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僵直了好一会儿,然后紧绷的身体才松软了下来,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刚才那名骑士帮着佩恩拿掉了他嘴里的手套。
“准备追击。”佩恩有气无力的说道,“帮我包扎,是我让他跑掉的,我必须亲手把他抓回来。”
“但是你的手已经断掉了。”骑士一语双关的说道。
“我还有另一只手!”佩恩立刻吼了起来,因为疼痛,他头上的青筋都狰狞的凸起,虽然因为失血脸孔没有多少血色,但是眼睛却是通红的,“不过是断掉一只手而已,戴维德家的男人,在脖子断掉之前,都不会倒下。”
说着,他就用残存的右手,硬撑着要爬起来。
骑士扶起了他。
“那么就请您骑我的马吧。”骑士说道,“因为,您的马已经被伯爵大人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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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的另一头,冷山军队的本阵,冷山公爵泰格曼·费格拉夫的军帐里,刚刚抵达了一位特别的客人,汉克斯顿男爵哈珀·戴维德。
一见到泰格曼公爵,哈珀立刻单膝跪下,十分恭敬的行礼。“公爵阁下,我代表阴郁堡和阿诺德·斯凡·费格拉夫伯爵,向您请降。”
泰格曼点了点头,威严的面孔上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投降而展露出多少轻蔑的神情来。
“这次辛苦你了,哈珀,你们父子的忠诚,我会牢牢记住的。”
公爵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是山虎的低啸,总能震慑山林,以及群心。
哈珀抬起头来,看着泰格曼公爵,在半年前,他还是公爵的直属封臣,不过那时候的他,反倒没有多少直接见到公爵的机会。
泰格曼的相貌很威严,或者说威武,与他秀气而体弱的儿子阿诺德不同,泰格曼的相貌更像山民一些,虎须一般的虬髯胡子包围着他的嘴唇,浓密的胡须一定程度上挡住了他的表情,叫一般人很难从公爵的脸上看出他在想什么。公爵的双眼瞠圆,哪怕不是刻意如此,仅仅是平常状态他的眼睛也会显得瞪得很大,说实话,哈珀每次看到泰格曼的脸时,都会联想到让山民们又敬又畏的猛兽——达卡塔山虎。
稍稍看了一会儿,哈珀就迅速的低下了头,避免过久的看着公爵的脸,让对方觉得自己失礼。
“戴维德家的忠诚,永远献给您,公爵阁下。”
“很好。”泰格曼满意的点了点头,“听说你为了这次的事,而特意把次子送到佛瑞肯的修道院去了?”
“是的。”哈珀谨慎的答道,同时思索着公爵问这个的用意,“我已经吩咐他,要虔诚的做一名圣骑士,将余生奉献给为正义之神铲除世间邪恶的伟大事业。”
“信仰和正义确实很重要,不过嘛……”泰格曼稍稍停顿了一下,哈珀紧张的看着公爵的面孔,只是那些浓密的胡子实在叫他看不清公爵的表情。
“你也只有两个儿子,这件事完后,我还准备把阴郁堡一块儿交给你,如果只有佩恩一个人的话,你家里的人丁就有些不足了吧?把道格找回来吧,只有生更多体格强健的儿子,家族才能兴旺,才能取得更多的土地,这一点,相比泰尔也会理解的吧。”
哈珀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就怕泰格曼会要求他处死和阿诺德关系很亲近的次子。对这位公爵而言,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的,毕竟这次戴维德家族参与的事情,实在太深入了。
“是,感谢您的慷慨赏赐。”放下心中的石头后,哈珀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对他而言,能收获阴郁堡可以说是喜出望外的事情了。
“公爵大人!”突然,从帐外跑进来一名年轻的骑士,神色慌张的对公爵喊道:“敌、敌方阵地……敌方阵地突然发生变故!”
哈珀大吃一惊,而泰格曼也皱起眉头,刚才哈珀信誓旦旦的说已经把一切处理好了,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出意外了。
“有什么好慌张的!”公爵大喝一声,把年轻骑士给镇住了,“我军的兵力是对方的三倍,就算有变故又怎么样?”
骑士唯喏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公爵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走上前,一把推开了骑士,自行走出了帐篷。
哈珀看了看摔倒在地的骑士,然后也起身,跟着泰格曼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泰格曼凝眉望着一公里外阴郁堡军的本阵,那里现在正一片混乱,人马都在调动着,似乎是在朝南集结。
“怎么回事?”他对身边的士兵大声喝问道。
“刚才敌方本阵似乎发生了骚乱,好像有人想要进攻本阵的样子,不过马上就有人骑马冲出,和那些人汇合,一块儿朝南方的森林去了。”
泰格曼公爵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但是距离太远,他根本看不清那边的具体情况。
“斥候的报告呢?方纳是怎么判断的?”
哈珀也钻出帐篷,然后立刻便听到了被公爵招来的斥候队长的回答。
“公爵大人,根据前线的报告,似乎是阴郁堡伯爵离开了本阵,和贾德森骑士等人的汇合,一块儿逃离了战场。”
哈珀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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