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站在这片空旷无涯的荒漠中已经两小时四十三分二十六秒了,但是他依旧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他还能知道准确的时间,那完全要得益于在他面前那个大的离谱的骨架钟表,还有周围无数看起来材质差不多但是造型各种诡异的小钟表。
虽然作为一个资深执业律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邵东那颗平时经常飞速运转的大脑在现在也整个陷入了短路的状态。
“这他娘的究竟是哪?”邵东用力的踢了一脚面前的骨质钟表大声的喊道。
这已经是他在这两个多小时中第五次去踢那个钟表了,而且这五次还都是踢的同一个。但是在这种摧残下,这个好像由两根大腿骨支撑着一整个胸骨的钟表还是没有损坏的迹象。
无论是从摆放的方式还是材质上看,这玩意早就应该被踢散架了才对,但是它偏偏就是坚定的保持着最初的模样,连晃都没有晃动一下。
喊完了也踢完了,宣泄完情绪的邵东再次瘫坐在地上。即便是作为一个坚持了二十五年的无神论者,看到眼前的一切也明白了,这里绝对不是人类社会。
“冷静,冷静!这事太乱了,还是先捋捋比较靠谱。”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邵东把手伸进兜里掏了掏,然后一脸苦兮兮的表情再次吼了一声:“太他妈不讲究了,动脑子的时候没有烟,这是让我去死吗?”
“那个。。。。。。不好意思,理论上来讲你已经不会再死了,因为你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邵东猛地回头,然后双手撑地飞速的向后一通狂蹭。
他可以确定,在这个声音出现之前,这地方除了自己绝对没有任何人。所以听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之后,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但是在两秒钟之后,炸起的寒毛全部落了下来。在他的眼前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正满脸娇羞的看着自己,那样子就好像是见到了心中暗恋对象的小女孩。只是一般的小女孩不会飘在空中和自己讲话,而且头上也不会长着两个可爱的小角。
小女孩单薄的身体穿着简单的衣服,除了几个必须遮住的点,其他的雪白肌肤全部都裸露在空气中。
但是这个小女孩的身子板实在太瘦弱了,瘦弱到如果闭着眼睛去摸的话绝对分不出前胸和后背,所以虽然裸露的部分多到令人发指,但是却很难激起邵东本能的yù_wàng。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是要告诉我你是死神对吗?”看着这个小学生身材却穿得好像资深风尘女子的未知生命体,邵东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从地上站起来歪着头问道。
“你好,我是见习死神安吉儿,这里是源点地平线。”飘在空中的小女孩非常有礼貌的对着邵东弯腰鞠躬后说道。
“安吉儿?天使?”
一个死神的名字叫天使?还有比这更让人觉得有槽点的事情吗?还见习死神,难不成这年头当死神还得通过执业考试不成吗?
不过比起这些最让邵东感觉崩溃的是,自己一个标准的东方人,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来和自己沟通才对吧,这个贫乳萝莉死神是怎么个意思?
当然,这些事情远没有这个安吉儿告诉他已经死了这个事实更加的不能理解,因为在邵东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关于自己已经死亡的任何信息。
“邵东,职业律师,大约三小时前因车祸死亡。”安吉儿看着邵东一脸的懵圈加痴呆,从那平坦如菜板的胸前掏出一个小本子,一板一眼的念道。
“车祸死亡?”邵东用手撑着额头开始努力的回忆自己在这一天经历的事情。
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邵东的时间安排的非常紧凑。上午开庭,替一个刻意拖欠受伤工人医疗费的老板成功让欠钱变的理所应当。
虽然那个工人很可怜,但是作为律师首先当然是要维护当事人的利益,所以只能说那个可怜的工人实在运气太差了。
虽然从法庭出来之后,媒体对于邵东这种行为进行了无止境的声讨,不过这些他早已经习惯了。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他的名气完完全全的就是恶名,甚至在业内大家都送给他了一个恶棍律师的称号。
恶棍这个词无论是从字面上看,还是人类的基本认知都不会认为它是褒义词,当然邵东也知道这个称呼的意思,不就是因为自己打官司的成功率高吗?作为一个律师维护当事人的利益有错吗?
应付了那些媒体之后,邵东就驾车准备去见前一天已经约好的当事人。刚刚走进车库,邵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就在邵东接起电话的瞬间,一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从他前面传来。
“神经病,在车库里开这么快,脑子抽住了吧!”暗暗骂了一句的邵东正准备向里边站站躲过这个神经病的时候,突然看到在前面的阴影里突然窜出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
少妇的脸上满是惊恐,下意识的抱着孩子就想躲开,但是脚上的高跟鞋在这个时候是那样的耽误事。少妇刚刚转身高跟鞋的后跟就飞了出去,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的他,惊恐的看了一眼冲向自己的汽车后,直接闭起了眼睛。
就在这时,邵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猛的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少妇。他最后的记忆就是汽车前挡风碎裂的声音,还有地上断掉的鞋后跟。
“看起来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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