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刹那一片死寂,连原本闪烁不停的星芒也憬然沉淀,细微的光彩也不再散发,整个虚空有如停止一切活动一样,随着天人被抽离而变得静谧无声,好像把人的心灵也在同一时刻给全部都掏空挖净了。
传入冰非耳畔的是闪驰逐渐急喘的呼吸声,甚至可以感受其心跳如临大敌般的震震悚动加速的节奏。
可是奇怪的是,那惧怕的跳动很快又化为兴奋的情绪,马首昂扬轻快晃动,漆黑的眼眸洋溢着幸福的喜悦,似乎在等待什么即将来临的好事而挥拍着那对银灰的双翼。
冰非循着闪驰的视线凝望,依稀可见远眺的深处有一只发着金光类似马型的异兽身影,正拍舞着翅膀向他们疾势飞来。
而那只神骥显然不是只身前来,仔细再看,它还漫天遍空召唤了一批与其难分轩轾的飞驹们。
驹群井然有序的跟在其身后,如威风凛凛气势浩荡的军马出征般的从远渐至。
仅是弹指之间,领首发着金光的神骥来至眼前,举蹄若飘的向前轻踏数步。
虽不似来找碴的,却也让冰非心生警惕,手中紧握着的八云剑与斩魔刀也相机而动,以预防事态突发有所变化。
这匹为首的神骥与身后的驹群又截然不同,其全身透出波光粼粼晶亮的身躯,就好像太阳的光晕溜进拂晓的天际,在寂暗的水面上泛起清晨微光折射而出的涟漪,甚是惟妙惟肖,有着一种抵挡不住的魅力。
神骥的额前有个崭露突出的“龙角”,却与西洋异国传闻中的独角兽略有区别,因为龙角是弯曲而回旋的,更像是野牛的粗角坚固而霸气一些。
神骥面露忧愁,涩涩的眼泪夺眶而出,轻轻的用面庞抚触着闪驰的侧首,爱怜地迎接它的归临。
在拂过其脸颊的瞬间,闪驰额前密密的鬃毛被泼开,惊现曾被断掉龙角的伤疤。
冰非思忖毕竟与闪驰相处不久,当然不知道它有此道隐匿的疤痕。
刚刚还单纯的以为闪驰仅是借助其仙力的作用而一飞冲天,想不到它原本就是属于这九霄之界。
只是不知何故坠落凡间失去原有傲游无际星海的神力,才会趁着自身骤强的仙力而借势飞升。
冰非推想闪驰与眼前这些神骥大军应属同族血脉,此际正是它们虚空之境的破镜重逢。
闪驰垂头低声嘶语,似乎在和领首的神骥有所交流,而它们在叽哩咕噜些什么,冰非怎么会懂?
只是内心一阵寒意莫名掠过,不禁打了个哆嗦,心喊不会突然把自己抛弃在这浩瀚的宇宙而跟着大队回老家去吧!
“别磨矶了,走哩!”冰非微颤随口一说,只是希望闪驰明白自己心急归乡的想法。
闪驰转首与冰非双目相触,惑然现出迷茫不安的神眸。
冰非瞧见后沉吟半晌,深怕这相处时日尙短,且还未来得及给它足够好处的闪驰就此真的离主私逃了。
这教他情何以堪,家何以归啊?
可闪驰又怎会见利忘义,纵然冰非也没怎么给它好处。
若是真要说,那也就是今次借助其仙力与同族在此团聚了。
而且要真想逃离的话,当日冰非被土蜘蛛围摷陷危之时或许早就逃之夭夭了,也不需要等到这一刻。
闪驰后腿直立,前蹄跃起,口中呼啸出悠长凄美的吼声,其他神驹听闻后也纷纷跟着嘶吼起来。
九天星海骤然奏出此起彼伏优雅感人的离别之歌,痛煞煞教众马舍不得……
在另一边辽阔的草原上,埃维勒斯与阿八公公正起程前往天地日月神教的总舵。
半路上天气酷热异常,午阳的光线也快速地跃出绿原,连道旁的小野花也难熬这糟糕的天气而干燥过度枯萎凋零了。
一路上断断续续看见有很多士兵带着一批零零散散的人们向四面八方前奔去,有些人还推着独轮镖车运送着一支支犁铧、锄头、铲子、斧头、镰刀等铁器,像似匆匆忙忙地要赶去什么地方服役似的。
这时身侧又有几名侍卫兵从后而至带领一群队伍擦肩错过。
有个侍卫原本经过埃维勒斯的马匹侧身时欲截停其去路,却在其他侍卫指指点点提醒下才发现他是残疾人士,也就不加阻拦而跟上前方的队伍离开了。
埃维勒斯深感好奇,于是便截停了这队伍中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出头的小个子好奇问道:“兄台,请问这是要赶往何方?”
“兄弟,你难道没看见皇榜吗?”小个子大讶答道。
“什么皇榜?天下有大事发生吗?”
埃维勒斯近月来都逗留在桃花村,又怎么会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呢!
“圣旨可能还没传到你乡下那里吧!”小个子一脸茫然猜测道。
“也对,我乡下是超偏远的地区,不易找到的。”埃维勒斯心忖天王的诏令文书肯定是无法传到桃花村而随意答道。
“那你就可好了……”这小个子向埃维勒斯上下打量一番别有深意噗嗤笑道。
“怎么啦!”埃维勒斯不明其眼中所流露出的轻蔑之意。
“坦白说,好在你们一个是半截入土,一个是残废的,否则也得加入采铁大队这个苦差事,虽然薪资在这年头还算厚道的。”这小个子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完全把埃维勒斯和阿八公公给瞧扁了狂妄笑道。
“采铁大队?”埃维勒斯也不理会他的无知,大度的气量反而想知晓多一些而谦逊问道。
阿八公公见埃维勒斯没有发怒或展示以往不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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