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神荒外,有一片黄沙,呈月弧状,由北往南,仿佛是一扇门户。
井寒和猴子二人乘坐飞舟,用了一日时间,才到了这里。
猴子指着脚下的黄沙,道:“这个地方叫焚沙,据说是因为被神火焚烧过,才变成一片黄沙,前面有一间客栈,是此地入荒之前最后的一个安身地但凡是经此地入荒的人,都会在客栈里落脚,我们或许能在那里打听到严宽那王八蛋的消息。”
井寒心里暗暗庆幸,有猴子跟了过来,否则他断然不会了解到这些。
两人走了没多久,便看到在漫漫黄沙之中,突兀地出现了一间土黄色楼房,分上下两层,前有院,后有园,占地不小,整体几乎与四周的黄沙混为一体,门前那一长木杆上面,挂着一面幡布,上面写着:焚沙客栈!
此时夕阳西下,天空上的火烧云一片片,映红了地上的黄沙。四野之内,只有井寒与猴子二人,还有就是不远处那一间孤独的土黄色客栈。
猴子抬头看了看天,忽地皱眉嘀咕道:“倒霉,快要变天了,咱们赶紧走。”
井寒不解,天色虽然将晚,但没有丝毫阴云雾霭,又怎么会变天呢。
猴子也不多说,只是催促井寒快走,催促的时候,自己却已经撒开脚丫子狂奔起来,速度极快,顿时在黄沙之中践踏出一条沙痕。
井寒没有犹豫,动身跟上去。铁牛能把猴子叫来帮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二人走到客栈门前,突然闻到一股饭菜香味从里面溢出来,井寒不由得一怔,这是家常菜的味道,便有些感慨,回忆起在镇州城时,他娘亲在厨房里烧菜做饭的模样来。
猴子见他像个傻子一样低头自言自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得皱眉道:“你在神神叨叨啥?”
陈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摇头不语,伸手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进去。
猴子翻了翻白眼,顽劣地学着井寒的样子,撇了撇嘴,才装模作样的跟了进去。
一道门帘,挡住了风沙,门内门外,宛若两个世界。
一进门,井寒就感觉耳边的寒风消失了,空气中的沙尘也不见了,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暖意和一股让人闻着直流口水的肉香。
“咦,还有不少客人!”
井寒发现客栈里坐着不少人,靠着帐台的一桌是一对看似是父女的老少和三个护卫似的大汉,贴着柱子的一桌是一个白面书生和一个美艳妇人,最里边靠近墙角的是一个蛮人女子和四个蛮人彪汉。
这些人都正在各自喝酒吃肉,见到井寒和猴子二人进门,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神色各异。
井寒如今的神识极其强悍,在这些人的目光看来时,他就感觉到客栈内的气氛一下子有了变化,而且,隐隐地多了一股危险气息。
他暗暗戒备,却不动神色,回头看向猴子。猴子神色平静,像个没事人一样,目光快速扫过众人,然后选择在白面书生和美艳妇人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一个皮肤黝黑的店小二走过来,哈着笑容招呼。
井寒正想要取出灵石,却见到猴子在使眼色,便停下来。
猴子抛出一锭银宝,竟是凡人通用的货币,道:“来两间上房,再来一盘牛肉和一壶明白。”
店小二接过银宝,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点头哈腰道:“好嘞,客官稍等,酒肉马上来,客房立即吩咐下去准备。”
等店小二走后,井寒才低声问道:“这里使用金银?那明白又是何物?”
猴子用目光扫了一下周围,才轻声道:“明白就是不兑水的高粱酿,兑三分水的叫三分白,兑五分叫半白,兑七分叫白干。这间客栈的老板娘是一个怪人,买卖只收金银,修士常用的灵石什么的瞧不上。”
井寒这才明白过来,明白是一种酒,猴子说的应该是道上的黑话,像他这种门外汉的确不懂。
“兑五分还说得过去,这兑七分还算是酒么,分明就是坑人!”井寒想了想,皱眉道。
猴子白了他一眼,冷笑道:“白干就是给你这样初次入荒的人喝的。”
井寒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不以为然,想道:“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兑水的酒,谁会这么愚蠢去喝这种东西。”
猴子瞟了井寒一眼,看出井寒的心里在想什么,冷笑道:“入荒前就只有这间客栈,你不稀罕自有大把人抢着喝。”
井寒这才明白这里的生意纯粹是垄断经营,在这荒芜沙漠中,有口水喝就很不错了,对于那些入荒冒险的人来说,有口烈酒喝那是大事,哪里还管兑了几分水。
不过他还是没明白,修士吐纳天地灵气,又怎么会看得上寻常酒水这等糙劣的俗物呢?
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些狐疑起来,难道其中另有古怪?
不多时,店小二端着一盘牛肉和一壶酒上来了。井寒自从修真后,早已辟谷,寻常的口腹吃食对他吸引力不大,但是此时见到香喷喷的牛肉,想到以前要想吃上一口牛肉,怕是要拼熬上一年时间,才能节省下银钱去买上半两,顿时就有些跃跃欲试起来,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双筷子就要开吃。
猴子忽然摇摇头,示意他别动桌上拿起的筷子,沉声道:“别乱动。”
说着,就重新取出两双筷子,整齐地放到桌沿边,然后提起酒壶倒出酒来洗,洗完之后才把筷子递给井寒。
井寒不知道这是有何用意,正想问,却见到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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