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姜凯。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说的送走了,是真的‘送走了’,比如送去了停尸间、火葬场,或是装在麻袋里沉塘之类的。
可看姜凯那张脸,他又不像是在说讽刺的话。
似是被我看的有些尴尬,姜凯晃晃眼神就走了。
我将卦摊上的钥匙收起来,直到下午六点多,才和老瞎子一起收了卦摊,吃了饭,去丰源百货找唐正。
一向不信邪祟之说的唐正,在见识了那塑料人和纸人的事情之后,似是吓破了胆,已经不敢一个人在楼上待着了。
我和老瞎子到超市的时候,他就坐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台阶上,双手撑着额头,一张脸几乎埋到了膝间。
直到我喊他,他这才抬起头。神色呆滞的看向我和老瞎子。
唐正眉间渗出的煞气,已然恢复了昨晚浓烈的样子,甚至比昨晚更加严重。
我见差不多了,才跟他说,“上楼找个宽敞点的空房间,另外。让员工提前下班,走之前把卷门帘都拉下来。”
唐正略显迟钝的起身,去跟员工交代一番,这才带我和老瞎子上楼。
其实他现在这反应,有很大一部分是受煞气影响,心理上的害怕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体内过重的煞气,会让他精神紧张、敏感,心悸,甚至是浑身无力、发冷。
唐正将我俩带到楼上一间很宽敞的房间,这屋子里只在角落堆着几箱啤酒,和一些饮料,整体来说还算宽敞。
我过去将窗帘拉上。又取了朱砂,在室内的地砖上画了一道聚煞阵。
这种阵法不像北斗驭龙阵一样可以镇压煞气,也没有办法助我炼化煞灵,它起到的作用,其实与那塑料模特里的引煞符是一样的,可以将煞气聚拢,吸引过来。
只是效果要比那引煞符更加猛烈。
就连这整个阵法,也可以说是由多个引煞咒形成的。
我将阵图画好,让唐正站到中央的阵眼位置,他才反映迟钝的问我,“这是要做什么?”
我说要帮他驱除身上的煞气,唐正又狐疑的瞅了瞅脚下,忽然质疑道,“这能有用?”
闻言,我没作声。
唐正又说,“我知道那些事都是我前妻做的,我带你们去见她,把事情说清楚,不就行了?”
“唐先生,你想的简单了,无论使用这个术法的是你前妻,还是她找了人来害你,为今之计,是先破掉你身上的煞气,不然找谁都没用。”我淡声说着,也没急着往那阵法里注入生气。
见唐正有些错愕的不说话了,我又淡声道,“不过,有些事我要提前说给你,就是这阵法一旦启用,是存在一定危险性的,也许你会因此受伤,或是殒命,但大概率来讲,应该死不了。”
一听这话,唐正似是害怕了。脸色都跟着白了下去,他站在那阵眼中,犹豫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黑下来,仿佛才下了决心一般,说道,“你们都不怕背人命,我也不怕冒这个险,只是,我若是真死了,你们若还有机会见到宋媛媛,代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宋媛媛就是唐正的前妻。
我点了下头,示意可以,这才默念凝气咒,将生气凝于指尖,丝丝缕缕的注入阵图之中。
说来也怪,一个人的生气旺盛与否,其实与人的体魄是否强健有很大的关系。我属于体弱、气弱,后天修炼,再以生气反哺体质的类型。
按照昨晚我那疲累情况,今日使用如此之多的生气,理应感到力竭才对,可不知为何,这生气源源不断的被我抽出丹田,丹田中却不见半分空虚迹象。
而我昨晚还浑身酸痛,双腿胀痛,又一夜未眠,甚至早上的精神还有些萎靡,只在古董街坐了一天,也并未打坐,这身体却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尤其是身上的不适感,似乎彻底消失了。
简直就像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
说起来,我上次处理刘晓芸那件事的时候,受了周明书死灵之气的冲撞。似乎也是一夜之间身体就恢复了。
当时我还以为是奉天城地脉那聚气之位的供养,让我能在短时间之内恢复了体魄。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神思游离间,那地砖上的阵图已被我注满了生气,站在阵眼中的唐正忽然打了个哆嗦,他那紧张的脸色,也在瞬间,换成了一副呆滞的表情。
老瞎子见唐正神色不对,赶紧凑上来,小声提醒我,“你可别真闹出人命啊,这冒着背人命官司的危险赚十万块钱可不值得。再说他只给了五万!”
我瞧着唐正身上迅速冒出了张牙舞爪似的浓烈煞气,略一思忖,回手就凝生气,在老瞎子的眉心点了下。
老瞎子先是一愣,随即问我,“干嘛?”
我抬下巴,示意他看那阵图。
老瞎子看过去,就是一惊,一把抓住我胳膊,问道,“这、这咋回事啊?”
我跟他说,“那是煞气,我用聚煞阵,将唐正身上的煞气加重了。”
“加重了?”顿时,老瞎子惊诧的语调都高了八度,急道,“不是,你刚才说的可是要帮他破掉煞气。这咋还冒烟了?”
闻言,我淡声道,“他身上的煞气,我昨夜已经破过一次了,但今早,他眉间就又生出了煞痕。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煞气复生,显然是有人在他身上养了血脉煞,这种煞气,不会成为煞灵,却能让他成为类似于煞灵的容器,在体内聚养煞气。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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