带着一点点刚睡醒的迷糊站在了院子里,让冷风吹吹让自己清醒一下。
她一站院子里,就习惯性的看院子中的沙果树,以往夏天的时候,上面是绿绿的叶子,秋天的时候有红红的果子,这一道了入冬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这一瞅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她感叹道:“这真是要入冬了,树叶子都没有了,看来又要给它做一下防寒准备了。”
沙果树虽然也属于寒带植物,但是太冷的冬天,也会把他的枝干冻死。
春天时会从根部重新发芽,但这从新发的芽,至少要三年才能结果子。
不想让它冻死,每年,周淑杰都会用干草绳子把他的主干包上。
站在她家这个院子里,往远处望能看见青山。
不对。现在只能叫黑山了。
一点儿青色都没有,所有的树木都褪去了他们的外衣,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在远处看,真看不出来什么青色。
现在,只有墙边的那一缕杂草算是最顽强的,还有着一点点的绿色。
要说这草的生命力,真是够强的,下了一场霜冻,他就会像穿上了水晶一样的给自己包裹上一层冰晶。
等太阳升起冰化了,他又像洗过澡一样,湿漉漉水灵灵的,到中午阳光温暖的时候,他就会站在风中,招摇地摇摆着他那还有绿色的是草叶。
好像是在跟别人显摆。
只有他不怕冷。
只有他还穿着绿衣似的。
周淑杰站在外面醒了醒神儿。
伸了个懒腰。
嗯……啊……啊!
真舒服。
要说这伸懒腰啊,一定要在睡醒和累的时候,平实故意去伸可能还觉感觉不到舒服了,没准还会岔气儿。
这睡醒了和久坐一站起来,伸个懒腰就会全身的骨节都能听见嘎嘎响通体舒泰啊。
行了,也不想那些没用的了,要准备做早饭了。
今年种的麦子多,收回来的麦秆也多,都被两个哥哥帮她拉着堆在了院子里。
要说这一大垛麦秆,她和婆婆两个人今年可能都烧不完,明年还得剩一些。
再加上,家里还有柱子走之前给她们弄回来的干树枝。
看来今年冬天取暖的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
你别看他们家现在是两间房,但柱子不在家,那个屋基本上就是空着的,只是放一些东西。
周淑杰和婆婆还有孩子们,还是住在以前的那个东屋里。
从偏厦里拿出大箩筐,来到了麦秆垛儿跟前儿,用三齿挠子一下一下的,从麦秆垛儿上挠下来一堆的麦秆。
这麦秆垛都是一层一层压上去的,刚开始你要用手往下拽,还能拽下来一点柴火,但时间长了,她能够到的地方都被她拽光了,剩下的都是压实成的,再用手往下拽呢,只是三两根儿的往下下,根本就拽不出来柴火。
上面有没压实成的,她又够不着了,所以就只能用三齿挠子去挠。
这一挠就能挠下来一堆,一会儿就一大筐装满了。
周淑杰一看柴火筐装满了,就把三齿挠子搭在了麦盖垛上。
弯腰抱起这一大框的柴火往屋走。
到了门口儿,筐的一面担在墙上,另一面儿用腿卡着。
这样才能伸出一只手去打开房门。
吱呀……咣当……
开了门进了屋,放下柴火。
先是洗了手和脸又刷了牙,简单的理了理头发,这才到锅台边儿。
刷锅添水,做汤热饭。
其实你要闲着的时候,坐在灶坑门口烧两把麦杆,也觉得挺悠闲挺舒服的,火烤的人身上痒痒的感觉。
要是着急的时候,可真没有这个闲心去享受这一份宁静,那就要架上木柴,劈了啪啦的让他自己着着(zhao,zhe),自去忙活其他的事情。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锅就开了,锅盖的缝隙呼呼的往出冒着白气儿。
这锅盖是特别老式的那种双双扇的木头锅盖。
这种锅盖特别的结实,这都用了多少年了都不爱坏。
唯一的不太好处就是他盖的不那么严实,如果是蒸馒头,所有的缝隙都要用干净的抹布塞上,这样才能保证馒头会蒸熟,要不然这馒头蒸出来都会欠点火候。
但她今天做的都是现成的饭,所以这缝隙就没有用抹布去盖上。
现在一开锅,就能看见从缝隙里往上升腾的哈气。
把最后一把柴火填进了灶坑里。
周淑杰拿出扫地的**把灶坑门口儿打扫干净,剩下的柴火又都放在了筐里。
跟你们说啊,在农村烧这种柴火,最要注意的就是连荒。
你要打扫不干净,灶坑里的柴火着了出来,连在了外面的柴火上,那是一个不注意就能把这小房子点了。
这种事情在农村事经常发生,一般都是哪家新结婚的小媳妇,干活手脚不利索的,就会出这种大意的事。
刷刷几下,周淑杰就把地扫干净了。
把掉落在地的碎柴火,也用小锹收着都扔进了灶坑里,这才算是收拾利索了。
她到了洗脸盆跟前儿,又洗了一遍手。
吱呀!
开了门进了屋。
看孩子和婆婆还睡着呐。
周淑杰就没叫他们起来,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既然没醒,就让她们睡着吧。
她伸手给两个孩子耶了耶被他们登散开的被角,又起身去了外面。
到了苍房,拿了些玉米粒儿,先把鸡给喂了。
又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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