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般叫骂,还真令龙麻阳和阿香卡更加起疑,龙麻阳心道,“这两人分明是故意挑衅我两,诱使我们入阵,难道这阵法里真有要命的玄机?可若不试一试,再无入谷的可能……”思谋有顷,对阿香卡说道,“我倒想看看这阵里有何奇异,老六只在这里接应,若有凶险,凭我们雷山六蛟的威名你也要救我出来。”
阿香卡瞟他一眼,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二哥也要小心。”
龙麻阳腾身跃起,霍地落于阵中,却是鸦雀无声,没有任何动静。“咦?为何这般安静?连甚么滚石木旋的统统没有?……”
徐子文见龙麻阳已跃入阵中,收敛了骂声,却也未见任何动静,讶然与林忆茹相视一眼。林忆茹心道,“坏了,难道赵真嵩所布下的真是‘空城计’?只是唬人的?……”
龙麻阳不禁哈哈大笑,道:“想必那牛鼻子老道被无情门女掌门迷得神魂颠倒,一时大意布错了阵法,看样子是不灵了,甚么狗屁奇门术藏。”回头对阿香卡道,“老六,快来,我们一同杀进去擒了他两。”
阿香卡见状,便也放心地跃入阵中,对龙麻阳道:“二哥,只消再一跃就能过去,我对付那小哥儿,女的交给你。”说罢便要再施轻功。
正在徐子文不知所措之时,陡地狂风四起,刮得阵中金、木、水、火、土五行树丛“簌簌”作响,登时,八门中的“死”、“惊”、“伤”,三凶门血光熠熠,那倒在凿字中的动物血液“咕噜噜”作响,散发出血腥的味道,隐隐泛着红光。
“不好。”龙麻阳大惊失色,后边的话还未说出口,阿香卡便已凌空跃起往回躲避。龙麻阳暗骂她一声,正欲逃跑,忽又止步,心下憬然,“不对啊!虽说这风刮得奇怪,那字槽里泛着血光,只是却不见有甚么暗箭怪石袭来,我这不是好端端站着么?”
徐子文见状,长吁一口,放心地骂道:“啊哈哈,你过来呀,你倒是放马过来啊,还甚么‘雷山六蛟’,分明是六只鼻涕虫,啊哈哈哈……”
龙麻阳气呼呼地,真想飞过来一脚踢死你个小畜生,可越是他这般挑衅,龙麻阳反而越是心疑。
阿香卡已经逃回了原位,兀自心狂跳,可又见龙麻阳独自立于阵中,饶是大风呼啸,三个字槽泛着血光,确实也没有其他可怕之处,想想道:“二哥,你看这阵中的树木并不浓密也不高,也没看到有甚么机关,空中也没甚么阻拦,或许是虚张声势,不如你只管向谷中跳去,我随后就来。”
林忆茹也是满腹疑团,对徐子文道:“公子,这阵势虽然看着可怖,可也没见哪里厉害了,难道真是诈唬人的?……”
龙麻阳瞧见了林忆茹疑惑的神情,猜想有诈,又听阿香卡的提醒和自己不谋而合,便也决定再向前一试,只是他正要起跳,忽然传来一阵阵“悲鸣”之声。
那声音如闷雷滚滚夹杂在狂风中,细细倾听,简直似千军万马滚滚而过,越这样想,越能感受到无数战马的长嘶,以及将士们低沉的呼吼,“杀!……啊!……杀!……啊!……”这声音长鸣不休,沉浑如沙粒摩擦的回音震撼了寰宇。
转念间,声音又变,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俨然是战场上惨死的将士发出的刺耳骇人的悲鸣,听者闻之瘆骨。
更有甚者,这声响结合着“死”、“惊”、“伤”释放的道道血光,又有狂风来袭,树叶簌簌狂作,使阵中人直感到自己亲临沙场,似被敌人的骑兵挥刀抹了脖子。
龙麻阳不由大惊,他疾呼一声,使尽力气往回腾去,片晌也逃了回去。甫一落地,方才的所有景象霎时不见,再看阵中平静如也,字槽里仅仅是污臭的动物血,哪曾泛起过血光?
徐子文也很诧异,心道,“掌教真人说这‘空城阵’乃是姜维根据武侯的‘空城计’演化而来,武侯征战一生,当年面对司马懿数万大军攻城手中确无一兵,摆下空城计也是迫不得已,方才阵中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呼声,似在冥冥中呈现了武侯用兵的惨烈,这阵法更像是对武侯的祭奠……”
龙麻阳和阿香卡匆忙逃离。徐子文也和林忆茹告别了。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空城阵里的玄机乃是在阴阳互存,五行共生,八门藏险的相互作用下产生的奇异景象,究其原因,谁也说不清楚,只是有一点能肯定,当时若是龙麻阳和阿香卡奋力向前,对阵中景象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反而也就过去了。空城阵毕竟只是虚张声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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