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给你的是5分钟,你就得还我5分钟!”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通道里两人的争吵,让钟鸣刚刚稍有起色的心情忽然直转急下,只得失望地匆匆转身,走回了地下城。
不过目睹那出闹剧,倒让钟鸣理智了不少,毕竟自己的所剩的自由外出时间并不允许他肆意放纵自己低落的情绪。
钟鸣不得不开始认真思索,到底该怎样找到她,并很快意识到除了依靠残存在自己脑海中的零碎记忆外,实在别无他法。
钟鸣努力回想起了自己上一次
获得外出许可时的记忆。印象中,那天的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单纯地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甚至都没有要到和美圣都的想法。再上一次,他的计划是去另一座城市。
在反复地回想了自己所有从工厂的外出前的记忆后,钟鸣发现自己曾经有10来次,有明确的打算是要去往圣都。这其中,确定跟女人有关的原因还真有那么几次,而且都是同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由来,还是他偶然间在工厂生活通道里听到了两个人的窃窃私语而得知的。谈话内容中提到了圣都地下城里的一个地方,说那里的女孩儿都很漂亮,而且价格公道。
想到这儿,钟鸣当然是片刻也没耽搁,便赶去了那个很可能是红色唇印主人容身之处的地方。
可当钟鸣赶到那个地方时,看到的却是一座电玩竞技场。困惑不解的他惆怅了许久,才询问了在电玩竞技场外休息的一个老妇人。那老妇人以为他是想来寻花问柳,戏谑了他一番,才告诉他,那个地方在一年前就拆迁重建成了现在的电子竞技场。
见钟鸣转身离去后,意犹未尽的老妇人还骂骂咧咧地说了句:“不长记性的初阶职业人,根本就该被化学阉割。”
再次失去目标的钟鸣又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地下城的人潮熙攘,让平时在工厂里,每天就见能到两三个人的钟鸣感到一种难以承受的压迫感。这感觉实在太过难熬,逼得他不得不决定从最近的通道,回到地面。
来到地面后,钟鸣发现自己不经意乱入的通道,竟让他有幸步入了一座优美的城中公园。
刚踏出通道,钟鸣便看到,在密林绿草的环抱下,一泓碧湖平卧在公园中央,芳草彩蕊一直从环湖的林际线延伸至湖面。天鹅,野鸭,湖鸥,鹈鹕,数不尽的水鸟在摩天大楼环绕的水天之际曼舞欢歌。即使心乱如钟鸣,也不禁会为这美好的风景出神驻望,暂时忘却烦恼。钟鸣甚至产生了一种美妙的预感,预感那美妙的伊人应当就会在那美好的湖畔边,于是,便信步超湖边走去。
然而,当钟鸣穿过稀松的林带,步入湖边草畔之后,遇到的却是一个尚在蹒跚学步的小孩儿。那身着毛绒套装的孩子淡眉乌发,一边好奇地用一双水灵的明目打量起了钟鸣,一边用粉嫩的小嘴哼着咿呀小语,那呆萌的样子,看得愁容刚去的钟鸣不经意地微扬了嘴角。
不过,钟鸣的表情似乎吓到了他,本来好奇驻立着打量钟鸣的他,忽然一个转身,使出吃奶的劲儿跌跌撞撞地奔走起来。歪歪斜斜摇晃着,好似一只逃跑的小鸭的她,几步摇摆之间,还怯生生地回头瞟了钟鸣几眼。
三心二意逃跑的小孩儿,一不小心来到了一只正懒洋洋地啄着河边草的野鹅附近。他还没来得及转向拐往别处,脖子比他还粗的野鹅便突然双翅大张,像发疯一样冲他扑了过去,疯狂地用挂着草屑的乌喙,拧咬他倒地后在半空挥舞的粉嫩四肢。
钟鸣惊呆了。一只食草的野鹅竟然会对一个可爱的孩子发起疯狂的攻击,这同时超出了他理性和感性的理解范围,他只能感受到一种由内而外的撕裂之痛,放佛那只野鹅啄噬的不是那个小孩儿的身躯而是他的心。
孩子的哀嚎还是很快招来了一个远比野鹅强大的身影,只见他奋力一脚,野鹅便展翅仰躺,“昂昂”地嘶叫着,向后翻滚了好几圈。可没想到,踢鹅的老人刚把嚎哭的孩子从地上抱起来,那只野鹅又乌喙大张半飞半跑地冲了过来,那样子不像一直食草的水禽,更似一头暴走的恐龙。
白发老人的反应也是非凡,只用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操起了插在不远处的手杖,精准地刺向了野鹅那在两喙之间飞颤的尖舌,进而捅直了它的曲项。
被手杖直入深喉的野鹅挣扎着扑腾了几下翅膀后,便彻底瘫软了下来。老人顺势放开了手杖,让它同野鹅被捅直的脖子一起砸向了草面,迅速用两只手抱起了仍在地上啼哭的孩子,哝哝安慰着,将他在怀中轻抚微摇起来。
这时,一对青年男女终于从附近的林中出现,快步走到老人跟前,女人从老人手中接过了孩子,男人却看着野鹅愣了一会儿才说道:“爷爷。这鹅?”
“是我杀的。”
“哎呀。太爷爷。这可不能。”说着,男人赶忙伸手去拽插在野鹅口中的手杖。
几乎是同一时间,空中曼舞的鸟群间被极速飞来的闪光体撕开了一道裂痕。
“根据和美世界法第10001条,故意残杀野生动物,您必须缴纳半年的生命积分。鉴于您的退休和美守护者身份,罚没的生命积分,将在不影响您生活质量的情况下,分期从您的退休生活保障金中扣除。”火速赶来的执法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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