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对传闻中邪魁的来历早有狐疑,经魔王适才不经意一说,更加坚定心中所测。”
第六天魔王对于桑洋旁敲侧击的厉害实力暗自叫苦,稍现恍然的神色道:“看来所有的事都逃不过桑老的法眼。”
“好说…好说…”桑洋面露得意的笑容道。
“桑老约我出来,不仅是为揭穿我的身份而来的吧?还是对我弄脏藏兵阁有所不满,想来讨一讨清理费?”撇开对桑洋些许的敬佩之意,第六天魔王仍想问个清楚此行的真正目的。
“哪敢收什么清理费!只是以魔王小心谨慎的行式作风,怎会被人在藏兵阁发现踪迹呢?“桑洋满含深意瞧了他一眼,轻笑道。
“那个发现我的人不是什么小喽啰,正是天地日月神教的教主风天下。”第六天魔王略显无奈道。
“风天下?他深夜来到我藏兵阁所为何事?难道他也和你一样对金钢铁人神工图有所不轨?”桑洋不知所以道。
“桑老可说笑了,谁会对未来产生关键性影响,一统江山的神工图没兴趣呢?”
“难道他当晚来迟了?”桑洋浅笑着道。
“他躲在远处默察,不像来找神工图的!”
“哦!远到而来不找神工图,难道来玻璃之城观光?而且观的还是我老朽府宅的光!”
“说来奇怪,我的确觉得他是特意来侦察的,好像对藏兵阁的建筑风格十分欣赏,还呆看了好一会儿。”
回顾当晚匿逃之刻,第六天魔王自顾不暇,也只是远处多瞥风天下两眼后便纵身离去,如今忆起,也觉得事有蹊跷。
“竟有此事?”桑洋听得呆了起来,对风天下的举动深感莫名其妙道。
“所以说一丈之高的凶手是风天下传出去的啰!”
第六天魔王沉声道:“那倒不至于,不过他与花晓圣是忘年相交的执友,说不定是花晓圣喝多两杯时传漏出去的。”
“花晓圣?就是那个白马城有名阴阳怪气的花痴,呵呵!”
“那桑老不怪罪本魔王杀了黑白双煞啰?”第六天魔王把心一横,试探性询问道。
“黑白双煞是沈兆新找来从中作梗的帮手,我又怎会不晓得他吃里扒外的勾当呢!”说到这里,桑洋也有点闷气道。
“这样说起来反倒我帮了桑老您一把了。”第六天魔王轩轩甚得道。
桑洋郁闷道:“确是如此,只是今次相约有要事提议,还望魔王出手相助。”
“也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大计?原来桑老也有无能为力之事,那就要看你出的是什么价钱了?”第六天魔王神气道。
“你即然曾经试图偷盗神工图,又背着宗门私底下招兵买马,正如之前所言,你的眼界绝对不仅限于江湖上,而是瞄准了整个中土世界。”
“那又怎样?”第六天魔王不以为意道。
“对你而言,甘以为之发动战争,让中土世界陷入混乱的原因是权势?是财富?抑或声誉?但,老朽以上皆不是。”桑洋含笑道。
“那桑老您,不是为了这些东西,又是为了什么?”第六天魔王吁了一口气道。
“……”
桑洋一时无言以对,不发一言半句。
阁楼内倏地静下来,直至只馀众人薄沉的呼吸声。
桑洋什么也没说,思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都处在无有穷尽的梦域,过着一种幸福梦幻的生活。
不知那一天起,突然从像似千年流放的枷锁中被释放出来。
如今受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召唤,内心深处更愿意看到人们互相的残杀,互相的伤害,活着的目的突然由往惜的大同共享变成了征服,让中土变成无尽黑暗的地狱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
自己更像是骤然觉醒的世界终结者一样。
让辗转无数轮回的生命重归起点,再度创世而将流亡千年的生活给结束掉。
世间最恐怖的莫过于某日当一觉醒来之际,才发现原来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那么你又是谁?这个身躯的宿主原来是你,可是自己又何时允许他人寄宿此躯?
魂与魄的相互冲击,在幽深之处激烈的暗战着,引领着桑洋做出每一个决定,行使着每一步……
“为了改变自身的宿命!”桑洋满怀感触,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
第六天魔王好整以暇的道:“我还以为桑老想在这病入膏肓的中土世界重新注入一个新秩序,所以才会用制造金钢铁人抗魔的假象,以及采铁大计借刀杀人,想一举把黎民百姓推入万劫不复自相屠杀的火坑,到时做收渔人之利。”
“计划的确如此,可是这当中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变数。”桑洋叹道。
“你的顾虑是担忧五教八门的干涉?尤其是天地日月神教?”第六天魔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没错!朝廷发布诏令文书限制一般普通家户交出铁金属及强制加入采铁大队,但这不概括江湖中的千门万派。”桑洋幽幽道。
第六天魔王剧震道:“所以这些门派要在明中要求鼎力配合朝廷,暗中却将它们“私了”,是这个意思吧!”
“正是如此。”桑洋点头道。
“魔显宗门从不作亏本生意,这次各门各派伤亡必定惨重,我宗门要付出的代价也会不少。一句话,什么价码?”第六天魔王双目显现慾壑难填的神采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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