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科特皇子的表情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嘴巴张得足以吞下一枚鸭蛋。他并不知道方济各已经带着护教骑士团去消灭阿诺德的事情,只以为阿诺德是轻松解决了伊恩·普罗夫莫大法师,然后直接来逼宫的。
看到儿子这副说不出话来的窝囊样子,哈罗德三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边的锡杖就朝奥尔科特皇子掷了过去。
“有事情就快点说!”
被父亲这么一呵斥,奥尔科特的脸上居然好转了不少,他连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神情,同时在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
哈罗德三世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让你见笑了,看看我这个儿子吧,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却还总是整天糊里糊涂的,如果他有你一半的沉稳和聪明,我也不必再这么老是为他而操心了。”
阿诺德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却在掂量着皇帝的这番话。确实,他的长子很不成器这一点差不多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但他的次子伊斯卡里欧天资卓绝这一点,也同样广为人知。明明有一个足以自傲、甚至将来有机会中兴皇室和帝国的儿子,但哈罗德三世却完全没有去提及的意思,他对次子的态度远比不上对长子那么关切,甚至就连阿诺德这一个外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都要比早就受到众人认可的伊斯卡里欧高出很多。
或许皇帝这么说是有几分是出于客套,但这情报实在太有意思,由不得阿诺德不在心里面好好玩味。
“父亲……”奥尔科特小心翼翼的抬头,叫着哈罗德三世的同时瞄了眼阿诺德,“这个,还是让法拉奇辅佐官来向您说明吧。”
哈罗德三世又叹了口气。
“你是代理执政,这帝国的大小事务,现在都是由你来决断的。如果连说件事情都要辅佐官代劳,你又怎么来执掌大政?”
奥尔科特眨了眨眼,眼里隐隐含着委屈的泪水,当代理执政的这段日子,他哪里有决断过什么大政,只是整天按照法拉奇的安排,在一份又一份的文件上签字盖章罢了。
尽管对这出好戏颇有兴致,但阿诺德也知道现在不是继续看戏的时候了,他还想看一看法拉奇的精彩表情呢。
“陛下。”阿诺德半弯下腰,相当谦卑的对哈罗德三世说道,“皇子殿下也有他的难处,甫膺大任,他在政事上毕竟还是很需要法拉奇辅佐官的帮助的。而且,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让法拉奇辅佐官来说明会比较清楚一些吧。”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哈罗德三世点了点头,又横了一眼奥尔科特皇子,“我不希望下次还是听到你这样的报告。”
奥尔科特皇子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皇帝的侍从把法拉奇传唤了进来,比起慌慌张张的奥尔科特,法拉奇走进来时不骄不躁,倒比第一皇子更具风范。
但这副风范,在看到阿诺德时便消散了大半。
和奥尔科特皇子没有什么不同,一见到阿诺德,法拉奇也大吃一惊,瞪圆的双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但是,法拉奇毕竟比奥尔科特皇子沉稳太多,丰富的阅历和经验让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先向哈罗德三世鞠躬行礼,但皇帝对他一个小小的辅佐官,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说吧,我不希望再被浪费时间了。”
法拉奇直起腰,环顾了一遍四周,皇帝的寝殿里没多少人伺候,只有几名侍从站立在宫殿的四角随时候命。
“陛下,请容许我向您禀报,冷山公爵阿诺德·斯凡·费格拉夫谋反了。”
法拉奇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说出了这句话,哪怕阿诺德就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去瞧阿诺德一眼。
阿诺德继续微笑,好似法拉奇说的谋反者的名字不是他一样。
但哈罗德三世可就保持不住这份镇定了,他吃惊的程度不必刚才奥尔科特皇子和法拉奇见到阿诺德时差,在瞪了法拉奇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看向阿诺德。
“法拉奇,我希望你能给出证据,来说明你刚才所说不是污蔑。”
皇帝的语气十分严厉,但眼睛都没有看法拉奇。
“诬陷一位帝国的公爵,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名。这位费格拉夫卿在我的身边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你说他谋反,有什么证据?”
“请您稍后垂询伊恩·普罗夫莫大法师,他会证明我的所言。阿诺德公爵不仅意图谋反,而且还同邪恶的下层界有染,在拘捕时,他就是使用了恶魔的力量,杀害了许多忠勇的禁卫军将士。”
“等等!”皇帝厉声喝住了法拉奇,“你说费格拉夫卿拘捕时杀害了许多禁卫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派出过禁卫军去抓捕他!”
法拉奇没有被皇帝的气势所压倒,他笔挺的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答道:“陛下,您之前已经任命伊斯卡里欧殿下为代理执政,全权署理帝都政务,而伊斯卡里欧殿下在前往前线后,也委任了奥尔科特殿下接任这一职务,这是您认同过的。皇室成员担任代理执政一职时,有权调动禁卫军,所以在制定抓捕计划的时候,我们动用了这一权力,而考虑到您的身体状况,所以没有通知您,请您见谅。”
听了法拉奇这一番话后,哈罗德三世原本枯灰的面孔气得通红,他指着法拉奇,好一会儿说不上话来。
奥尔科特的嘴角抽搐着,完全没想到法拉奇敢这么有骨气的顶撞皇帝。这会儿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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