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蕊,前面就是骊山宝刹人祖庙,是供奉华夏人始祖伏羲、女娲的祠堂,不可不祭。”钱伯当说道。
“正想一祭,走!”光蕊兴致颇高。
二人来到人祖庙前,请了柱高香,面对伏羲、女娲神像恭恭敬敬地祭拜了一番,祭拜后又在大殿内四处溜达起来,一边瞻仰古迹,一边观看伏羲、女娲的壁画故事。
正在这时,一个脆生生、银铃般的稚嫩声音响起:“夫人、小姐慢着,小心这门槛高。”
“知道了,春花,我没老,这腿脚还利索着呢,你这丫头啊。”一个中年妇人笑着说道。
说话间,一个管家衣着模样、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在前引路,那个**花的丫头和一个年轻貌美的俊雅女子分别在左右搀扶着中年妇人,来到始祖伏羲、女娲的神像前。
只见中年妇人丰润白净,锦衣华服,气质十分高贵,从面庞依稀可以想见年轻时的俊秀容颜。
那个年轻女子樱桃小口,瓜子面庞,艳比花娇,一身淡绿色翠烟衫,浅粉色百褶裙,身披素白纱衣,此时正右手搀着母亲,低头行走,望之窈窕动人,气度娴雅。
此刻,正值光蕊、伯当二人闻声望去之际,一见这四人个个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心道非富即贵,必是大家;再见彼时抬起头来的妙龄女子时,顿时瞠目结舌,惊为天人!
一愣神的功夫,陈光蕊醒过神来,见钱伯当仍然两眼中闪烁着无数颗小星星,一副馋嘴猪头的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拍向钱伯当脑瓜:“哎哎,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钱伯当冷不防被拍,回过神来,抚着头气道:“你怎么又拍我。”
光蕊伸手指了指前面一脸忿然、面露鄙夷之色的绿衣小丫鬟:“你看……”
钱伯当当下有些心虚,连忙回过头去,避开了绿衣小丫鬟愤怒而锐利的眼神,假装与陈光蕊继续欣赏墙上壁画,却不知那年轻女子也在钱、陈二人望向自己的时候,自然地回望了一眼,陈光蕊风华正茂的俊朗影像在佳人眸中驻留一瞬,眼睛中闪过一抹异彩,随即又低下头去。
中年妇人跪拜在神像前,顶礼三拜,口中念念有词,半响祭拜完毕,由丫鬟春花搀扶起来,喊了声:“温娇我儿,快来祭拜吧。”
那个叫温娇的年轻女子上前撩起百褶裙,双膝跪倒,玉手合十,虔诚地礼拜起来,拜了伏羲再拜女娲娘娘,温娇闭上双目,顶礼三拜,心中默默地祈祷:“女娲娘娘在上,小女子殷温娇祈求娘娘赐福:保佑我家阖府老幼平安、无灾无难,我父我母身体康健……祈求娘娘赐一门好姻缘,匹配得如意郎君,小女子来日定将回来还愿,奉上香火……”
祈祷于此,殷温娇凤目不由自主地向陈光蕊方向撇了一眼,撇见陈光蕊正在那里专心致志地观摩碑文。
母女二人很快祭拜完毕,在山羊胡须管家的引领下,也沿着殿侧一路观赏壁画、碑文。
陈光蕊于远处见殷温娇天生丽质、窈窕动人,加之眉宇正色、目不斜视,气质十分典雅,隐然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心中顿生爱慕之意,心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来设法求问一下此女姓名。”
光蕊留了一个心眼,对钱伯当说道:“钱兄,你忘了一件事吧。”
“什么事?”钱伯当问道。
光蕊指着功德箱那边,推了钱伯当一把道:“快去做些功德去。”
钱伯当恍然:“竟然忘了……”钱伯当抬脚往前面功德箱走去
这边,光蕊有意放缓脚步,作欣赏碑文状,看见中年妇人一行人越行越近,当即折返方向行来,正面与佳人打了一个照面,光蕊、温娇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一个凤眸之中一表人才,一个眼中堪称佳人绝代,当下温娇莲步轻移,两人檫肩而过。
“小姐……”光蕊张张口,欲问伊人姓名,却见中年妇人回头望向陈光蕊时面带警惕之色,陈光蕊当下愣在当场,只留下佳人飘过的淡淡香气挥之不散。
“光蕊、光蕊!”感受到钱伯当手臂的大力摇晃,光蕊方才醒过神来,正见钱伯当在光蕊眼前不断晃手,还嘻嘻地笑:“我说光蕊贤弟,伊人已行远,可复再见否?”
“哦,对了,这会应该还没走远。”光蕊自语道,当下不理钱伯当,撩起衣衫下摆,自庙中追出来,却见远处有八名轿夫抬着两顶软轿正自离去,山羊胡须的管家在前引路,绿衣丫鬟春花走在轿子侧边,另有四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随从跨刀护持在软轿的前后左右,虎目圆睁,手握刀柄,令闲人不敢近前。
光蕊跺了跺脚,叹息一声,返身回到庙中,与钱伯当会合,就准备离去。
这时,钱伯当又嘻嘻笑道:“我说光蕊贤弟,你可是相中这女子了?”
光蕊面皮一红:“钱兄你说什么呢。”
钱伯当摇头晃脑,哈哈一笑:“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未婚她未嫁,你若有情她若有意,何以不能成其好事?”
光蕊喟叹一声:“我尚且不知她姓甚名谁呢。”
伯当用手一指功德箱那里:“哈哈,贤弟莫急。你却不知道,刚才我在做功德的时候,特意问了这庙里老和尚,他说这一家每年清明都来人祖庙祭拜,这妇人是官家贵妇,乃是当朝兵部尚书殷开山大人的正室夫人,这个佳人嘛……”伯当卖了一个关子。
“钱兄快说,钱兄快说!”光蕊有些惊喜,大力摇晃着伯当的手臂,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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