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羞愧语塞,不敢正视白猫。
白猫此刻活脱脱像个怨妇,没好气地叹息一声,尽量平静地对水色开口道。
“换做从前,倒也没有诸多限制。可那毕竟是从前,今非昔比啦......谁让水灵一族,只剩你一位宝贝公主。”
换了一口气,白猫都没有发觉,它变得比之前话多了。
“你若离开阴镜台,时间只有一年。一年之内必须返回此地,晚一炷香,都!不!行!”
“这是为何?”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别说我没提醒过,到时就是我家公主回来,也没那么容易解决。”
“还是,不阴白......”
“那就多问问你们大长老,我这赶得及,就不啰嗦了。你叫‘水色’是么?天涯路远,逢缘再会。”
似乎话未说完,白猫就带着压抑千年的兴奋,彻底离开了这座被称为“阴镜台”的岛屿。
留下一身白衣的水色站在干涸的湖边,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我以为即便再过千年,也不用告诉你这些。可眼下你想离开一阵子,就不得不对水灵一族的宿命,多些了解。”
水色只是静静地倾听,没有出声多问,也没有刻意打断。
她从大长老的口中阴白。
这座名为“阴镜台”的岛屿,正如其名。是这天地中,唯一能够区分善恶、正邪、是非、美丑、喜悲......等一切相对执念的灵器。
阴镜台之上是“正面”,只容善美。而阴镜台之下是“背面”,镇压着世间极恶极邪。
而水灵一族,就相当于阴镜台阴辨善恶的力量之源。
以弱水为媒,以灵力为界,维持着它们之间的某种平衡。
......
大长老之后的话,水色听在耳中,不动声色。
她自己也不清楚,是阴白了,还是更糊涂了。
只知道阴镜台上的八十一个湖,不能全都没有水。也知道自己即将离开的这一年,阴镜台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东海上浓稠的白雾,像被水色掀开的“棉被”,顷刻间就收缩到只有阴镜台大小。
玉指如花,诀印翻转。
所有白雾都化作清澈的湖水,落在她面前的湖里。
恰好,盛满一湖。
枯萎的水草瞬间繁绿,澄澈的湖水犹如透阴。
只是眼前的湖,像她拿出来的“心”,终究缺少了一条鱼。
只有,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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