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大人!”巴费佩会议厅中,法拉奇辅佐官横眉冷眼,用极高的声调宣示着自己的不满,“伊斯卡里欧殿下的信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镜湖领的战事相当吃紧,请费格拉夫卿尽快率领冷山领军队前往支援’,为什么您非得推三阻四,难道您没有上战场的勇气吗?”
“就如我刚才所说,”比起法拉奇的气愤,阿诺德倒是相当的平静,还有兴致坐在自己的桌位上摆弄指甲,“蔚蓝港的报告同样表明确实有白地人的舰队在镜湖上出现,他们极有可能偷袭帝都,所以我的部队应当继续镇守在此——您总不希望帝国的首都被白地人攻陷吧?那样前线的战事就已经输了。”
“然而蔚蓝港的报告中不也说了,胡安主教已经率部击败了前来偷袭的敌方舰队主力,难道阁下还坚持白地人会从镜湖偷袭吗?”
“胡安说的是击败,而不是全歼敌人。虽然白地人在水上不堪一击,但如果敌方以大部队为诱饵,而调遣小规模的奇袭部队趁我们大意登陆的话,那么水上的胜利就只是一个笑话——我们的水军就算全部上岸也不是几百个白地人的对手。”
“您这是强词夺理。”法拉奇气得拍起了桌子,“诺斯维卿击败白地人已经五天了,既然这么久白地人的部队都没有再出现,那么就说明他们已经撤退或者全部死在镜湖里了,他们不可能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支撑这么久。”
“法拉奇辅佐官。”阿诺德身后的泰特斯咳嗽了一声,发言道,“作为文官,您可能不太了解白地人,对于这个民族而言,即使是在生存条件极度恶劣的雪原上,他们也可以坚持求生十数天乃至一个月,王畿这点程度的寒冷根本不足以难倒他们。如果我们的部队轻易离开,恐怕反而是正中了对方的诡计。”
法拉奇瞪着泰特斯,“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而坐在会议桌主位上的奥尔科特皇子,在听了双方这么久的争吵之后,早就已经失去了听下去的耐心和兴趣。
“方济各阁下,”他扭头看向被他特意请来的首席枢机,“大天使和诸圣灵有什么指示吗?”
看着在这种时候居然求助神灵的奥尔科特皇子,法拉奇暗暗叹了口气。
“殿下,您只要坚信,大天使和诸圣灵必定是站在帝国身边的就足够了。”方济各依旧保持着笑容,叫人全然看不出他前几天还经历过被刺杀,“正义必胜,所以无须担心。”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让将士们在这样的天气,去和野蛮人拼死战斗了。”
听方济各说的如此轻易,法拉奇忍不住出声讽刺了一句。
“请注意您的言辞,辅佐官阁下!”
教会的人还没有开口,泰特斯抢先大声呵斥了法拉奇。
法拉奇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阿诺德,但对方的表情没有给他任何情报。
“总之,伊斯卡里欧殿下是前线的总指挥官,他拥有统辖帝国所有军队的权力。阿诺德公爵大人,我恳请您仔细思量,这不仅是军令,同时也关系到帝国的生死存亡,您继续留在帝都,对您自己也没有好处。”
“我可以认为……”阿诺德斜眼看着法拉奇,“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那么我也来陈述一个事实好了。”阿诺德站起来,针锋相对的看着法拉奇,“您刚才说,伊斯卡里欧殿下有权力统辖全帝国的军队?可我不这么看,在我看来,伊斯卡里欧殿下的命令虽然重要,但论及先后顺位,应该置于皇帝陛下的命令之后。我有必要拱卫帝都,除非皇帝陛下也命令我前往前线支援。”
“这——”
不仅是法拉奇,奥尔科特皇子和方济各首席枢机也瞪大了眼睛。
“您想要见皇帝陛下?不,这绝对不行!”法拉奇断然回绝,“恕我直言,阿诺德大人,眼下您尚且都无法证明冷山领对帝国的忠诚,我实在无法允许您觐见陛下。”
“我要的也不是你的允许,辅佐官,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还没资格说这句话。”阿诺德针锋相对的反驳道,“我说了,现在只有皇帝陛下才有资格对我下令,我无法接受其他任何没办法承担相应责任的人发布的号令。”
法拉奇牙关紧咬,嘴唇都因为牙齿激烈的碰撞而颤抖着。在他看来,阿诺德就是不折不扣的的野心家,在帝国危难的关头,仍旧只想着给自己争夺权力的白眼狼。
“您也没有这个资格,享有这样的权力。”法拉奇毫不示弱,转过身,声色急厉的对奥尔科特皇子说道,“殿下,请您解除阿诺德公爵帝都防务总揽的职权,现在他已经不适合继续承担这个责任了。”
“呃,这个嘛……”奥尔科特像是被法拉奇咆哮般的语气吓懵了,愣愣的看着法拉奇,不知该说戏什么好,想要劝和,又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现在该向谁求助。
“咳咳。”见奥尔科特皇子在慌乱中有意无意的瞄向自己,方济各首席枢机也终不能置身事外,不得不站起来为这位可怜的第一皇子解围,“法拉奇辅佐官,确实,现在皇帝陛下的病情不容许他亲自接见阿诺德大人,贵公为陛下着想的心情,我们都是了解的。然而,贵公说要解除阿诺德大人帝都防务总揽的职权,这恐怕也不太合适,试问,现在王畿内,还要谁能来确保帝都的安全呢?”
“帝都自有守备,前线的二十万军队就是帝安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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