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明嘉康二十一年十月。京郊。
一匹快马奔腾疾行。马上一位少女腰挎利剑,一手拉缰,一手却环抱着身前一位奄奄一息的男子。
“驾!驾!”少女急切地催马疾奔。那马蹄有力地踢踏在林间小道上,发出急促的“踏拉踏拉”声响,骏马倏尔闪过,扬起雾麻麻的尘土,给幽暗的林间染上了一抹惊魂之气。
只是尘扬还未散尽,身后又是一片纷乱杂沓的马蹄声传来,只刹那功夫,七匹健马急驰而过,林间小道顿时泛起滚滚尘雾。这七匹马上,尽是身穿飞鱼服,手握绣春刀的锦衣卫,眼看是要追上前面的少女。
少女的马上乘坐两人,那马儿不堪负重,渐渐奔跑吃力了些。少女心想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定会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追上,正踌躇间,看到前方一处山岭较高些,少女寻思,不若将马弃了,先背着公子往山上暂避,再做打算。
她驾马纵至山下,“喻——”地一声,急收马缰,那马希聿聿一阵嘶鸣,几乎是把憋着的气全从鼻息里喷出,已是筋疲力尽。
少女环抱的是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身负重伤,白色的衣衫上道道血痕,此时已是紧闭双目,像是没了气息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名公子搀扶下马,伏于背上,那娇小玲珑的身躯上驮着一条长汉,显得极不协调。
少女暗运内力,轻喝一声“走!”登时已背着那名公子凌空而起,足不沾尘,直沿着山坡飞踏而上,可见轻功了得。
只过半晌,她卷着风声,已腾至山顶。倏然落地,少女长吁一口,暗自调息片刻,便将那名白衣公子徐徐扶下地,端放在松软的山土上。
那名公子一动未动,如同松软的麻袋,整个过程都任凭少女摆布。他躺在地上,紧闭双目,面情冷凝,已感受不到耳边有风,抑或山林间的水雾寒彻,这种样子直看得少女呜呜咽咽,几欲泪滴。
少女名叫林忆茹,年芳十五,本是这名公子的贴身丫鬟。
白衣公子名叫徐子文,年已十七,身处官宦之家,其父乃是当朝堂堂的吏部尚书徐东阳。徐尚书是朝廷中有名的清官干吏,深受百姓爱戴。
只因近年来皇帝一味求道炼丹,一连数月不理朝政,致使政事荒废,怨声四起。徐尚书冒死谏言,痛诉嘉康皇帝被正一派的妖道所蛊惑,劝其自省明心,驱逐妖道。
皇帝闻之大怒,颁布旨意,罢黜了徐尚书的官职,着令锦衣卫将他索入诏狱,严加审谳。
徐尚书掌管吏部多年,对全国官员的录用、调配严格把关,摒污除垢,这种清廉的作风早已使徐尚书得罪了众多朝臣,其中东厂厂公马谨对他早已恨之入骨。
东厂掌控着锦衣卫,被徐尚书挡了财路的马谨籍此机会,诬告徐东阳在狱中题写反诗,致使皇上大怒,下旨将徐东阳腰斩。马谨假传圣旨,令锦衣卫将徐府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徐东阳膝下唯有这一子。危难之际,徐子文的贴身丫鬟林忆茹力斗锦衣卫,拼死将身负重伤的徐子文救出。锦衣卫哪里肯放过他们,一路追杀而来。
午后的山林间阴郁寒冷。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林忆茹跪在徐子文身旁,伸手在他鼻端一探,哪里还有气息,林忆茹身子一颤,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她自幼被师傅养大,习得一身武功,只因徐老爷对他师徒二人有救命之恩,师傅便让她去徐府当一名丫鬟报恩。徐东阳晓得小丫头的本事,便让她跟从了徐子文,保护他的安全。
积年累月下来,林忆茹对少主人渐渐萌生了难言的情愫。徐子文幼时多病,又厌武好文,如今虽说也是羽扇纶巾的翩翩公子,无奈体质虚弱,手无缚鸡之力。
直至今日,徐家逢此大难。林忆茹悔恨自己未能保护好公子,以致他身中数刀,已然气绝。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林忆茹如诉如泣,语不成声。
这是公子平素最爱朗诵的诗句,每当他站在杨柳岸边,面对碧波轻吟诗句,林忆茹的心便也跟着飞了。徐子文哪里知道他朗诵的每一句诗,已敲开了少女的心门,落在她的心湖里,泛起了圈圈涟漪。
山林间“哗哗”作响,林忆茹知道是锦衣卫追了上来,忙敛去泪水,抱定了与公子同去的决心。她手持利剑,暗运内力,挥剑掠地。剑锋所指,原本瓷实的硬土地顿时扬起虚尘。只片晌,土地已被掘开一凹如棺材大小的深坑……
t800被虚空穿越机的强光化为虚无,随之他的意识也消失了,当他再次觉醒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想睁眼却睁不开,想挪动身体却不听使唤,唯有隐隐的倾诉声传进他的耳朵,却又不那么清晰。
林忆茹的诉说无意间激活了t800的提示系统。“嘀嘀嘀嘀!”t800脑海中响起一阵蜂鸣,语音提示道:系统被不明声波激活,系统被不明声波激活……逆空间输送完成,细胞体附身成功,肌体正在适应新环境,请稍后……
林忆茹抱起气绝的徐子文,将他轻放于土坑内,颤颤地说道:“公子等我,丫头和那些锦衣卫拼了,便追随公子而去……”几滴泪珠轻盈地落在徐子文脸上。
t800的系统提示:监测到不明液体、监测到不明液体,不构成对肌体的损害……
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们就在那里,快上……”眼看七名锦衣卫追赶至山顶。
林忆茹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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