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将至,焦羊儿离开了盛老汉的家。生于黄金城,老于黄金城的盛老汉,这些年的茶余饭后着实给了焦羊儿不少的信息。
“回来啦!”焦羊儿刚摸进门,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在屋子里响起。
“姥爷,你这样会吓死人的!”焦羊儿望着屋子里坐在桌边的那个黑影,有些抱怨。
“有收获吗?”灯点燃了,管木锤望着焦羊儿,嘴角泛着笑意。
“什么收获?”焦羊儿摆出了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不是去那女娃娃家了吗?”管木锤望着焦羊儿,哭笑不得。
“哦,姥爷你说这啊!”焦羊儿装不下去了,傻笑着掩盖道:“没什么,就瞎聊了会儿!”
“嘴巴还挺紧!”管木锤赞赏地笑了,起了身,道:“也别休息了,跟我走吧!”
焦羊儿老老实实地跟在了管木锤身后,俩人又来到了宗祠。宗祠内,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管木锤落座在宗祠的首座,焦羊儿站在一旁,守候着。
夜色消失殆尽,天亮了。一群拄着拐杖的老者熙熙攘攘地往着宗祠走来,有些旁边还有个小的搀扶着。众人进入宗祠,相互寒暄着,客客气气。
“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先说两句!”管木锤望着焦羊儿吩咐道:“外孙儿,先给在座的长辈行个礼!”
“各位长辈好,晚辈焦羊儿有礼了!”说着,焦羊儿深深地鞠了一躬。
“木锤啊,这真是青奴的孩子啊?”有些老者仍然是有些难以置信。
“是我的外孙儿,哈哈哈”管木锤欢喜。
“那青奴丫头呢?”
“青奴已经不在了!”被问及伤心事,管木锤的神色有些黯然。
“哎!”在场的老者也是连声哀叹。
“幸好还留了颗种子!”管木锤左侧第一张椅子上的老者起了身,走到焦羊儿面前,端详着。随后,掏出了一对镯子,放在了焦羊儿的手中,赞叹道:“天之骄子!”
“龙凤镯,大长老,这个实在太贵重了,外孙儿快还给大长老!”管木锤嘴上说着,手上却又是另一番作为,死死地摁住了焦羊儿的手。
“德行,收下吧!”
“外孙儿,快谢谢大长老!”听见大长老的这句话,管木锤方才松开了焦羊儿的手,露出了那赖皮脸儿笑。
“多谢大长老!”焦羊儿屈身施礼。眼神却瞥向了自己的姥爷,憋红了脸。
“大长老,真是客气了!”管木锤却脸不红,心不跳地扫视着众人,绘声绘色道:“我外孙儿在外流浪多年,这些年着实不容易,难得大长老如此爱护。我希望大家看在我的份上,都如大长老般爱护他,疼惜他!”
在场的众人听着管木锤的言语,皆是尴尬不已。望着管木锤那赖皮儿脸,却又没有办法,纷纷上前献宝。焦羊儿乐呵呵地收着礼物,没有丝毫羞涩。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临了,捧着一堆礼物的焦羊儿,望向了三长老后面站着的少年,委屈了起来,撸撸嘴,道:“姥爷,昨天雷火烧了我十万两银票,你得为我做主啊!”
“什么?”三长老惊呼,扭头望向了自己的孙儿。
“什么银票,几张废纸而已!”雷火年轻气盛,指着焦羊儿,怒道:“你就是个骗子,昨天还是焦连山,今天就成焦羊儿了!”
“怎么回事?”三长老闻言,惊疑地盯着雷火。
“这事儿,有!还是我解释吧!”管木锤护犊子,清了清嗓门,怜惜道:“青奴生下了这孩子便被害了。幸得连山一户焦姓人家收养,取名焦羊儿。之后发生了些事情,整个连山被丰熙帝国屠了。这孩子为了铭记血海深仇,便自己改了名字,唤作焦连山!”
“城主大人,这小子的话未必可信,他就是个骗子,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未必就是您的外孙儿!”雷火见势头不对,有些气急败坏了。
“放肆!”管木锤拍案而起,怒指雷火。
“小的火气大,老的火气也大!”大长老站了出来,瞥了管木锤一眼,望向焦羊儿,道:“羊儿,别听那小子的胡话,他就是个浑人!”
“嗯!”
“羊儿,你还有银票吗?”大长老解释道:“如若还有的话,拿出来给我瞧瞧!”
“还有的!”焦羊儿觉着大长老骨子里的公正,变戏法似的收起了一捧的礼物。随后,一叠银票出现在了手中,交到了大长老的手里。
“我还是眼拙了,小家伙不简单!”大长老瞥了眼焦羊儿手中的那枚戒指,微微一笑。继而,认真地研究起了手中的银票。
“是这些吗?”大长老将那叠银票递给了雷火。
“是这些!”雷火认真地看完,认真的回答。
“那便是真的银票!”大长老望向管木锤,笑道:“你这外孙儿真是富的流油,足足五十多万两银票!”
众人听着大长老的话,惊掉了下巴,惟有管木锤盯着自己的外孙儿,感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你个败家玩意儿,那可是黄金城几年的收入,就被你随手烧了?”三长老暴怒,给了雷火一巴掌。然后,换了副笑脸,走向了焦羊儿,道:“羊儿,别理那败家玩意儿,这里有个小玩意儿,你留着玩玩!”
管木锤望着三长老放在焦羊儿手中的那件马甲,催促着焦羊儿赶紧收起来。荒唐的事情发生了,那叠银票没有回到焦羊儿的手中,而是被大长老给了管木锤,收了起来。
“姥爷,……”焦羊儿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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