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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要求转而从事农业垦殖的哥萨克们,耕种拨给土地以外的多余土地,尽管是获取无人占有的空地,但那也是国家的财产,因此要求他们为此补交租税,即代役租。
服役的哥萨克,交十分之一禾捆的租税——也就是收成的十分之一,称为“十一代役租税户”。
非服役的哥萨克,因为对国家的贡献比较小,交的税率更大,需交五分之一禾捆的租税,称为“五一代役租税户”。
尼基塔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服过役,因此,他自然属于后一种,“五一代役租税户”,五分之一禾捆的租税交给国家,尼基塔每次交租的时候都感觉挺心疼的。
不过,为了生计,他还是得耕种更多一些的土地,而不能局限于不用纳税的拨给地之内,毕竟外贝加尔地区的气候摆在这里,单位面积耕地的粮食产量自然是比较的。
两年前尼基塔就申请了一块毗邻自己拨给地的无主空地,把自己耕种的土地面积扩大了二分之一。申请空地的流程并不简单,要占有空地,尼基塔必须向督军提交呈文,他当时仔细思考了两天才写好。
督军派来了服役的哥萨克查看申请的土地,回去提出报告记要。又过了五天,督军根据记要,确认土地确为无人占有的空地,给他发来了他申请占有地段的授地证书。
尼基塔虽然觉得有点儿繁琐,但是他的观感也就仅限于此了,拿到地了便可以满意。毕竟,虽然也是哥萨克,但在经济上,他出生以来就是作为一个农民,一位定居农业垦殖者。
但是,老人们却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和谐。
三四十年前,那个《尼布楚条约》签订不久后的年代,哥萨克们被迫停止了推进的脚步,在政府的要求和压力下转变为农业垦殖者,那时,对于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抢劫、掠夺、狩猎、收实物税等)的哥萨克们,种田实在不是他们愿意做的行当。
对于非服役的哥萨克,政府的应对手段就很简单,如前所述,停发粮饷。你要真的宁愿饿死也不愿意种田,只能说算你有骨气。根据记载,在外贝加尔地区不多的哥萨克人中,似乎还没有这样高风亮节的案例出现。
但是,服役的哥萨克——他们定期负担国家的军事、行政、治安等任务——也不怎么愿意种田。好歹是同意种田了吧,一听说超过拨给地之外的耕地,“服役哥萨克需缴纳十分之一禾捆的租税”,服役哥萨克们便不乐意了——你要我种田也种田,你需要我服役我也服役了,不能自由生活就算了,怎么种个地也要交十分之一禾捆的租税?
太欺负哥萨克了吧!
于是服役哥萨克们还和政府继续闹别扭。
政府很快就证明,哥萨克的想法没有错,就是欺负你!
服役哥萨克如果不为多耕种的土地缴纳十分之一禾捆的租税,那么,你不是还领国家发的粮饷么?
当然,不是说断了你的粮饷,但是,食物品质就得降低——
本来是大麦作为粮饷,如果不种地或者不肯给多耕种的土地缴纳十分之一禾捆的租税,就用荞麦代替大麦作为粮饷发放给那些反对、抗拒的服役哥萨克。
俄罗斯政府确实要“欺负”你,哥萨克还真的没辙,大部分人还是老老实实开始种田纳税,成为外贝加尔边境的农业垦殖者。
俄国政府这么搞,实在也不是对于自己的忠诚走狗非要狠狠欺压,确实也是没办法。
彼得大帝登基后,俄国对远东的投入反而减少了,重心始终在西方且现在更向西方便宜,当然也把矛头对准奥斯曼。这样,调亡外贝加尔的物资和卢布就不断减少以至停止。又因为边界不再扩张,只能在原来的地区收取实物税,因此那些纳实物税的土著民族越发贫困,开始交不上税收了。
这个时候,外贝加尔地区的蒙古人再一次威胁了俄国。布里亚特蒙古从未臣服于清朝,但他们也并不愿意做俄罗斯的属民,离开了涅尔琴斯克四处游牧,没办法征收他们的税赋。
与此同时,在漠北喀尔喀蒙古东部,当年铁木真创立大蒙古国的斡难河上游一支流阿克沙河上,大批蒙古人聚集起来形成机动盗匪团体,进入外贝加尔边境,袭击涅尔琴斯克附近的俄国人和俄据点——那时清帝国还没有兼并漠北喀尔喀蒙古,俄国与蒙古的边界仍未划定。
正面硬怼,蒙古流动盗匪——高看一眼的话,也可以勉强说是低配版轻骑兵,并不是俄军外贝加尔军队的对手。伊尔库茨克督军听说盗匪窜扰的消息,大抵只需派五十名伊尔库茨克和上勒斯克哥萨克、一百名乌丁斯克射击兵,再招募五十名渔猎人,也就这样二百号人就能撵走蒙古盗匪。
但问题是,外贝加尔的农业遇到了不小的减产,最糟糕的1697年,在实物税和狩猎所得大减之际,涅尔琴斯克督军区一年的粮食产量只有三百八十八普特半,而涅尔琴斯克当时却有四百二十九人——很少的数字,但是粮食更少。
更糟糕的是,因为停止扩张而无所事事、不愿意从属农业又变得懒散、陷于饥饿的哥萨克,还开始大量逃亡。
就比如说这1697年,这一年确实是是最倒霉的,粮食少也就罢了,人也跑了不少。涅尔琴斯克规定编制四百七十人,不到第二次雅克萨之战俄军的一半,却还缺额了四十一位,自然都是逃跑了。
通古斯人因为和俄国人冲突,当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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