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老几岁么，现在流行小鲜肉的。”程忱愤愤地将筷子往碗里的五花肉上戳。
“嘀咕啥呢？”鹿绵好奇。
“那个秦昊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哄得阿凛这么开心，江湖老手了吧。”程忱盯着那个男人，狠狠咬了口肉块，就像是咬掉了某人身上的肉。
“说什么呢，秦先生挺专业的，算是圈内翘楚吧。跟他虽说接触不多，但印象挺好的。”鹿绵完全没有get到程忱的敌意。
“那是你跟他接触少。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就最容易被那样的斯文败类骗了。”程忱又夹起一块五花，塞到嘴里。
“你瞧瞧，阿凛什么那样笑过！”可真是气死我了。
鹿绵侧身看着谈笑风生的二人，是呢，阿凛很久没有露出过那样的笑容了。“说起来，秦昊咏还是阿凛学长呢。”
“学长？”阿凛是斯坦福的，这么说那个姓秦的还是也是咯。
“小声点儿！”鹿绵赶紧捂住程忱的嘴，“当年秦昊咏还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我估计阿凛一直挺崇拜他的。”
惨了惨了，竞争对手听起来比我强太多了。
一顿饭下来，程忱整个人都焉了。酒足饭饱后，大家准备各回各家。方凛难得看到程忱无精打采的样子，走上前去：“生病了？”
“嗯？”见到方凛，程忱的眼睛终于亮了，赶紧摇头，“没有。”
“没有？”方凛狐疑地伸手往程忱额头探去，刚要碰到，一个讨厌的声音就出现了。
“小学妹，开车了吗？我送你回去。”
方凛收回手，挽了挽耳鬓的碎发，道：“谢谢学长，我自己开了车。”
秦昊咏笑了笑，正欲开口。
“阿凛，那你送我回学校吧！”程忱狗狗眼眨巴眨巴盯着方凛。
方凛本想说“让你哥送呗”，可回头看到程熙和鹿绵还在卿卿我我，想着这两个苦孩子也是很久没见面了，便答应了程忱。
但是！
那个没眼力的声音又出现了：“程忱是回哪所学校呢？”说话正是秦昊咏。
要你管啊！
程忱警惕地隔开两人，小指头微曲，悄悄勾住方凛的衣摆。
“a大。”方凛倒是抢着回答，还用好似老母亲的语气补充一句，“成绩很不错的呢。”
听到后半句，程忱心里倒是美滋滋了一秒钟。
秦昊咏勾起嘴角，金丝眼镜的镜片在路灯下闪过一丝光，道：“a大啊，我顺路，可以载他回去，也免得你再跑一趟。”
程忱一听，登时回头瞪了他一眼。
！！！
什么？我不同意！！！
“是吗？那好呀。”方凛说着把程忱往秦昊咏那边推。
不是，载我不是应该最先征求我意见吗？？我并没有同意呀！程忱心里干着急着。
“可是，我，跟他不熟的。”程忱连忙拉住方凛的衣袖。
“我跟你很熟吗？”方凛瞥他一眼，说完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就自顾自走了。
“阿凛……”程忱无辜地喊着，对方头也没回就上车关上了门。
秦昊咏顺着程忱的视线，好死不死地说：“人都走远了。”
“你！”
“走吧。”
程熙得知程忱要坐秦昊咏的车，一番客套后就将泪眼汪汪的弟弟丢给了秦律师，带着鹿绵夫妻双双把家还。
程忱无奈只得坐上副驾驶，末了还狠狠把车门一甩。秦昊咏站在原地好笑地盯着他看，末了也跟上前去上车点燃了发动机。
上车后，程忱就靠着车窗一路无话。窗外的霓虹不断变化着，渐渐变成了一张笑眼盈盈的脸。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眼睛里流转着光彩。她对他笑着，灵动的眼睛调皮地朝他眨了眨。
“没追过女生吧？”
“……”讨厌鬼一说话，窗上的人就不见了。
“女生不是这个追法的。”
那就向你一样追？到处散发勾搭人的气息？渣男！
“你别猫哭耗子了，小学妹小学妹叫那么亲热，早就动心思了吧！”
“……”
秦昊咏瞥了程忱一眼，淡淡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就对我有这么大敌意？”
故意拆散我和阿凛，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真当我小孩呢？
不等程忱回答，秦昊咏再次开口：“你不适合她。她已经走很远了。而你，以你现在的速度永远追不上。”
“我——”
程忱想要说些什么话反驳，可却吐不出半个字。
是啊，她大学在斯坦福，我却在a大；她在全国最着名的律师事务所，而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在她眼里，我一直是个小孩子……
两人都未再开口，只有低沉的歌声从音箱中，流淌在安静的车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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