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沫儿和齐如潇一刻也不敢停,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跑下了山,气喘吁吁地补充着氧气。
“真是个怪人。”容沫儿吐槽道。
齐如潇白了她一眼,好好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就被容沫儿这么给毁了,不光饿着肚子,还弄得一身是伤,深更半夜了还在外面游荡。
容沫儿不好意思地呵呵了两声,苦笑道:“你消消气,你看我这不还救了你一命嘛。要不是我,就你那刚硬的态度,肯定被他们当成是敌人杀了。”
齐如潇翻了一个白眼儿,真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没好气儿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被抓!”
容沫儿咧着嘴不自然地嘻嘻笑道:“对不起嘛......”
齐如潇又白了她一眼,两人顺着月光往行宫走去。
走着走着,容沫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好像很伤感的样子。
齐如潇冷冷道:“你又怎么了?”
容沫儿:“哎,可惜了我们的那些笋。”
齐如潇冷哼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时候还有空想笋。
容沫儿煞有介事道:“那些不光是山笋,还是我们友情的见证!”
“滚滚滚。”齐如潇脚步加快,嫌弃地道,“谁跟你是朋友。”
两个人继续往回走,容沫儿走累了就抬起头望着天空歇一歇,天上的一轮明月躲在云彩后面若隐若现,但不管怎么遮掩都能看出它圆圆的身段。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在这么寂静的山谷里,容沫儿不禁想到了绿蕊,想到了在太极殿时两个人相互依靠,度过无数孤寂夜晚的日子。
过了这么长时间,对于绿蕊的死容沫儿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每天光是干活处理新的麻烦就已经焦头烂额,一直也没有时间揪出背后的凶手。
容沫儿有感而发:“要是每个含冤而死的人都能平反该有多好。”
齐如潇听到她突然的认真,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你闲功夫真多。”
容沫儿叹了一口气,微微合眼,用自责的口吻道:“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容沫儿为能有绿蕊这样的朋友而感恩骄傲,可惜物是人非,人死不能复生。每每聊到朋友这个话题,容沫儿心里总会记起绿蕊。
齐如潇不知道容沫儿说的是谁,也不过问,只是淡淡地道:“如果你不能改变什么,再想也是徒劳。”
虽然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但是现在和当时相比,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当时的容沫儿谁也不敢相信,包括纳兰云骞。但是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她对纳兰云骞已放下了戒心,深信他不会是杀害绿蕊的凶手。既然连陌生人纳兰云骞都愿意施予援手,鼎力相助,那么绿蕊一事,是不是也可以找他帮帮忙,打探一些消息呢?
想到这儿,容沫儿决定去找纳兰云骞。两人回到行宫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了,容沫儿本想第二天再找纳兰云骞,但是路过他的院子时,却从虚掩的大门缝隙处看到伊娜正从纳兰云骞的房里走出来。
看到这一幕,齐如潇首先按捺不住了。深更半夜的,伊娜怎么会从纳兰云骞的房里出来?
齐如潇握紧了剑,哐当一把就推开了大门,一个箭步跑到了伊娜面前。
大半夜的出来一个人影,伊娜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后,随之淡定了下来。
她又深又宽的双眼皮让她的双眼显得更加黑亮和炯炯有神,她行礼道:“见过郡主,见过容姑姑。”
齐如潇才不稀罕跟她客套,直接质问道:“这么晚你怎么从云骞的房里出来?”
“这......这恐怕要问他了。”伊娜的态度很平静,无悲无喜,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却不是炫耀,也没有小人得志似的得意。
齐如潇和容沫儿听到后双双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伊娜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纳兰云骞把她怎么了?不对,是她把纳兰云骞怎么了?
齐如潇听完就狠狠地把伊娜从门口处扒拉开,直冲了进去。
屋里有淡淡的酒气和微弱的烛光,纳兰云骞躺在床靠里面的左半边,已经熟熟睡去。而右半边的枕头和床铺都有褶皱和凹陷,一看就是有睡人的痕迹。
伊娜小声说:“纳兰大人刚睡醒,郡主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别吵醒他。”
齐如潇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她的意中人竟然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而那个女人,还是个来历不明的青楼女子。
“纳兰云骞,你起来。”
“纳兰云骞,你起来!”
齐如潇色厉内荏地大呼纳兰云骞的名字,一遍,两遍,三遍。
容沫儿的面色同样阴郁,看纳兰云骞一动不动的样子,八成是喝醉了,甚至是被人下了药,这一幕太像狗血剧中小三上位的场景。
齐如潇上前要摇醒纳兰云骞,可对方就像是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伊娜拦住了齐如潇:“大人晚上喝多了些,情不自禁和奴家......”伊娜欲言又止,“郡主还是让他多休息休息吧。”
齐如潇恨透了伊娜,她目露凶光,豪不掩饰地将那杀气投向伊娜,剑鞘咯咯作响,好像白刃随时都会被抽出来。
容沫儿看齐如潇状态不对,伸手稳住了她,提醒她道:“这儿可是行宫,不可见血。”
伊娜设想过要是被一般的情敌撞上,或许会被甩耳光,或许会被骂一顿,但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要弄死她,一个云淡风轻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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